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算没有他,也可以过得精彩漂亮,活得潇洒自如。
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事,虞忻语头晕目眩。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的身边可以有一个军师一样的人物,帮自己出谋划策,献计谋、想决策。
可惜,虞忻语的身边没有这样的人物。她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虞忻语轻握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茶水,叹气道:“关于他们三人,虽然他们曾为杀手,曾经背负了无数条人命,杀了无数的人。但是,经历了这么几个月以来的相处与观察,我觉得他们是善意的……希望我的判断没有错。”
云栽重重地点了点头,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了真挚温暖的笑容。
她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掷地有声地说道:“小姐,您选择相信紫络他们,奴婢相信您的判断,所以奴婢也和您一样!”
虞忻语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扯出了一丝笑容,不过,这抹笑容却显得那么牵强,那么哀伤。
飘雪死了,就死在自己的面前。
逝者逝去,自己的生活还要继续,但是,自己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摆脱这件事给自己带来的阴影呢?
虞忻语叹了口气,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知晓。如果可以,她希望光阴可以回答她。
就在此时,紧闭的房门被敲响了。
“小姐,您在里面吗?”
“嗯,进来吧。”虞忻语道。
伴随着一声推门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临漠。
临漠似乎是已经知晓昨日发生的事情,他看到虞忻语的时候,微微地怔了一下。很快,他便恢复如常地走到了虞忻语面前,他行了个礼,说道:“小姐,王爷请您过去。”
虞忻语微微皱了一下眉,她面色略显不悦地问道:“夏靖淮,他找我有何事?”
虞忻语的这个问题,差点让临漠回答不上来。
为何?因为,整个北胤,也只有虞忻语敢这样肆无忌惮地直呼夏靖淮的大名了!
临漠走到虞忻语的面前,尴尬地笑了一下,解释道:“王爷是事情想同你说。”
虞忻语当即对着虚空翻了个白眼,就好像眼前站的是夏靖淮一般。
“不去。”虞忻语干脆利落地回答,几乎想都没多想。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可没有工夫去和夏靖淮扯皮!
此时,虞忻语最最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亲自去北胤的皇室图书馆一趟,然后去找一找有关南疆蛊术的书籍。
昨日的事情,成为她心中的一个死结,一个难以挥去的噩梦。
想要解开这个死结,想要破解掉这个噩梦,最直接最干脆的方法,就是窥探其中的奥秘,解开心中的疑惑。也只有这样,才能为飘雪复仇。
所以,虞忻语现在可没有任何心情、没有任何功夫去搭理他。
听到虞忻语的一句“不去”,临漠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他知道,虞忻语前日回府,当天晚上就和主子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可临漠没想到,这主子与虞忻语的关系居然闹得这么僵了。
临漠尴尬地杵在原地,就像一个木桩一样。
他不能忤逆主子的话。
但是,虞忻语既然不去,他总不能将虞忻语五花大绑地给绑起来抓到夏靖淮面前吧?
临漠暗暗叹了口气,心想,王爷和小姐两人闹矛盾就闹矛盾吧,最苦的,还是他啊!
虞忻语心细,她马上就感受到了临漠的纠结与尴尬,她淡淡地抿了口茶,道:“临漠,你回去,你给你家少爷说,本小姐今日心情欠佳、精力也不足!为了避免无意义的纠纷与争吵,待本小姐恢复精力,恢复好心情后,再去见他!”
听到虞忻语的这番话,临漠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虞忻语说的这番话,他要怎么和少爷开口?
如果少爷听到虞忻语的这句脏话,估计会气得怒发冲冠吧?
临漠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转过身,正准备离开。可他才刚刚迈起左脚,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
寝宫的大门处,逆着光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人影,那人影立在那里,身影与周身都落满了金色的阳光光晕。
好像来自天上,而并非肉体凡胎的凡俗之人。他的白衣皎洁如冰雪,纤尘不染,又如同苍穹上的白云一般,带着一丝让人无法直视的神圣之感。
看到夏靖淮的身影,不仅是临漠愣住了,虞忻语和云栽也同样怔住了。
当然,最吃惊最诧异最尴尬的,还是要数虞忻语。
夏靖淮什么时候来的?他在门外站了多久了?
刚才,她无比直率地说了一大通话,夏靖淮可是全部都听到了?
算了算了,虞忻语安慰自己,只要自己不尴尬,只要自己脸皮厚,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尴尬的就是夏靖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