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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冒昧插句话,行客之所以每周都娶新娘的原因,该不会是因为他每任新娘都没有活过一个礼拜吧?”
时肆隐约嗅到些不寻常的危险气息。
“……”温柔女人听到这话不安地咬唇,想解释却无力申辩:“他们自从嫁进行客家里,就再没人见过他们……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
“也许只是被行客养在家里,足不出户。”
最后这句话,女人自己都不信。
察觉出观眼前人有包庇行客的意思,时肆也不打算在这方面深问下去,于是换了个话题:“石头上这人是我们的朋友,他不是为死亡才来到冥界的灵魂,我们想带他回去。”
阮贰和时肆的活人气味在冥府格外突出,温柔女人略有担忧地看着二人,“你们是活人……”
“活人想在冥府,尤其是塔洛塔斯深渊活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冥界不似普通副本,里面的诡异几乎没有任何规则限制,只要饿了就能肆意伤人。
诡异战斗力也远不是其他人间副本的弱鸡能比的。
普通人类进入冥界,就相当于羔羊掉进狼堆,除了被啃食殆尽,没有活路。
“想要进入塔尔塔罗斯深渊,就只有……”女人垂着头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双眸逐渐燃起希望:“我可以帮你们。”
“啊……那太好了。”阮贰被女人的碎碎念和莫名其妙的纠结感到错愕,但还是感谢对方伸出援手。
女人从兜里掏出两个香袋,“我可以通过香袋散发的香味制造幻象,掩盖你们身上的活人气息。”
“这样你们就能伪装成亡魂前往塔尔塔罗斯深渊。”
作为人类兼活着的生命体,存在于冥界非常危险,如果没有像酒川那样强大的战力,就必须想办法掩藏自己。
“太感谢你了。”
虽然不明白温柔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帮忙,但先道谢总没错。
“没关系……你们若真能把他救下来……也算帮行客减轻罪恶。”
话至此处,女人的表情十分痛苦,仿佛在为故人自甘堕落而感到悲伤。
时肆本想问问女人跟行客的关系,却被对方掏香袋的动作打断。
女人前后拿出两个香袋,一个是甜甜的桃花味,另一个是冷冽的竹子香。
“我的香袋除了能帮你们掩盖活人气息,还能重塑面容,相当于易容术,让别人看到一个你希望别人看到的脸。”
温柔女人很满意自己的能力,在烟雾中拿起一支画笔,“说说你们都想把自己伪装成什么样子吧。”
阮贰的长相偏秀气精致,纵使常年在太阳底下踢足球,皮肤也依旧白皙。
再加上没有很明显的腹肌和手臂肌肉线条,从小到大没少被别人嘲讽娘。
因此,虽然阮贰面上一直说对自己很满意,但实则对具有男子气概的身体还是充满渴望。
“我想变得更英气一些,就是那种像外国模特那样,五官深邃、剑眉星目,还有高个子和壮一点的身材。”
见温柔女人给了他重塑外形的机会,阮贰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那你呢?”听完阮贰描绘,温柔女人将目光转向时肆。
“我的话……就还是现在的样子吧。”
其实早到**年前,时肆确实对自己的外形不满意。
她长相太凶,看起来就不好接近,甚至明明没做什么,就叫人怀疑别有用心。
所以她一直很喜欢陆苏那样,清纯小白兔的模样,顶着那样一张元气少女的脸,做起坏事来不仅方便得多,还不容易让别人觉得是有意算计。
不过自从入狱改造后,被正确新思想洗礼的时肆对外形就没什么期待了,感觉长什么样都无所谓。
而且以她现在的年纪和如今所处的艰难情况,也早过了对外形抱有期待的日子。
温柔女人不知时肆的心理活动,还以为对方只是单纯自恋到觉得面容无可挑剔,语气还有些惊讶:“一点都不打算改变吗?”
“……剪个头发吧,现在头发的长度有点碍事。”时肆摸了一把身后及腰的黑发,总觉得在规则怪谈很不方便。
温柔女人点了点头,很贴心得根据时肆的外形,将虚假的幻象弄成了狼尾,还是粉色挑染的那种。
将充满甜腻气息的桃花香包递给阮贰,清冷淡雅的竹子香包递给时肆,二人的虚幻形象塑造完成。
“对了,你们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能说给我听听吗?”
温柔女人扬起嘴角,露出明媚慈祥的笑容,像极了即将普度众生的观音。
“理想型?”阮贰不太明白温柔女人的意思。
“就是你们理想中的对象长什么样子。”
女人垂眸缕发,举止温柔、仪态典雅,“我的幻象绘制需要许多人物形象当模板,如果你们能描绘一些形象让我来绘制,对我制造幻境是有帮助的。”
老实讲,这个理由不太有说服力。
时肆通过窥视女人眼眸的情绪判断她撒了谎,可通过对方的面部表情及神色变化,又能推测出这个谎言与时肆和阮贰而言没有恶意。
女人收集幻象人物有自己的特殊目的,不过令人庆幸的是,这个目的不会影响时肆。
阮贰拿不定主意,眼神请示时肆,在得到时肆的点头同意后,平静开口:“我喜欢甜美风格,就是那种脸颊圆圆的、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很可爱,声音也甜甜的像蜜糖一样……”
这不是陆苏吗?
时肆嘴角一抽。
阮贰描述的理想型女友,完全就是陆苏的表象。
撇开露苏白切黑的本质不说,仅看外形确实是个元气满满的甜妹子,跟清秀正义感十足的阮贰站在一起,还真是有种校园恋爱男女主的既视感。
回想起对阮贰又爱又恨的尹三笙和对阮贰推心置腹的好兄弟李归一,时肆不免揶揄对方不愧是爱神神使。
这错综复杂的感情线,比时肆的脑回路还复杂。
“那你呢,喜欢什么样的对象?”温柔女人再次将目光对准时肆。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类型。”时肆挠了挠头,没有给出确切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