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裴一也这样?”
问出口他就觉得这句话太酸了,可她?摆明了就是在戏弄他,她?也这样戏弄裴一吗?
“裴一不喝酒。”宋斐然说:“但裴一会乖乖跪下服侍我。”
服侍她?。
萧承的脸更热了,带着一些不痛快,冷笑一声说:“他还真?是习惯了做奴隶。”
宋斐然看着他,似乎不高?兴的松开了他的手?,自己将那杯酒了说:“你既然不习惯做奴隶,又何必替沈琢羡来?”
萧承看到她?脸上的神情,有一种被?他扫兴了的无趣感。
她?放下酒杯说:“你还有别的正经事吗?没有就可以离开了。”
她?对他下了“逐客令”。
萧承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心中?的感觉,生气?有,但更多的是酸楚,或许是这一个月以来他太累了,疲惫之下就很想见她?,用手?段才见到她?之后,她?却如此冷淡。
可归根结底,他和她?也什?么关系都不是,只是对手?,只见过几?面的对手?而?已?。
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沈琢羡做鼎炉,不是来和他谈天说地。
萧承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却从怀里掏出了玉牌,玉牌正在亮出微光,一行字浮现而?出——【我已?在交易城,你在哪个酒楼?】
他心头一跳,脑子里第一反应这是沈琢羡吧?
“怎么?你还约了别人?”萧承语气?里多了冰冷的笑意:“谁?”
她?一点没隐瞒的说:“沈琢羡。”
萧承的脸色顿时阴了:“你就这么想找鼎炉吗?”
宋斐然抬眼看他,目光带着冷冷的压迫感,突然震开一身?修为,白光将桌子上的饭菜全掀翻在地,也将萧承震的后退半步,吃惊地盯着她?。
“你已?经金丹九重了?”萧承知道她?已?是金丹期修士,却没想到她?居然金丹九重,离元婴一步之遥。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她?才刚拿回灵根一个月,是因为她?修习了无上心法吗?
“你以为我牺牲一晚的时间过来是为了跟你闲聊?”宋斐然只想尽快元婴,赶在她?亡夫复活之前,“你既不愿意就不该来。”
她?拿了玉牌起身?要走。
萧承怎么会想她?走去找沈琢羡?他处心积虑约她?来此,合欢酒、沐浴……
他上前两步拦她?,她?刚好?就撞进他怀里,满怀的花露香气?,他下意识抱住了她?:“生气?了?”声音又低又哑。
她?的手?指推在他胸口,抬起明亮的眼看着他说:“萧承你真?叫人看不懂,沐浴更衣的等着我,又要装模作样的和我谈天说地?”
他的胸口发烫,脸和耳朵也又烧起来。
昏暗中?他的手?臂越抱她?越紧,哑着声音说:“我没有不愿意,我若是不愿意何必来?我只是……”
他庆幸没有点灯,免叫她?看见自己的面红耳赤:“你就一定?要我跪下吗?”
“当然。”宋斐然说:“你是来做鼎炉的,又不是来和我做夫妻的。”
“做夫妻不好?吗?”萧承抓住她?推在胸口的手?:“反正你的夫君也死了。”
她?却没叫他握,抽了回去,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颚,冷笑着说:“结丹期的废太子做鼎炉都勉强,萧承你知道的裴一是元婴期,我的亡夫更是元婴期九重,你怎么敢妄想做我的夫君?”
萧承瞧着她?,心里一阵阵收紧,她?怎么能这么刻薄又这么会羞辱人?
她?的手?指捏在他的下颚上又下滑到脖子,温柔的像在抚摸他,语气?却很戏谑:“就连沈琢羡修为都比你高?,你不知道他有多巴不得跪下伺候我。”
萧承抓住她?的手?腕,被?她?激得又气?又酸。
她?撩起了他的衣袖,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红痣:“元阳还在,你是初次。”
萧承觉得不自在,她?却满意似得震开他的手?臂,掏出一样东西轻轻捏开,房间里就突然陷入一片漆黑,是完全看不见的漆黑。
这东西萧承知道,是遮天蔽日丸,用来逃跑时用的法器,但他不知道她?用在这里做什?么?只感觉怀里空了。
他伸出手?,听?见她?似乎在桌边倒了酒。
“初次的话倒是可以陪你玩玩。”宋斐然的声音又出现在他脸前。
萧承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被?她?捏住,捏开了嘴巴。
“喝点酒。”她?把酒倒进了萧承嘴巴里。
萧承吞咽了两口,呛的有些难受,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酒从嘴巴里流出来,身?体里也热起来,他在漆黑中?不知道怎么就被?宋斐然抓着脖子跪在了她?腿边。
宋斐然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脸,满意似得说:“你瞧,跪下也不难。”
她?的手?指探进了他嘴里,撬开他的牙齿,又把剩下的酒全灌了进去。
萧承在漆黑中?张着嘴慌忙吞咽下酒,感觉身?体都在摇摇欲坠,只能抓着她?的手?臂和腰来支撑身?体,她?冰冷尖利的指尖就在酒里抵在了他的舌头上,有一点痛,但更多是被?强迫后的莫名释放感,脑子和身?体都在战栗。
“会服侍我吗?”她?意有所指地问,尖利的指尖轻轻刺着他的舌头:“湉它。”
漆黑放大了他的所有感官,酒精消解了他的所有耻辱和束缚。
萧承只觉得自己醉得厉害,呼吸很热,身?体很麻,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舌头就听?从指定?,笨拙地去卷她?的指尖。
湿淋淋的不知道是酒还是别的,他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心和身?体一阵阵抽紧像是在发颤,头皮也快乐的发麻。
早就异常的异常,被?她?的鞋子踩了住。
不重,却足以令他要死要活,抱紧她?,却被?她?用什?么法器捆住了双手?。
“拥抱是奖励,你还没有让我满意到奖励你。”她?抚摸萧承湿淋淋的脸,他主动就去找她?的手?寒进去……
宋斐然满意地笑了,“你比裴一更适合做奴隶。”
……
漆黑的夜色里,裴颂跌撞进入莲花小院才敢发出声音。
腿上的伤止了血,却还没拔箭,疼痛可以忍,但他现在的身?体好?难受,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小腹的伤口和异常都剧烈地难以消减。
他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浓稠的。
宋斐然,他前所未有地想要宋斐然,想见她?,想被?她?拥抱,被?她?抚摸,被?她?……
他头昏脑涨挣扎着去了宋斐然的房间,可撞开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床褥是整齐的,衣架上的衣服少了一件。
她?不在,她?去哪儿了?
明明他在万剑宗也没有感应到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