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瞥了他一眼:“夏靖淮,你可是真是好本事,当官没几天好的不学,倒是学会了欺男霸女那一套,真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教的你?”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继续紧贴着虞忻语,还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自从知道虞忻语在楚王营帐里过夜之后,他都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虞忻语无法容忍,直接一脚将他揣到地上:“要睡就回去睡。”
她这个帐篷里可谓是一屋子的伤兵,谁能又那个力气送他回去。
夏靖淮今日在虞忻语这里占尽了便宜,就连心情也跟着变好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没说要在这里过夜。”
说罢,他摸上虞忻语的手腕,这次她并没有反抗。
夏靖淮表情凝重,虞忻语却无所谓的笑了笑:“夏小公子什么时候学了岐黄之术?”
“小爷我会的东西很多,这点把戏还用不着特意去学!”
他面色凝重的松了手,刚要开口却被虞忻语打断:“你无须多问,也不必去管,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反正这伤已经这样了,等日后慢慢调理吧。”
夏靖淮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明明知道虞忻语受了重伤,刚才还那样胡搅蛮缠的气她,是在是太不应该。
虞忻语最是受不了他的这种眼神,急忙开口安慰:“算我求求你行吗?你当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一个美梦。”
他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美人计这一招,她可真是屡试不爽!
夏靖淮有些气不过:“虞家姐姐你想怎么样我都能依你,若是那日你香消玉殒,我定会去给你收尸,也会赡养你的母亲,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虞忻语有些无语:她这还没怎么样呢,夏靖淮就开始诅咒自己,也不知道当初的自己是不是瞎了眼,怎么会对他怦然心动,还好他们注定没有结果,不然以后这几十年的日子自己要怎么过。
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如此,我就先谢过夏大人了!”
夏靖淮气结:“你……你可真是好样的!”
虞忻语看着他赌气离开,忍不住抿嘴偷笑。
宴会进行到一半,圣上开始论功行赏,但虞忻语却迟迟未到。
本次围猎甲等一共三人,分别是虞忻语,夏靖淮还有楚王。
圣上命内侍去请虞忻语,岂料她早就已经睡了。
内侍皱眉:“劳烦姑娘去把县主叫起来,圣上赏赐她理应谢恩。”
流星有些为难,毕竟虞忻语本就浅眠,再加上伤势严重就更是不得安睡,她难得睡得如此香甜,这让她如何忍心。
帐篷外两人的对话吵醒了睡熟中的虞忻语:“流星,是谁来了?”
不等流星开口,内侍抢先打断道:“县主,圣上命咱家前来请您赴宴。”
虞忻语咳嗽两声:“公公请进!”
内侍得了准许,迈步跨进虞忻语的帐篷。
她本就有伤在身,现在又着了风寒,脸色白的更加难看。
“公公,我身子不适,错过了晚宴,真是罪该万死!”
内侍听后急忙摆手:“县主言重了,人食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圣上宅心仁厚自是不会怪罪于您。”
“这不,圣上见您没有赴宴,还特意让我过来看看您,您这咳得这么严重怎么不请个太医过来看看呢?”
到底圣上身边的老人,说话办事就是圆满周到。
她又咳嗽了几声回道:“谢圣上挂怀,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只需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虞忻语伤上加病,自是不能去御前谢恩,内侍闻言也不啰嗦直接开口:“县主,圣上将虞家在京城的宅子赏赐给您,您自小长在边关甚少回来,但这虞宅到底也是您在京城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