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忻语见到了流星。
此时,流星不知是遇见了什么事,惨白着一张脸,多次对着跟前的人,欲言又止。
她对面站着棋箴的掌柜。
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能看见他的不悦。
他负手而立。
苏佑拽着虞忻语,藏在暗处,身边还有许多年轻的男子。
“那些穿着农家衣裳的人,是官差。”
苏佑:“我早前便发现你的侍女,与崔陆离多有接触。”
虞忻语想起来之前,掌柜威胁她的玉佩上的刻字,和流星信件上的字。
她了然明白。
流星所谓爱慕的郎君,就是这位掌柜。
他们藏的地方不算隐晦,广袤的田野没有什么可隐藏之地,待放牛的牧童瞧着牛回家,虞忻语与苏佑自然就暴露了。
而且掌柜正站在道路的最中间,他们要回去,也得经过掌柜的身旁。
掌柜是故意等在这里的。
有人发现了虞忻语二人,大声喊道:“大人,这里发现可疑之人!”
掌柜看见虞忻语,不疾不徐的朝她走来,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县主又见面了,县主真是不可小觑,这人藏在此处,都能被县主您找到,当真是有本事。。”
所谓灯下黑,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最危险的地方,他本是以为虞忻语不会搜寻自己的地方。
但藏着的锦王还是不见了,他唯一能想到的,自然是虞忻语,将人救走了。
流星见到虞忻语,神色微愣,知道自己惹出了事,声音低弱,“姑娘......”
虞忻语抬手给流星介绍,霍安秦的真实身份,“这位,是霍氏的公子,监察史大人。”
虞忻语未说,也未有此意,但是流星心里却明白,两人之间,云泥之别。
二人关系尚好情谊正浓时,她着实不知道,霍安秦的真实身份。
若非今日锦王失踪,霍安秦也许会一直欺瞒着她,从她这里,得知虞忻语的行事和计划。
昨日还是掌柜的霍安秦,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权贵。
流星再蠢钝,也知道自己这满腔的爱意,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玩意。
她没哭没闹,向虞忻语作揖,“姑娘都是我的错,竟不知他租用了我的院子,在做这私藏之事。”
虞忻语没有在此问责流星。
“回去再议。”
霍安秦的手下,自然不许虞忻语离去,拦住她。
“不知夏少夫人穿着这身衣裳,与前指挥使大人,在此所为何事?”
“我与兄长外出游玩。”
“不必废话。”苏佑不将霍安秦放在眼里。
到底都是河边走的人,谁还怕弄湿谁不成,不过几个普通的官差,直接就被苏佑撂翻在地。
霍安秦看着自己的手下,都相继摔倒在地,继而叹道,“前指挥使大人熟读律法,该知道,这是袭击府兵,按罪当诛。”
虞忻语:“这些府兵都是你的人,一言之词不可上朝堂。”她料定霍安秦不敢上律法司。
“今日夏家新妇,自然没有出城。”她睁眼说瞎话。
霍安秦眯着他危险的眼,提醒道,“官道上有三层拦截。”
带走了锦王,也到不了蜀地。
虞忻语应道,“那就各凭本事。”随即离去。
“今日,时候不早了,霍大人,日后有缘再见。”
霍安秦身后的官差都爬了起来,面对苏佑,长安城除了沈笑语,便没有不犯怵的。
“还不快跟上。”
流星快走两步,跟在虞忻语身后。
她手绞着衣裳,蹴鞠不安,虞忻语并未责怪她,她反倒是良心不安。
“姑娘……姑娘即便是骂我几句,责罚我也是好的,不要这般当做何事也没发生。”
“时候不在了,早些回虞家。”
虞忻语停了一会,才道,“霍安秦此人,连我都要忌惮三分,你与他不可深交。”
“之前的事,便当少女怀春,日后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