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在家里也闲着无事,府中有人准备嫁妆,她需要整日在家里绣自己的嫁衣。
她是没那个耐心,量了尺寸交给了下人去做。
府中已经请了最好的秀娘,而他们的婚期也在二月初八。
虞忻语象征性的绣了一个手帕,放在了嫁妆的里面,至于其他的,她就不管了。
定下了日子,虞忻语就被勒令不得出门。
是有个规矩,定了婚事的男女,在成婚前都不要见面才好。
虞忻语对这些其实并不是很很在意,只是外头不少人都认得她,出门也是不方便,不如在家里待着,等这风头过去了,再出门也不迟。
虞忻语躺在美人踏上,有这两个丫鬟伺候着。
旋舞从外面走了过来,附在虞忻语耳边,轻声的说道:“负责打扫的嬷嬷进了姑娘您的房间。”
这几日姑娘都是在偏院里休息的,自己的闺房倒是放在那里。
谁曾想,还真的是遭了贼。
虞忻语睁开了眼睛,眼神漫不经心,“那就再观察一阵吧。”
旋舞低头说了一声是,便出去了。
第二日。
旋舞把人压了过来。
嬷嬷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流星将簪子放到了桌子上:“姑娘,这个刁奴从您的房间偷了簪子,还有玉佩。”
说着,又从另外的一只手中把玉佩打开,放到了桌子上。
玉佩质地光泽都非常的完美。
这一块玉,可以卖上千两的钱,簪子倒是不值什么钱,但是也是值三百两的。
虞忻语坐在主位上,悠悠的喝着茶,没给地上的嬷嬷一个眼神,“我就说这院子中怎么总是丢东西,原来是进了家贼。”
嬷嬷惊吓的连忙磕头,“姑娘,您认错了呀,老奴不是家贼。”
“不是,那这东西怎么说?”流星掐着腰说道:“少装蒜了,我们几个人在门口都看见你进去偷偷摸摸的了,一出来就从你身上搜到了小姐的东西。”
嬷嬷脸色苍白,欲言又止,不知道从何开口。
嬷嬷脸色煞白:“姑娘,求你饶了老奴这一次,老奴也是冲昏了头,这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姑娘,您看老奴忠心耿耿,求您放了老奴这一次吧。”
说着,嬷嬷不停的对着虞忻语磕头。
砰砰的砸在了地面上。
不一会,额头便已经流出了血来。
虞忻语终于是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只静静的盯着嬷嬷,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嬷嬷说这话可就折煞我了,衷心耿耿便是来偷我的东西吗?这个忠心耿耿我可不敢接受。”
虞忻语说的话很是冷漠。
嬷嬷吓了一跳,哭诉的说道:“姑娘,奴婢是真的有苦衷。”
流星听不下去了,走上前一脚将嬷嬷踹飞,“你偷姑娘的东西,谁给你的狗胆。”
嬷嬷被踹的翻了一个跟头,甚至是吐出血来。
周围几个胆小的,已经吓了一跳。
她们倒是不敢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虞忻语适时开口:“流星,别这样粗暴地对着嬷嬷。”
流星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姑娘,这个刁奴就是看姑娘您好说话,这才敢去姑娘您的房间里偷东西。若是不教训教训她,以后这屋子里面的人若都去姑娘房间里偷东西,那可怎么办啊?”
流星这一句话说出来,周围的这些小丫鬟们,一个个都把头低得很低,很害怕将怒火牵连到她们的身上。
可她们又有些放心,毕竟自己没有做过这等下作的事情,姑娘并不会牵连她们。
姑娘也是一个好脾气的,只不过流星姐姐的脾气就没那么好了。
平日里性格火爆,姑娘也是纵容。
虞忻语看着还在抹眼泪的嬷嬷,没有一丝的动容,但她还是站起了身。
流星连忙拦在面前,“姑娘,您不能去。”
虞忻语抬手示意流星退到一边去。
嬷嬷从地上起身,挺直了腰板,并没有站起来。
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信封,跪爬向虞忻语,“求姑娘看看,老奴真的是迫不得已,真的是不想做这贼人。想着等日后有了钱财,便将东西给赎回来。”
虞忻语轻笑一声,眸光冷淡:“嬷嬷倒是会说笑,只是将东西当了出去,你当真能够赎回来?”
嬷嬷哑口无言。
自然是不能的。
她一个月的月银不过五两,就算不吃不喝,熬到死,也是存不到这么多的钱。
嬷嬷看到虞忻语这冷漠的神情,便知道姑娘这是真的动怒了,连忙跪趴在地上:“求姑娘放过,老奴也是鬼迷心窍,姑娘,求你不要把我送到官府去。”
虞忻语已经将信封接了过来,打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