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靖淮咬了咬牙,穿好衣服之后,有些心疼地开口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日后可别后悔。”
夏靖淮愤恨不平,但他知道若是不走,恐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虞忻语睁开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他有些不甘心地折返回来,在虞忻语细白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很快鲜血便顺着伤口滑入夏靖淮的口腔。
虞忻语死死咬着唇瓣,一直强忍着没有出声。
大门关上,虞忻语起身重新穿好衣服。
偏殿外灯火通明,宫女和太监们脚步匆匆。
虞忻语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时候她绝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不然很可能又会身陷阴谋当中。
她刚走到门口,大门便被人推开。
虞忻语有些震惊:这个时候,楚王怎么会在这里?
楚王拿出火折子,点亮了偏殿的火烛。
她叹了口气,上前见礼:“见过楚王殿下。”
他看了眼穿戴整齐的虞忻语,脸色有些阴沉。
殿外已经被太监和宫女包围,虞忻语直到现在已经是避无可避,楚王将门打开:“本王饮酒过量,身体有些不适,可是父皇有事找我?”
太监躬身:“殿下,奴才万死,不该搅扰您的雅兴,但适才有人在传有宫女秽乱宫闱,奴才这才带人前来搜查。”
楚王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是谁说的,把这个人找出来。”
太监点头,随后去排查造谣之人。
虞忻语知道这事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但这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臣女谢殿下帮忙解围。”
楚王瞥了他一眼:“招仁县主当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父皇寿辰之日,与男子暗通款曲,你也不怕本王真的将你交给内侍局问罪?”
她知道楚王不会,所以自顾自地将发冠摘下来,把散乱的头发重新梳理好。
他看到虞忻语的表现更是怒火中烧:“你当真与他做下苟且之事?”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漏出刚刚被夏靖淮咬伤的伤痕。
楚王皱眉:“县主好本事,不知道你与我母妃做了什么交易,能让她亲自开口保下虞三少。”
“以命换命罢了。”虞忻语沉吟一声,继续开口:“这不过是后宅小事,殿下无需过问。”
她是个外人,夏贵妃和楚王可是母子,夏贵妃不想让楚王知道的事情,那自己也不能明说。
“你跟母妃倒是一条心,难怪她一直想要撮合你我。”
夏贵妃和丽妃不同,他不会左右楚王的想法,但也不会太放纵他,所以这个时候她就要安排一个眼线在楚王的身边,也好随时知道和掌控他的行踪。
“我不会插手国公府的事。”
即便她不说,楚王也能猜到。
虞忻语笑了笑:“您放心,我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影响到您和夏贵妃。”
楚王怎么也想不明白,虞忻语究竟想要什么。
从前的她,一直想为虞家军讨个公道。
如今她已经得偿所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楚王抓住虞忻语的手腕:“你明明可以拒绝,为何要自甘下贱?”
她想也没想,直接开口:“赌,殿下若是会赶来救我,便一定会好好待我,若您不来,正好可以免去一些麻烦。”
若自己不是完璧之身,夏贵妃自然不会将自己送到楚王面前。
楚王不喜欢后宅里的勾心斗角,更加讨厌被后宅的女人揣度心思。
他冷冰冰地开口:“你跟母妃如此亲近,可曾听她讲过本王的脾性?”
他这个人一贯喜欢征服,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就越是稀罕,越要抢到手,但抢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所以他自然也不会去珍惜。
但却不知,这一世抢来的皇位,他是不是也不会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