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若是无事,可到我那里去说说话儿,我们妯娌二人还能解解乏闷。”
“得了三嫂的愿,弟媳便不会同你客气,莫要嫌我烦才是。”
“盼你还来不及。”说罢,三少夫人朝大房微微福身,“婆母那里还需我去伺候,便回去了。”
夏夫人:“快回去吧,不要让你婆母等太久了。”
这下大堂内便只有夏家大房夫妻二人和虞忻语了。
夏夫人端起一杯茶递到虞忻语跟前,“忻语,给父亲敬茶。”
她接过茶杯,遵着礼节双膝跪地,双手呈茶,“父亲,请喝茶。”
夏首辅并未接,而是盯着她半晌,“淮儿呢?”
夏靖淮既如此决定求娶她,二人感情定然非同一般,淮儿去了哪里,想必她是知晓的。
虞忻语身形未动,“儿媳不知。”
夏首辅胸口一闷,她怎会不知,只是看她这般模样,自是不会告与他听。
“你可以不知,但你要知的是,此后你便是夏家媳妇,一言一行且代表着夏家代表着淮儿,你在边塞的那些习性自当收敛,这是京城,身为女子要三从四德,温顺柔和。”
话说得不好听,这茶却喝了。
虞忻语不卑不亢,转过来又敬了夏夫人,“母亲喝茶。”
夏夫人连忙接过饮料,便扶着她起来。
“囡囡是你的小名吗?”
“回母亲,是。”
夏夫人笑道,“囡囡,那日后我也这般叫你可好?”
“自然是好的。”
夏夫人拿出一串钥匙递给虞忻语,“日后,这便是你的。”
她自然懂得其中之意,她才刚刚入门,就将大房的掌事权给了她,这般信任,心下微动。
她自是不贪图钱财,只是有了管事的权力,时候在府中能顺遂,办事也方便些,便没拒绝。
一番关心后,夏首辅遣了夏夫人回去,要和虞忻语单独谈谈,夏夫人知道自家夫君的性子,如今儿媳腹中尚有夏家的子嗣,不会为难,便放心离去了。
夏夫人走后,他又屏退了下人,房间内只有他们二人。
“夏靖淮近日无影无踪,可与楚王有关?”
虞忻语不语。
“可是你在其中为他们二人做桥梁?”他至今都记得,虞忻语曾大有看好楚王之姿,“你可知其中风险。”
楚王相较于太子,自然是太子更胜一筹。
“大人,古往今来,并非早早坐了太子之位就能做得了皇帝的,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多年,秦王嬴政在赵为质九年,凡事皆看结果,我想这般道理,大人比我更懂。”
夏首辅定定地看着她,一副前辈的姿态却不曾退步坚持自我,重重将茶盏敲在桌上,“你可知,这条路若是行错,会给夏靖淮,给国家带来怎样的后果?”
“九公……”她顿了顿,“夫君心气,自比天高,大人做父亲的当是了解儿子的,现下看来太子势力根深蒂固,何不会因夫君以天下为棋,扭转乾坤?”
夏首辅自是不负一介妇人之仁,吩咐下去,无论怎样,都要在太子知道之前将他寻回。
说罢,拂袖离去。
待夏首辅走后,她终是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被拦住的旋舞也被放了进来,扶起她。
满眼心疼,“姑娘,今日之事已然险过,药便停了吧。”
方才她在外面听得真切,那太医的意思无非是保全母子平安要万分小心,语气犹豫,怕是那时会落个一尸两命的结局。
虞忻语摇摇头,“无碍,且先送我回去。”
还未出去,就有两道身影拦在她身前,正是近日伺候敬茶那两位姑娘。
她这才仔细打量两人一番,唇红齿白,一人身着粉衣,一人身着绿衣,府上倒是会挑。
“奴婢静荷。”
“奴婢芯缘”
二人自报名讳,行礼,“见过九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