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紧紧地盯着夏靖淮。
无奈,夏靖淮从口袋里拿出了金疮药放到了她的手中。
虞忻语打开来闻了闻。
这金疮药是宫里的赏赐物,可金贵得很呢。
皇上倒也是没有任由夏靖淮自生自灭,还把这样的好东西给到了他的手中。
虞忻语命令他趴在床上趴好了。
夏靖淮也没有犹豫,脱下了鞋子便躺了上去。
床很大,躺上三个人也没有问题,虞忻语掌着灯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给夏靖淮上着药。
夏靖淮趴着,时不时地传出闷哼声。
虞忻语知道,这伤口上药可疼着呢。
她摸了摸他的脑袋,“再忍一忍吧,谁让你这么不听话呢。”
夏靖淮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早已经疼出了汗滴,但他硬生生地扛了下来,也没喊一句疼。
在虞忻语的面前,他不敢喊疼,就怕她到时候又不愿意嫁给自己了,那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虞忻语哪能看不出来夏靖淮在隐忍,轻轻地给他上药,可是再轻,这伤口也会疼。
终于把身上所有的伤处都抹了药之后,虞忻语这才放下心来好了。
夏靖淮笑笑:“我起来给你针灸。”
光顾着让她给自己上药了,可没给她针灸。
虞忻语摇了摇头,想了一会说道:“就这一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夏靖淮沉默片刻:“不行,还是要针灸的。”
虞忻语一脸严肃地说:“听我的,不针灸,你这一身伤,还怎么起来给我做事,到时候你就将这方子告诉旋舞,旋舞也能为我做事。”
旋舞也是会一些医术的。
夏靖淮知道自己是拗不过虞忻语的,只能将这事放了下来,对着她说道:“那你躺在我里面吧。”
谁知,虞忻语刚躺下来的时候,夏靖淮就把银针插入了脑袋上。
夏靖淮轻声地说道:“就算是一只手撑着,我也是可以的。”
见男人已经开始行动了,虞忻语也只能躺着一动不动。
夏靖淮趴在了外面,虞忻语睡到了里面。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层被子。
夏靖淮也规矩得很。
夏靖淮很是庆幸地开口:“幸亏你这还没有什么外人,若是让别人瞧见了,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咱们俩呢,你说是不是?”
虞忻语脸上也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这个你可就是想多了。”
她看得出来,他这样不守规矩,就算是府中的人再多,他也会半夜悄悄地过来的。
什么叫做没有外人呀?
府中自然也不可能留别人在她的院子里过夜。
毕竟还有那么多的客房,再怎么样也轮不到自己这儿。
虞忻语和夏靖淮说了一两句话之后,也不再说话了,便将目光落到了别的地方。
夏靖淮在旁边轻声地笑道:“你要是太困就先睡吧,等会儿时辰到了,我会把针取下来的。”
虞忻语轻声地嗯了一声,还真的睡了过去。
她确实也困了不少,而且给夏靖淮上药。
药里面含有淡淡的味道,有些刺鼻,但是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好闻。
渐渐地,夏靖淮也就睡着了。
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天明了。
虞忻语扭头看过去,夏靖淮睡在自己的里面,再看看他这背上的伤,她只觉得触目惊心。
昨天晚上天很黑,她看得并不是很清楚,现在天这么亮,她自然能够真真切切地看到。
只是不承想,是如此的严重。
虞忻语闭上了眼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一大早起来就听你在唉声叹气。”夏靖淮仰着头,一只手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向虞忻语。
虞忻语白了他一眼,枕头顺势打了过去:“少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