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拉住旋舞,不让她再争论,“确实为我们没守规矩,规矩不可破,我们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姑娘为何拦我?方才他明明是故意的,那门都开了放我们进去不过就是一侧身的事。”
“我们才刚转身,他便落了锁,您刚刚进门就这般欺辱你,日后岂不是要骑到您的头上作威作福?”
“一介奴才,若是无人指示,怎会有如此胆量?”
“她们欺人太甚,高门世家怎的如此行事做派?”
虞忻语摇头,得了老祖宗的意,不必给她好脸色,乐不得她犯了错事,揪着她辫子大做文章,只是如此低劣的手段,怕是只有下人自作主张的份。
“那姑娘,我们当真走侧门吗?”
侧门是妾室才走的,她是夏靖淮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妻子,若想借着这个机会就想羞辱她一番,未免太小瞧人了。
“你觉得呢?”
旋舞气愤,“自是不去,不过姑娘,我们该去何处?”
虞忻语轻笑,“怎的,偌大的京城我们只有夏家一处可去?”
旋舞一时没反应过来,如今成了夏家妇除了夏家还能去哪。
虞忻语点点她的头,“好久没见流星了。”
旋舞满眼欣喜之色,“对!我们回虞家!想必夫人也念你念得紧呢。”
此番正好借着由子回去看看母亲,也不用在夏家这种吃人的地方周旋,她厌烦的很。
虞家的管家是从前虞将军身边的,一直跟着玉琉璃保护她的安全,如今在虞家院子做个管家。
旋舞敲门,没有说话。
两下里面便传来了声音,“谁啊?”
打开门看到她们女仆,搜了搜惺忪的眼睛,以为自己睡糊涂了惹得眼花,“县……县主?”
“您怎么回来了,还未到省亲的日子。”
虞忻语笑答,“在那里想念母亲心切,便会来看看。”
管家自是吃惊的,回门应当在三日之后,如今莫说日子尚且未到,还是三更半夜,如此不合礼数,他心里打鼓。
“县主,可是发生什么事了,莫要吓到你母亲。”
“陈叔放心。”
他瞧了瞧旋舞身上并未背着包裹,想来并没有被休弃,才放下心来,“夫人睡了有些时辰了,可要叫醒知会一声?”
虞忻语摇摇头,“不用,母亲睡下了就莫要打扰她休息了。”
这个时辰将母亲叫醒看见她回来,怕是要担心。
陈叔是个人精,多少知道些夏府的情况,心下叹息,“姑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讲给他们听的,您心里清楚虞家没这个说法,只要姑娘想,无论您到哪这里都是您的家,何时想回便回。”
虞忻语点头,回了院子,灯还未灭。
从她走后,流星便一个人住在她的院子里,不过是睡在厢房,守着姑娘的地界,冷清得很,她乐得自在。
流星听到外面有声音,夜已深她倒有些警惕。
“谁在门外?”
“是我。”旋舞声音藏不住的高兴。
流星忙开门,语气急切,“你怎么回来了?姑娘呢,是不是姑娘在夏家受了欺负,你说话啊?”
旋舞还没来得及说,流星随便披了一件外衣就准备寻虞忻语去,将将走出门,迎面差点撞上,满眼惊喜,“姑娘!”
她赶紧迎着虞忻语进屋,“姑娘怎么回来了,这三更半夜的,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不等虞忻语回答,“早些时候听着旋舞托人带话与我说姑娘要见我,我去寻了,夏家的人不放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