她离开包厢,感觉身后有道视线似有若无的瞄着她的方向,虞忻语站住脚随后朝着公主的方向鞠了一躬,随后才离开。
出了畅春苑,虞忻语便直接来了宣王的府邸。
侍卫将虞忻语拦在门外,她当即拿出令牌,他们这才放行。
虞忻语跟着侍卫来到书房,现在已经十入冬时节,堂堂宣王的书房之中竟然就连盆炭火都没有。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随后便看到一身单衣赤脚站在地上的宣王。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这数九寒天的为什么要这样冻着自己?”
他十分激动的上前拉住虞忻语的手:“虞姑娘真是个守信之人,真的赶在父皇生辰之前回来了。”
宣王没有学过武,数九寒天还穿的这样单薄,也不怕把身子冻坏。
她想要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宣王,但却被他制止:“没事,如今虞家大爷已经被收监,而我身为他的救主,同样难辞其咎。”
“想必我的下场也不会比他好多少,总要提前感受一下,穷困潦倒的生活,不然我怕到时候会经受不住。”
他从小就生活在锦衣玉食,花团锦簇的皇宫,哪里会受得了那般苦处。
虞忻语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宣王真是有趣,现在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他怎么能早早的给自己的结局下了定论。
而且他现在的靠山可是楚王,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亲兄弟,若无他的头疼,楚王也挣不下这份功劳,就算是投桃报李,他也定不会让宣王结局凄凉。
她立刻开口劝慰:“殿下,您多虑了,陛下只有三个儿子,又怎么舍得如此重罚于您。”
这世上谁不知道自古无情帝王家的道理,就算是陛下有心放他一马,但太子那边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到时白城王那边若是联合其他臣子向陛下施压,他恐怕也不会为了一个已经获罪的皇子而与他们费心周旋。
宣王看向虞忻语问道:“先别说我了,你此次来见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如今他还没有获罪,而且虞忻语又是真心实意帮过他的人,他自然是要趁着还手握权力的时候尽心尽力的帮助她。
虞忻语点头直接开口:“我想求您两件事情。”
言罢,她将一张药方递给宣王:“您帮我看看这个方子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另外,还有被关押在刑部的一个犯人。”
宣王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看:这药方子表面上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应该是治疗风寒之症的良药。
虞忻语见他迟迟没有出声,急忙开口询问:“殿下可是看出了什么?”
“这方子并无问题,而且用药极为刁钻倒像是个颇有经验的医者,府上可是有人感染了风寒?”
虞忻语点点头:“风寒还是小事,只是她还会时常梦魇失眠,关键是用了此药之后她的身体不光没有半分好转,而且还越来越虚弱。”
宣王皱了皱眉:这房子没有问题,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思索片刻之后再次开口询问:“那他在此之前可还服用过其他补药,有些时候虚不受补,也会掏空身体,这与慢性毒药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慢性毒药!
虞忻语心中大惊,靖国公宠爱母亲,不知道这件事情他有没有参与其中?
宣王又仔细的看了一眼药方,随后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方子怎么跟之前在西域虞家大爷给夏靖淮请的名医用药的方式差不多,若是没有这张药方,我恐怕也瞧不出这其中的端倪。”
虞忻语焦急开口:“殿下,这病可有法医治?”
他淡淡的笑了笑:“不必一致,只要停了此药,禁食补品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