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微微福身,“大人若是不信,我自是没办法的,倒不能左右了大人的想法。”
许临不吃她这一套,靠近些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你当真是厉害的,托了你的福,如今长安城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夏靖淮人呢?”
今日得了夏首辅的令守住夏靖淮,如若寻得,定要扣住。
旁人自是不知晓,但虞忻语一定知道。
“我夫君昨日成了亲后我便没再见过了,大人若是寻到他了,还望知会他一声,早日回家切莫要我担心。”
许临看着她的模样,心下气愤更甚,“好一副伶牙俐齿。”
虞忻语稍稍后退一步,“如今我已是夏家妇人,大人靠的如此之近怕是要传闲话的,还有,凡事要讲证据,若不分青红皂白为难我一介妇人,说出去怕是丢了您和兵马司的脸面。”
许临咬牙切齿,“若不是你从中作梗,百般使绊子,我的两个姐姐怎么会暗自伤心到今天?”
他自是因着两个姐姐更对虞忻语没得好脾气,虞忻语先是抢了碧昭郡主的夫婿,又是给太子的东宫添了新人,想起姐姐们现小过的十分艰难,便想好好制裁她一番。
虞忻语也不恼,神色有几分揶揄,“大人有所不知,年纪尚小不清楚男女之事无妨,这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等你日后娶亲便想得通了。”
“哼,你这般懂得男女情谊,怎的昨日尚且成婚,今日就不见了夫婿?”
他只得逞逞嘴能,虞忻语无论从前是何身份,如今都是夏家的媳妇,他心有千般万般不愿,也只能放她回去。
“好了,若是寻不到自个儿的郎君便归家去吧,如今城内草木皆兵,尚且不太平,县主还是小心才是啊。”
宋麟意味深长,颇有威胁的意思。
话上虽如此说,手上的武器却横在虞忻语身前未动,虞忻语眉梢微挑,“大人,您这?”
宋麟冷哼,不愿服输,“少夫人莫怪,夜黑风高瞧不真切,我当以为是坏人呢。”
虞忻语见他未放下的意思,抬手推开,“大人放心,今日您的尽心尽力,我定当知无不言的告诉公丈。”
宋麟想扣押她,因着夏家媳妇身份并不敢,虞忻语明明犯了宵禁却平安无事的回家了,他颇有失职之责,好生气恼。
旋舞:“姑娘,犯了宵禁可是要请回兵马司的,夏家这般厉害,这便随我们去了?”
“自然,我这个县主不过是京城里芝麻大的权,夏家自然就不同了。”
宋麟那关过了,夏家却并非如此。
昨日还是张灯结彩红帐添门,如今却都已被清理干净,仿佛从未有过喜事。
旋舞敲了好一阵门,都没有人来开,明明听见里面有声音,偏生就是无人管她。
“开门啊,九少夫人回来了。”
自然是不会有人来开门的,如今夏靖淮不在府中,顶好的打压虞忻语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旋舞气不过,却也压着性子,“现下正式宵禁,安静的很,若我一直在这里敲声响不算小,叫人看到夏家刚入门的新妇被拦在府外,传出去怕是不止坏九少夫人一个人的名声吧。”
她的一番话,门才被打开一条缝,吱嘎——
是府上看门的下人,得了令的不允少夫人进门,“少夫人莫要为难小的,即便是夏府也要遵了那兵马司的规律,宵禁时刻不能开门的,您可以走偏门。”
“现在门不是已经开了?叫我家姑娘进去又如何?”旋舞气的不再称虞忻语为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