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瞧着他这张脸,霎时红了脸,她自诩是个沉稳冷静的人,如今真章,倒是有些羞,低头不语。
夏靖淮:“喝了这杯合卺酒,囡囡便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怎的,今日不喝一杯酒,我便不算嫁与你了?”
“算得,现在你与我是拜了堂的正式夫妻,囡囡放心,日后我定当护你周全。”
说罢,二人交叉手臂,含情脉脉地望着对方,将交杯酒一饮而尽。
“囡囡,一切仪式已成,如今只差洞房了。”
虞忻语娇嗔,眉目情光流转,“不知羞的,这会子时候还尚早了些。”
外面的宾客还在,夏靖淮也不过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得空回来,热闹声未断,怎么能就圆房了。
“好囡囡,春宵苦短。”
“但是不知道你如此急着这事。”虞忻语有意逗他,她选的人什么样她清楚得很,左右不过是同她说说玩笑话儿。
“囡囡莫要这般想我,眼前是你,我才会急。”
虞忻语羞红了脸,抬手轻推了一下夏靖淮的肩膀,被后者一把抓住,紧紧握在手里。
“小嘴儿抹了蜜一样,你可莫要忘了……”话没说全,夏靖淮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平坦的小腹。
“不说我倒是忘了,囡囡不和我欢好,这孩子如何能到来?”
她嗔怪他嘴贫,却也没拦着,如今二人已然荣辱与共,这些时日他恪守礼数,并未过于急切,新婚当日圆房自是应当。
夏靖淮缓缓将她放倒,小心翼翼地解开身上一层又一层的束缚,不如刚刚言语般着急,倒是有几分微颤,像对待来之不易的珍宝。
吻上唇角,动作温柔,虞忻语承受着夏靖淮的爱,一夜无眠。
她羞得很,声音克制,门外守房的丫鬟听不了什么声音,倒是伺候着主子换了几次水。
难免八卦,“公子当真是身体好,夜里伺候了几次了,这会天都快亮了。”
另一个丫鬟更稳重些,“莫要背后议论主子,当心自己的嘴。”
虞忻语被折腾了一晚上,五更天堪堪醒来,若不是心中念着礼数,她真想接着睡去。
想起昨夜,羞赧的同时有几分愠怒,瞧着夏靖淮的神色都不好了。
男人也不恼,许是昨日吃饱餍足,心情甚好,“囡囡为何这样看我。”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昨夜夫君可不曾要你动作几分。”
听他这样说,脸色更红了,像熟透了的虾,前世这般房事她意识不清,什么感觉记忆里根本没有,昨日可以说是首夜,还清晰得很。
“莫要嘴贫。”随即便不与他讲话了,实在是撑不住又睡了一小会,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身旁温凉,走了有一会了。
昨个夜里真是将她好一番折腾,早早圆了房不说,直到今日天快亮才停,后面已经累得快要睡着。
来探望的人一一被他回绝,她倒是要没脸见人了!
旋舞来为她梳妆洗漱,“怎的就姑娘一人?”
吩咐了旋舞今日的发髻,便再无话。
思起今早,她迷迷糊糊不想动,快要睡过去,夏靖淮在他耳边说了些心里话,他以为自己听不见,可她却是没有沉睡,听了个一干二净。
抚着虞忻语的发鬓,“对不起,囡囡,日后让你独自面对夏家的一切,说好护你周全的。”
“但你放心,枕头下我留了和离书,你若想走随时可走,是我不好,明知道自己即将离开,却还要不顾一切地将你娶回来,要了你的身子是我自私,是我不该,囡囡,原谅我的私心,我想你不要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