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莲清相当识趣地站在门外等候虞忻语,而虞忻语进去之后,就发现楚王衣衫不整地坐在床铺上,玩味儿地盯着她:“县主,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她咬了咬唇,纵然觉得耻辱也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还不等她开口就被楚王打断:“县主这般可是要自荐枕席?”
虞忻语苦笑,如今到了这步田地,她也别无选择。
她膝行跪到楚王面前:“臣女有事相求,还望殿下应允。”
楚王冷笑:事到如今,她才想着讨好卖乖,是不是也太晚了些。
虞忻语现在浑身是伤,狼狈不堪,一张俊美无双的小脸此刻没有半点血色,他实在是提不起半分兴致。
“殿下,求您了,放过我那些人好吗?”
楚王起身将油灯点亮:“县主如今倒是越发大胆,竟然敢在我与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安插自己的势力,你莫不是要谋反?”
虞忻语匍匐在地,苦苦哀求:“殿下臣女并无此心,还请您明鉴。”
不管有没有,她都已经这样做了。
如果这些人一直躲在暗处,他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们非要自己跑出来添乱,那他自然不会轻饶了虞忻语。
虞忻语一直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楚王也不曾对她有过半分心疼。
他叹了口气,随即开口询问:“你可知道宣王去了哪里?”
她心情有些忐忑,随后开口:“宣王本意是想回来求救,但却在中途不知所踪,现在仍旧生死不明。”
楚王在心里暗骂虞忻语是个蠢货,但他现在说得再多也于事无补。
“虞忻语你可真是该死,宣王是何等身份,你岂可因为一个夏靖淮让他只身犯险。”
虞忻语有些奇怪,他之前对宣王的生死漠不关心,怎么这会儿反倒过来指责自己。
这件事情的确是她有欠考虑,楚王指责她也无可厚非。
“殿下,臣女知错。”
楚王皱眉:“既然有事相求,那就得有个求人的态度。”
虞忻语疑惑,她都已经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卑微地求他了,他还想让自己怎么样?
她想了想随后大着胆子开口:“殿下后宫人心更乱,臣女愿尽绵薄之力,保证让您没有后顾之忧。”
楚王多年来伪装得风流浪荡,但没有收一个后宫,正是因为这一原因。
再说,他自小便是夏贵妃用来争宠的工具,见惯了后宫里阴毒卑鄙的手段,所以他也懒得弄那些个女人回来给自己添堵。
最重要的是,因为他的艳名远播,所以那些权贵之家才不愿将女儿嫁给他充盈后宫,小门小户的女儿虽有心高攀,但身份属实配不上。
楚王勾了勾唇,熄灭灯火随后躺在床上:“我倒是要看看你将如何展现你的价值。”
虞忻语进退两难,就这样看着楚王入睡。
他本就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再加上虞忻语的做派的确惹怒了他,所以楚王才故意将她晾在一边。
虞忻语身受重伤,身体虚弱,不知何时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虞忻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帐篷里早就没有了楚王的身影,只有两个小丫头站在床边窃窃私语。
二人见虞忻语醒来,急忙上前:“县主,您醒了,是殿下让我们过来伺候您洗漱更衣的。”
这两个侍女长相一般,不像他身边那几个那么妖艳。
帐篷外两名侍卫高声开口:“夏大人,这是楚王的营帐,您请留步!”
侍卫也曾听说过夏靖淮跟虞忻语的风流韵事,不过现在虞忻语是楚王的女人,他们绝对不能放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