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距离江州市中心二十公里外的眉山。
茂密山林上空,一架直升机呼啸着落在江家祖地。
几秒后。
一身火红大衣的江火凤,倩脸霜寒的从直升机上走了下来。
身后跟着一个抱着金貂的男人。
“江师妹,这就是你们江家的祖地总部吗?”
秦岳扫了眼四周,呵呵一笑:“倒也是个风水宝地。”
江火凤点点头,说道:“爷爷曾请北派的高人布置过江家祖地的风水格局,当然,和师门,还有你们秦家相比,江家这点手段却是不算什么了。”
“倒也不差。”
秦岳从容笑道。
随后朝前方看去。
就见此时,江家剩余一众核心族人,在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的带领下,正在不远处等候。
只是气氛有些压抑,憋屈和死气。
“姐!”
江云鹤看到江火凤,眼眸里露出了复杂的情绪。
此时的他,再无月余前,江家出山之日时的潇洒从容,温润如玉和意气风华。
一张沧桑颓败的年轻面孔,双眸里满是无尽的屈辱和愤怒。
“姐,家族两日前召你回来,你怎么今天才回来?”
江云鹤坐在轮椅上,一双苍白的双手布满青筋,狠狠的将指甲嵌到肉里,一边不悦的咬牙切齿说道。
江火凤轻轻看了一眼江云鹤。
“现在,你马上去杀了叶少阳那小子,不,我要你将他生擒,带回江家,我要虐他千遍万遍,凌迟,车裂,做成人彘!如此方可泄我心头之恨!”
江云鹤原本帅气的面容扭曲成一段,怨毒无比。
啪!
下一秒。
一声轻捶的掌掴声响起,江火凤缓缓放下玉臂,用可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弟弟。
“姐……你打我?”
江云鹤楞了下,瞬间在叶少阳那受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爆发而出,歇斯底里的大吼:“你居然敢打我?
“我是堂堂江家继承人,哪怕你痴长我几岁,我得喊你一声姐,但你也不能以下犯上,因为我是江家的下一代家主!”
话没说完,江云鹤眼眸一股恐惧陡然浮现。
一团烈火出现在江火凤掌心,她轻轻一抛。
不远处。
三名看见江火凤掌掴大少的江云鹤心腹,眼带凶残,正欲冲上来的身体一滞。
瞬间被分化开来的三颗火球击中,化作冲天火光,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便被烧成了一堆骨灰。
冷然,嘲笑,可怜的声音在江云鹤耳边响起。
“我可怜的弟弟啊,你还是那么愚昧,到现在你都还不知道,江家真正的继承人根本不是你,江家真正的蟠龙,更不是你!”
江火凤不带一丝感情的看向了江云鹤。
江云鹤脸色煞白,如遭雷击。
其他江家族人,在这一刻尽皆俯首,只是面对的方向,却是江火凤一人。
“不……你们不能这样。”
“我是江家正统,我的血脉尊贵无比……”
江云鹤咬牙呢喃。
“血脉尊贵?虽然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但你从来都只是一个可怜虫,一个卑微的工具罢了。”
江火凤漠然说完,走过去将轮椅上的江云鹤拎起,犹如拎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耻辱一幕,让江云鹤满脸抓狂,怨毒愤怒到了极致。
“江火凤,你敢!”
他咆哮大吼:“老祖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这样对我的。”
“老祖?”
“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也罢,便让你死心。”
江火凤玩味一笑,拎着江云鹤冲天而起,朝着江家后山古墓方向掠去。
一边留下话来:“秦师兄,请稍后。”
秦渊闻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依旧抱着怀中的金貂异种,淡然朝江家下人问道:“江家最好的客房在哪里?”
众人连忙惶恐迎上去,恭敬的领着秦岳前去休息。
江火凤这边,拎着筋脉尽废的江云鹤,很快来到江家后山古墓。
走进其中一间古墓,看着面前的血池。
还有那十二座石床上昏迷犹如睡美人般的女子。
江火凤嘴角一勾,径直将江云鹤丢在地上。
“你要做什么?”
江云鹤心底浮现一抹恐惧,这一刻仿佛才真正意识到江火凤的强大。
哪怕他修为没有被废之前,恐怕也不是江火凤的对手。
她这十几年,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惊恐之余,江云鹤流露浓浓的不甘和疑惑。
江火凤双手背负,绕着这巨大血池走了一圈,眼眸似在回忆,有茫然,有震撼,有悸动,有狂热,有杀机。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江火凤淡淡道:“我可怜的弟弟,事实上,我比你早六年,就知道了这处江家最大的隐秘之地!”
“那年我才六岁,爷爷带着我踏进此地。”
“他告诉我,他得了一门秘法,以江家血脉之人,怀下的孕胎,结合那门秘法,可催生一种神奇的液体。”
“这门秘法极为诡异,寻找十二名命格体质奇特的女人,然后由江家子弟与之交欢种下龙嗣。”
“在女子怀胎十月期间,施展秘法可剥夺去心神魂魄,成为一个‘孕胎工具’,最后又用各种天材地宝浸泡其身,让其昏迷,看似死去,实则生机长存。”
“而在此时,女子体内的胎儿亦是正常发育,但却永远无法出生!要知道,母胎子-宫是世间最为神奇之物,能够孕育紫河车等,其中胎液,更是一种稀世珍宝!”
“而经由江家这门秘法催生的胎液,加入各种天地灵材,便可炼制出江家举世闻名的蟠龙酒,服之可延年益寿!”
说到这,江火凤扫了眼江云鹤,摇头淡然道:“我和你出生不同。”
“可知江家为何要分正妻和十二侍妾?我便是上一代江家正妻所生,是江家最为纯正的血脉。”
“而你,是当年一个可怜的漏网之鱼罢了。”
江火凤走到其中一个石床前,指着床上昏迷女子缓缓道来:“当您母亲林氏便是十二侍妾之一,在怀胎时被施以秘法,本来,你应该和你其他可怜的兄弟姐妹一样,无法出生。”
说着,江火凤扫了眼其他女子。
每个人都是挺着大肚,这一幕在此时死寂的古墓内,格外森寒。
“但或许上天留有一线,你出生了。”
“爷爷或许见你天赋异禀,这才留你一命,并以江家继承人的身份培养你。”
江火凤说到这,不屑摇头:“但实际上,江家继承人都不是你,只是我不屑,不愿,所以爷爷无奈之下才选择了你!”
轰隆!
听到这。
江云鹤满脸不可置信,绝望不甘,怨毒的尖叫:“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