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此言有理。”皇帝一脸信服地点头:“明日上朝之时,朕会当真北胤文武百官的面,将封号的这件事公布出来。”
楚王微微颔首,没有答话。他的沉默代表了他的默认。
接着,皇帝兴致勃勃地问道:“关于给虞忻语封号这事,朕觉得,也许可以在宣和殿办一场盛大的宴席。儿臣你意下如何呢?”
一旁的颜泓鸣听到皇上的话,他顿时发出一声低低的讥笑声。
他心中暗暗嘲讽,这皇上,懦弱无为,没有主见与立场就算了。文不行,武也不行,可以说除了“好脾气”,几乎没有其他优点了。
若说他的兴趣爱好,似乎也只有“设宴会”“选秀女”“出游打猎”了吧,这样庸碌无能的人,也不知道先皇怎么会立这种人为新皇帝?
就他也配么……
也不知道是北胤皇假意没听见颜泓鸣的讥笑声,转头看向楚王。
“不如就后日晚上办宴席吧?朕觉得宣和殿和朝阳宫都可以办。儿臣你觉得呢?有什么想法意见,但说无妨啊!”
楚王在金丝楠木的桌子上缓缓划过,沉吟轻叹了一声。
道:“宴会的话,本王还是觉得,作罢吧。”
皇帝微微一怔,显然,他还没反应果然楚王为何这么说。
却也没放在心上。
虞忻语却还在为了母亲的利益,在夏家周旋,据理力争。
“不行,此事,不可能善罢甘休!”
听到这话,几个资历不浅的老嬷嬷打量一眼饰品,随即立在旁边,便是察觉异样也不肯开口。
面对自己被外孙女当枪使这件事儿,老夫人很快脸色难看起来,然而终究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反手便将一切错责统统甩到玉琉璃不擅管教孩子上面。
所谓大户人家的做派——颠倒是非黑白。
奈何虞忻语不肯到此为止。
倘若这次姑且放他们一马,假以时日还不知晓要如何糟践娘亲。
虞忻语:“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夫人,干脆咱们请来宫里的太医和巡捕房的仵作,也好弄清楚这是非黑白。”
不等老夫人开口,虞忻语接着说道:“在此之前,忻语已吩咐人去接了巡捕房的仵作,约莫这个时辰也快过来了。”
虞忻语并未真的派人去接。
只是赌做贼心虚罢了。
老夫人:“荒谬,偌大一个靖国公府,区区仵作怎可踏足?”
靖国公望着苏毓一副慌乱无措的模样儿,倒和曾经的结发妻子如出一辙。只可惜年纪轻轻的,这等陷害人的做法远没有达到天衣无缝的地步。
靖国公眼睁睁地看着老夫人如此颠倒黑白,尚且有几分不满,同时认为苏毓是被老祖宗教坏的。
“老夫人,既是案子难以了断干净,理应请巡捕房的人,偌大的靖国公府何必畏惧闲言碎语?”
靖国公开口求情,老夫人理所当然的占不到好处。
她愤而起身道:“你若认为一双儿女不好,便把人还回夏府来。我们又不缺那两双筷子,无需在靖国公府受你与妾室的窝囊气。”
虞忻语:“老夫人,消息一经传出恐对夏贵妃不利,因此早点了断才是最好的。”
“……何必劳烦大表姐费心?”
提起大孙女,老夫人用眼角余光瞥了瞥苏毓,终究亲孙女还是比外孙重要得多了。
苏毓嘴上逞强:“此事和夏贵妃毫无关系,八成就是你往饰品里胡乱加了脏东西,紧接着又往大表姐身上泼脏水。”
靖国公:“苏毓,向你三姐表示歉意。”
终究是亲生的,动静闹得大了,苏毓也只能落得和娘亲一个下场——此生囚在尼姑庵了却余生。
靖国公毕竟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