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可不敢伸手去接虞忻语的银锭子:“姑娘并非我们多余,也只是你得拿出些证据来才可让我们相信你,真的是大人派过来的。”
虞忻语脸色冷了冷,随即开口:“既然大人不相信,那我这边回去明日兄长自会前来找你们理论。”
几人心里又惊又怕,但又看虞忻语只身一人,又是个弱女子,想来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如此想来,几人便将虞忻语放了进去。
虞忻语此来只是为了传递消息,根本就没想过要将落衡公子救出去。
更何况,落衡是因为买官之事被抓捕,并不算什么重刑犯,所以他若是想要出去的话自是不必自己相救。
现在已是深夜,牢房里也点了几盏只有微弱灯光的油灯。
虞忻语来到落衡的牢房前,打趣道:“公子可还好眠?”
他自小便没有吃过什么苦,如今身在牢房想来这日子也一定是过得度日如年。
墙角的落衡看了眼身穿华服的虞忻语:“姑娘,刚参加完宫宴,便赶来看我,在下心里真是万分感动。”
烛火摇曳,虞忻语看到落衡脸上的人皮面具丝毫没有起皱,看上去就好像是他的真容一般。
但他明明都已经被刑部收监了好几日,可见他这一容之术当真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但虞忻语瑞思考又觉得有些不可能,那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这行不理也有落衡公子安插的内奸。
虞忻语嬉笑着开口询问:“公子所犯何事?为何要躲到这刑部大牢里?”
落衡笑了笑:“姑娘聪明绝顶,想必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又何苦再浪费口舌?”
虞忻语想了想:虞家大爷已经落网,这很能影响到落衡的情报网,他是匈奴王子,若是真的被查出了真实身份,那他多年的苦心经营恐怕就要毁于一旦。
她想了想了,随后开口:“楚王是否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此刻虞忻语也管不了太多,直接开口恳求:“公子,小女子此次前来其实是有事相求。”
落衡觉得虞忻语有趣,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镣铐,觉得她这是来跟自己开玩笑。
虞忻语当即开口恭维道:“公子莫要动我,您若是想出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这话说的倒是不假,他手上的镣铐并非多年习武的重刑要犯所用,所以想要弄开它并非难事,而且以他的本事想要越狱,也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虞忻语知道没有相应的报酬,她是绝对请不起落衡这位文武双全的匈奴王子。
“公子,我想求你帮我保护一人作为报酬,我会将另外一个人的身份信息透露给您,想必您一定会十分感兴趣?”
落衡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让虞忻语如此有把握说动自己?
他有些好奇地开口询问:“什么人?”
虞忻语摇头:“事情还没办完,哪有索要报酬的道理?”
落衡陷入沉思,一来他不知虞忻语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二来若是真的帮了虞忻语的忙,那他在京城苦心经营多年的暗庄也有可能会暴露,到时候他就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她知道落衡心里在担心些什么,随后直接开口说明利弊:“世子殿下,您觉得您躲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便可以逃脱楚王的魔掌,他就不会查到你多年经营的那些暗庄。”
“我想你应该清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一旦又一处暗庄被浇灭,那其余的几家也一定会被连根拔起。”
虞忻语说的没错,他的确不能再继续躲藏,不然这跟懦夫又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落衡已经妥协,随后继续开口:“从今日起,一直到冬猎结束,您一定要保证宣王可以平安到达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