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衡有些意外,宣王的生死跟虞忻语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似乎并没什么交集,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了?
不过宣王跟他们匈奴也有些利益关系,毕竟西域那地方需要他的管理才会躲过连年战乱,他们匈奴也能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
宣王若是有难,他们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此前他并未得到线报,难道是这几日外界出了什么事情?
他有些好奇地开口询问:“是何人要害宣王?”
虞忻语摇头:“防患于未然,总比什么事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事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好。”
宣王虽然不愿夺嫡,不想争名逐利,但他并非碌碌无为之徒,若是他被奸人所害,想必西域那边丽妃旧部一定会起兵造反,到时候百姓一定又要承受兵乱之苦。
他点了点头,随后再度开口:“我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所以我可以答应你完成这件事情,但你必须告诉我你的那个消息,我想知道那个人有没有让我冒险的资格?”
他自小离开故乡,已经多年没有回去。
甚至他已经快要记不清,自己的故乡是什么样子。
虞忻语笑了笑:“耶律基!”
落衡眼前一亮,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虞忻语,随后他又讥讽般的笑了笑:“虞姑娘,你拿个死人的消息来跟我做交易,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死人!
果然他们都以为耶律基已死,所以当年,他们虞家军才会惨死。
“他若真是死了,我又何苦再旧事重提?”
落衡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自己在中原经营多年,而且他的情报网也不可能会出问题。
虞忻语再次开口:“那孩子现在很安全,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若是知道他还活着,想必也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再次追杀他。”
她字字句句都说得十分恳切,看样子应该不是在欺骗他。
落衡情绪有些激动,随后震断自己身上的手铐和脚镣:“他现在在哪儿?我想立刻就见到他。”
当年虞家军惨死,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跟虞忻语可是有着杀父之仇,所以从她的角度上考虑,她一定不会好好善待那个孩子。
落衡挣断束缚之后,随后从头发里取出一枚银针,将牢房的门锁也给撬开。
他原本以为虞忻语会恐惧,会害怕,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束缚的他会对他不利,但没想到她竟会如此泰然自若。
如此想来,虞忻语跟他之间的交易还是十分有诚意的,所以此刻他也并不着急想要看到小年了。
想起小年那一身的伤病虞忻语心里有些感伤:“小年现在很好,正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治疗伤病,只要你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我便会立刻带你去看他。”
小年身上有伤,而且体质虚弱,所以她暂时不能将小年交给落衡。
落衡死死握着拳头,心里更是愤恨不已:“该死的我可真是罪该万死,枉我在京城苦心经营多年,竟一直都没找到他的下落,甚至还以为他真的已经死了。”
虞忻语怕他弄出太大的动静,惊动了外面那几个看守,于是急忙开口询问:“那当初到底是谁给你传递了这个假消息?”
落衡摇了摇头,这是他们匈奴王族的机密,虞忻语一个外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如果你说的那个人真的是大汗之子,那我便可即刻启程前往匈奴,为他扫平一切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