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听后,终于松了口气,看来此事应当是跟靖国公没有多大的关系,看来应该是沈月蓉在暗中作梗。
她看宣王开心的像个孩子,急忙开口道谢,随后又忍不住问道:“殿下为何如此开心?”
他自小便对岐黄之术感兴趣,但丽妃却明令禁止他去学医,他只能在暗中跟曾经的医正大人讨教,但不想还是被丽妃发现,后来那位医正大人也因被丽妃迁怒而祸及全家。
他笑着对虞忻语讲了其中缘由,随后再次开口:“你肯让我帮忙,让我这身本事有了用武之地,我自然是开心不已。”
虞忻语点点头,似乎可以也体会到宣王的不易。
接着他有开口询问:“如今你大哥可是刑部尚书,既然是刑部的犯人,你怎么不去问他反而来问本王呢?”
虞忻语无奈叹气:这件事情若真的去问苏祈,只怕他会直接草草结案,了结了落衡公子。
不等虞忻语开口,宣王又继续道:“如今刑部官员已经被清洗,之前我的人已经被撤职查办,这件事情我恐怕就帮不了你了。”
毕竟丽妃一案牵扯甚广,而且苏祈那人为了清除异己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想必现在刑部已经跟铁桶一般,自己别说是混进去,恐怕就是打听点儿消息出来也是难上加难。
虞忻语无奈开口:“殿下,您可曾听过落衡公子的名号?”
对于这个人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她的姑母公主殿下时常会在他耳边提起,这位既有相貌又有才华的公子哥。
宣王开口询问:“略有耳闻,他怎么了?”
看来宣王并不知道他此刻已经被收押在刑部,难道他会被捉不是被手下陷害?
难道说,他是因为买官之事才被收压?
她再次开口:“殿下,最近朝廷可有严查买官一事?”
宣王皱眉:“这事一直在秘密尽行,太子殿下失势,如今正想以此做文章想要重新获得圣宠,虞姑娘,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宣王身上:“瞎猜的。”
宣王还被说话便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看样子确实是着了风寒。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虞姑娘实在抱歉,我这身子不争气,才冻了几日便染上了风寒。”
他从小养尊处优,何时经受过这种待遇,撑不住染病实属正常。
宣王将虞忻语的披风还给了她,随后十分自责的开口:“虞家大爷已经被你二哥押解进京,囚衣单薄而且布料极差,想必他一定要受不少苦楚。”
他跟自己一样,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如今他因自己的软弱和背叛被收监,这让他的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虞忻语叹息一生,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换来府中下人,让他们准备热水,好让宣王沐浴更衣。
谁知道宣王府的下人竟一个个噤若寒蝉,甚至还有人大着胆子声称是宣王不准他们靠近伺候。
虞忻语皱眉:这帮狗奴才果然是伶牙俐齿,主子不让他们靠近,他们也当真老实。
“他不让你们靠近,你们就这样看着他受冻,若他这要冻出个好歹来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你们有几个脑袋够丢的?”
王府的下人不知道虞忻语的身份,但她既然可以自由出入王府,而且宣王也对她礼遇有加,不禁让这些人误以为她是未来的宣王妃。
几人连忙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开口请罪:“都是奴婢疏忽,还请姑娘开恩,饶奴婢一条狗命。”
宣王听到声音急忙出门查看:“虞姑娘,这确实是我自己的意思,你就别再怪罪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