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哪里敢说,只得一个劲地摇头,“没有,少夫人莫要为难小的,真的没人怂恿我,不过是……”
后半句没敢说出来,不过是讨老祖宗的欢心。
府中上上下下皆能看出来老祖宗对虞忻语不甚欢喜,只是这话不能当着玉琉璃的面儿说,他才闭了嘴。
话锋一转,“妾室放走侧门……是七姑娘所言。”
夏曲曾说过,虞忻语不过是侥幸得以进夏府,出身不清不白,只配做夏靖淮的妾室,真正的夫人应如赵家的姑娘赵萧雅那般,温和守礼。
夏夫人气不打一处来,这夏府虽各房之间无事不对其他房中事过问,但多是大房当家。
“就因得七姑娘这一句话,你就将主子拒之门外?”
门房自是知道,今日这事怎么都要认下,只能以最小的后果来认。
“都是小的错,不该听信谗言,自作主张以下犯上。”门房一个劲儿地磕头,试图消除主子们的怒火。
谁承想夏夫人不吃这套,势必要给虞忻语一个公道,“这般事我定然要告知婆母,理论一番!”
夏夫人是真心实意的,虞忻语自是知晓,她上前一步作揖,“我自是知道婆母是为了我好的,只是儿媳昨个儿确实犯了兵马司的规矩,此事不宜闹到老祖宗那里去,若是为了我叫您与老夫人平白添了堵,儿媳心里也是不安的。”
“况且近日莫说城中,府中也是不太平的。”
夏夫人叹气,“母亲知道,只是……”
她答应了夏靖淮,他不在的这些日子自己会将虞忻语照看好,可是如今,却让她一进门就受了委屈。
“儿媳知晓母亲待我好,您只要如当年一般便就够了。”
夏夫人从前性子不是个好相与的,只不过嫁进来后又有了夏靖淮,便一直温和待人,夏府上上下下也都习惯了大房不管事,如今她的儿媳,他们自然也认为是个软柿子,好生拿捏。
夏夫人点点头,想到夏曲,“唉,这七姑娘的性子是个糟心的,如今已经有了婚约,日后嫁与婆家,也会生出许多事来。”
夏曲与颜鸿鸣的婚事早在虞忻语与夏靖淮成婚之前便定了,已经下了聘,只等择黄道吉日了。
思及至这,她想起今天早上那道策马的身影,写夏曲这个时候正是在家待嫁的日,不在家中,匆匆忙忙地要去何处?
前世,这桩婚事是未成的,她也不知晓最后为何换了人成婚。
她倒也未藏着掖着,直接问了夏夫人,“婆母,今早有事出门,看见八姐匆忙的样子,是有什么事吗?”
“夏嫣?那孩子近日与赵……”想到了赵萧雅的特殊性,她没有说出,“她生性顽劣,但是对医术颇有研究,最近都在钻研得来的药方子,不过那是二房的事,多了我也不知晓,不便多问。”
夏嫣倒是同夏靖淮一样,对医术颇为感兴趣。
虞忻语还在思索可疑之处,流星急匆匆地从外进来,神色很是焦灼。
虞忻语察觉不对,连忙上前,“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乱了方寸?”
流星看着玉琉璃和夏夫人,不好开口,只得凑近虞忻语,贴在她的耳边,“旋舞方才托人带话与我,夏家的八姑娘出了事,此事正在花楼里呢。”
虞忻语心惊,夏嫣去的果然是春楼。
夏夫人以为虞忻语商行有了要事,“我早就听闻囡囡手下商行无数,生意做得不小,可是那边有事要你前去?若是要紧,你且先去,我自会将这门房发落至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