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突然想到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她向来就不是个善良的人,而唐家也并非是什么良善之家,所以她觉得唐莲清的话也并不是那么十分可信。
“说来说去也怪那女子为爱情所迷,就算她父亲曾多次找人要将她带回家里,她都躲着不见,直到最后被人搓磨的不成人样。”
唐莲清为人谨慎,她觉得突然惨笑:“县主,看来是我连累了你。”
虞忻语有些差异,随后才后知后觉,此刻他们的马车已经掉队,而且就连护卫也被撤走,看来是有人想要将他们二人一起除去。
唐莲清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县主你知道我杀的第一个人是谁吗?”
虞忻语眉头紧皱,似乎已经猜到她口中的那个女子就是她的姐姐,而唐莲清杀的第一个人也是她。
唐莲清见虞忻语不说话,随后自问自答道:“我再次遇到我长姐的时候,他已经被那妒妇做成了人彘,而他那个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婿竟然在知道她失踪之后连寻都没有去寻她。”
“长姐不堪忍受苦苦哀求声泪俱下的要我杀了她,还说这件事情万不可被父亲知晓,因为她知道,以父亲对她的疼爱,一定不舍得就让她这样死去。”
唐莲清见虞忻语始终没有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她还以为虞忻语这是觉得她呱噪。
她弱弱的开口询问:“我与县主讲了这么多的闲话,您可是觉得我烦了?”
虞忻语摇了摇头,她觉得唐莲清可怜,而她的姐姐更加悲惨。
复仇的办法有那么多,她又何苦非要搭上自己?
若是她姐姐在泉下有知,想必也会后悔她当初做的那个决定。
虞忻语好言相劝道:“唐姑娘,我不曾体会过你的无助,也无权去干涉你的决定,但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走你长姐的那条路,让自己深陷危险当中。”
唐莲清笑着擦去自己眼角的泪珠:“我早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我长姐自私,她死后我父亲一夜白头,母亲也跟着相继去世,我父亲执意要将长姐葬入祖坟被族中亲老夺了权柄,被迫出家为僧。”
“我也被罚进了祠堂首领,直到今时今日才被放出,我与东宫与太子有着血海深仇。”
直到现在,她的故事才有了了结,接着她又拿出一个十盒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
虞忻语有些不明白,她似乎很喜欢这些甜腻的东西。
“马车走了这么久,想必县主也饿了,不如吃些甜食既能果腹又可让人暂时忘掉忧愁。”
虞忻语摇了摇头:“唐姑娘,你我现在可是已经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你怎的还有闲心吃吃喝喝。”
话音刚落,一支箭羽径直射到二人面前的食盒上,虞忻语现在没有能力自保,而唐莲清又是个不会武功的人,难道他们二人今日便要葬身于此?
接着更多的箭羽铺天盖地的朝着他们的马车袭来,虞忻语虽然功夫大不如前,但眼力却没有退步。
一边的唐莲清可就没有虞忻语这般好运,一支箭羽射中了她的肩膀,虞忻语知道有这一箭之仇之后,唐莲清心里的复仇之火恐怕是再也压不下去了。
经过了这一番闹腾,拉马车的马儿也受到了惊吓,带着二人横冲直撞,直接来到了悬崖边,虞忻语无奈:“我如今同废人无异,唐姑娘的希望算是彻底落空了。”
但她却不这样认为:“县主这是说的哪里话?现在还没有到最后关头,您怎么知道我们不能最后翻盘?”
走到了悬崖边,马儿突然停止前进,但马车外数十个刺客放下手中的弩箭,便相二人冲了过来。
虞忻语见状正要开口讽刺,谁知唐莲清已经将自己身上的箭羽拔了下来,飞出车外与贼人缠斗在一起。
此刻虞忻语终于明白她刚才为何那么自信,感情她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难道她就是王先平口中的女子?
唐莲清耳力极佳,在听到有援兵赶来之后,便不在于那些贼人缠斗,她且战且退来到虞忻语的身边:“县主,看来我没有说错,只要我一直跟着你,就会有人心甘情愿的救我。”
贼人看虞忻语援兵已到,而他的同伴不是已经生死,就是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无奈之下他只能咬破毒牙服毒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