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突然觉得她有些好笑,全府上下谁不知道她们两个一直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她此刻在这里装好人,明摆着就是做贼心虚。
她当着众人的面一脸委屈的开口:“老祖宗,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是何等身份,怎么可能会弄得到这些首饰,而且这些首饰的锻造工艺可不一般,也不是一般的能工巧匠能够打造出来的。”
“不信的话您可以随便拿出一样两样来,送给各个金银商铺看看就清楚了。”
夏老夫人仍是不信,她觉得这不过是虞忻语巧舌如簧的辩解之词。
“谁不知道你虞家在西域可是皇商,什么样的宝贝你弄不到,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玉琉璃却看得出虞忻语这时还有话没有说完,于是她急忙开口询问:“那这些东西究竟出自何处?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虞忻语假装为难的开口:“那日圣上寿辰,大哥带着我和妹妹去给夏贵妃请安,大哥带着妹妹中途离开,独留我一个人留在那里。”
“贵妃娘娘说这盒子珠宝原本是想让大哥带回去给沈氏的,但她却忘记了,所以就让我帮忙转交,谁知那日妹妹因为负气……”
虞忻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着大伙的面儿说了一遍,靖国公才知道虞忻语只是无辜受累,倒是这个苏毓拿着令牌当令箭,还将家丑禀告给夏老夫人属实是让人觉得气愤。
夏老夫人仍不死心,这毕竟是搬到玉琉璃母女唯一的一个机会,她可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
她给手下的几个婆子使了个颜色,示意让他们去好好检查一下这个首饰盒子。
这几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哪怕是发现了端倪也不肯言说。
毕竟皇宫里的那位夏贵妃娘娘,可是夏家的庶长女,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可是关乎着夏家的脸面。
夏老夫人一看这几个人的态度就知道自己也一定是被苏毓给利用了,但此刻她必须要维护夏家的颜面,也不能让靖国公事后那苏毓撒气。
夏老夫人的态度有所缓和,但还是不肯低头,还说是玉琉璃没有将虞忻语教养好。
今日这件事情本就是他们夏家无理在先,虞忻语偏偏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夏老夫人想要息事宁人,她可不愿意。
今天这件事情如果就这样不了了之,那日后夏家还指不定会怎样欺辱玉琉璃。
虞忻语微微一笑,随后轻起薄唇道:“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夏老夫人一定要让我们给个说法,不如我们就去公里找个五座或者是太医前来,将是非对错分辨个明白。”
夏老夫人被气的脸色铁青,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虞忻语可不想给夏老夫人喘息的机会,随后直接开口道:“我在来此之前便知道您一定会来府上找麻烦,所以便提前请了仵作过来,想必这个时候也应该到了。”
虞忻语可没有那个能掐会算的好本事,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吓唬一下夏老夫人,让他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的来,靖国公府惹事生非。
夏老夫人听虞忻语如此说话,顿时感到有些心虚,但即便如此,她仍旧强装镇定:“堂堂的晋国公府怎么能让仵作登堂,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靖国公看苏毓就好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心里顿时也能猜出个大概。
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苏毓这般年纪便已经像她母亲那样恶毒,等她再长大一些,岂不是要因为他的这点儿小心思而连累父母家人?
夏家老夫人不会教养儿女,竟然连他的女儿也一块儿给带歪了,这样的刁妇如今还敢在他家里说三道四,简直是有些不可理喻。
“老夫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您不是一直想要个说法,既然囡囡跟你也说不清楚,那我也不在意那虚无缥缈的脸面,咱们这就可以去大理寺将此事分辨个明白。”
夏老夫人没有想到,靖国公竟然会如此,维护他们母女。
若是继续纠缠,想必她也讨不到半分好处,搞不好还会被这个不知礼数的东西给驱赶出去,到时候自己这张老脸就更没出搁了。
但是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再说如果自己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还不知道玉琉璃和靖国公会怎样对待苏毓。
苏毓虽然是个不成器的,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外孙女,自己女儿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