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屏仍是不知死活的开口:“你为何总是屡屡偏袒于她?”
夏冰莹也在心里暗骂她是个蠢货,不过她好歹也是平西王的庶女,夏嫣若真是伤了她恐怕也不好跟朝廷和平西王交代。
她轻咳一声,随后淡淡开口:“王姑娘,慎言!”
王彩屏当真被吓住,马车里终于消停下来。
三日后,众人抵达京城,百姓们纷纷夹道欢迎。
虞忻语看了眼城门口的围猎的榜单,那上面第一行就有自己的名字,曾经她的父亲镇北王也是这样只要参与了冬猎必定是榜上有名。
她回到虞家在京城的故居,她原本以为此处荒芜多年应当是杂草恒生,但却不曾想这里已经被人打扫清理过了。
炫舞兴冲冲的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姑娘,是您回来了,我说今天早上树上的怎么会有喜鹊再叫。”
虞忻语拍了她的小脑袋瓜一下,还不等她开口说话,流星背着行李上前:“这大冷的天哪里会有喜鹊,你休要在这儿胡言。”
炫舞嘟着小嘴认真开口:“姑娘,我可没有胡说八道。”
她揉了揉她的头发问道:“此处只有你一个人吗我母亲是否也来了!”
能在她回来之前将院子收拾出来的人,恐怕除了她的母亲玉琉璃,也不会在有别人了。
炫舞摇了摇头:“除了我之外,夫人还给您挑选了家丁和厨娘,还有几个丫头和婆子……”
虞忻语走进院子,发现这些家丁和佣人岁数都不小了,而且有很多都是曾经照顾过他的老人。
她刚回到虞府没多久,玉琉璃也跟着找了过来。
玉琉璃这几年一直深居简出,若无特殊事情基本不怎么出门,但这几日为了给虞忻语收拾庭院,可没少外出奔波。
“囡囡!”
玉琉璃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曾经虞忻语无处可去所以只能跟着她一同改嫁到靖国公府,如今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府苑,在跟她住在一起也于情于理多不合适。
往后再想要跟她见面,恐怕再也不能像从前哪般容易了。
“母亲,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应该是我去给您请安才是。”
她摇了摇头,随后拉着虞忻语的手,心疼的开口询问:“囡囡,你在围猎场上到底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靖国公虽然知道内情,但却怕玉琉璃担心所以才避重就轻没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与她,只是说了宣王失踪,苏佑被贬的事情。
虞忻语笑了笑,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珠:“母亲抹药再哭了您不是一直想让我像您一样做一个温柔似水的贤德女子,如今不就是我学习的大好机会吗?”
玉琉璃还想在问些什么但却被虞忻语打断:“母亲,那时我年幼无知,对着院子里的事情,基本没什么记忆,不若您就通过讲讲你与父亲年轻时候的事情。”
玉琉璃拉着虞忻语去了她小时候的房间,伸手去抚弄虞忻语小时候睡过的摇篮:“这里就是你也小时候住过的地方,这个摇篮还是你父亲亲手给你做的,虽说你现在也用不着它了,但母亲也没舍得丢掉。”
虞忻语知道父亲从小就疼她,但却没想到他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净也是个心灵手巧之人。
玉琉璃又将虞忻语带去了镇北王生前的练功房,抚摸着兵器架上的长枪达到,脑中回忆着从前与镇北王的过往。
思及此处,她又忍不住潸然泪下:“囡囡,是母亲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的父亲,他生前对你也是千娇万宠,都是母亲没有本事,既不能替他洗刷冤屈,也没能做到为他守节。”
“若不是我,突然回京,夏家千金也不会因为嫉妒做下错事,被罚去尼姑庵,更不会因为此时让你一直被苏家那几个孩子欺压。”
她已经两世为人,前尘旧怨早该烟消云散。
镇北王已经去世多年,若他泉下有知恐怕也不想玉琉璃在悔恨痛苦中度日。
虞忻语帮玉琉璃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母亲您喜欢靖国公吗?”
玉琉璃跟靖国公本是青梅竹马,虞家落难后又是靖国公向他们母女伸出援助之手,多年来他们一直相敬如宾,守望相助,玉琉璃怕是想不动心都很难吧!
她愣了愣,没有说话,表情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