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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叶晗影心里暗骂了一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就是你们顾总谈生意的方式?”
这哪里是谈生意,这分明是胁迫。
甄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叶小姐,实属无奈之举,顾总特别交代,无论用什么方式,务必请您到场。”
他也是被逼的啊。
叶晗影见状,心中已有了计较。看来,今天这一趟是躲不过了。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包里,悄悄握住了手机。
“好吧,既然顾总如此大费周章,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话落,叶晗影冷着脸,还是踏上了商务车。
车门缓缓关闭的那一刻,叶晗影趁着甄舰等人不备,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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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晗影原本以为甄舰会带她去某个阴暗的角落,没想到最后竟来到了一家高档的私人会所。
望着这里明亮的环境和穿梭其中的人群,叶晗影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那种阴森恐怖,让人时刻感觉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地方就好。
当她踏入包厢,光亮瞬间消失,头顶被昏暗笼罩,让叶晗影不舒服的闭了闭眼。
视线落在靠坐在沙发上的顾韫程身上时,心情瞬间又警惕起来。
只见顾韫程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手指间夹着一支雪茄,偶尔轻吸一口,白色的烟雾缭绕,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面容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阴郁和落寞。
“顾总,叶小姐来了。”甄舰适时打破屋里的沉默。
顾韫程似是这才注意到叶晗影的到来,夹着雪茄的手在水晶玻璃缸的边缘抖了抖,淡淡道:
“来了,坐吧!”
叶晗影的眉头紧蹙,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烦躁与戒备,她直视着顾韫程,言辞间带着刺:
“顾韫程,你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请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直说吧,我可没时间陪你玩那些拐弯抹角的游戏。”
她的不悦情绪如同实质一般,弥漫在整个空气中。
顾韫程深深地凝视了叶晗影一眼,随即在精致的水晶烟灰缸底部轻碾着未燃尽的雪茄,随后向门外轻轻一挥手。
叶晗影满脸不解,正还想说什么,就见两名保镖抬着一幅巨大的装裱画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将画作轻轻倚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画作表面覆盖着一层细腻的丝绸,如同面纱般遮掩了画中的秘密,更添几分神秘色彩。
叶晗影心中疑惑更甚,不解顾韫程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顾韫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巨画的面前,轻轻攥起丝绸的一角,用力一扯,丝绸瞬间滑落,如同落花般散落于地,画作的庐山真面目也随之显露无遗。
叶晗影的双眸在那一刻猛地一颤,画中人……竟是如此熟悉。
这画的是......顾韫程?
但下一瞬,叶晗影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人是像顾韫程,但仔细端详之下,那份神韵与气质却与顾韫程截然不同,更像是……
顾韫程始终紧盯着叶晗影脸上的神色变化,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疑惑与震惊,他的神色愈发阴沉。
“看出来了吗?这画里的人是谁?”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叶晗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谁画的?”
顾韫程沉沉道:“瑾言!”
叶晗影挑了挑眉,直接道:
“这不是瑾言的老公司尘嘛!”
顾韫程双眸猛地一颤。
“你也觉得是司尘?”
叶晗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当然,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顾韫程,你不会以为谨言画的是你吧!”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尖锐的讽刺,仿佛一把利刃,直戳顾韫程的自尊。
不得不说,顾韫程与司尘,在外貌上或许有着几分相似,不知道的外人甚至会将两人认错。
但是只要熟悉的人,却都能分辨得很清楚,他们之间明显地不是同一个人。
顾韫程气质阴郁,自负,傲慢,目中无人,就连轮廓五官都比司尘冷硬而阴鸷几分。
反而是司尘,俊朗,斯文,虽然没有顾韫程家有钱,但是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矜贵气息。
其实这画样貌上偏向顾韫程多一些,但是从这画的气质,神态上,叶晗影觉得还是有些像司尘。
只是面对顾韫程这个渣男,叶晗影不想让他得意,所以故意这么说。
顾韫程微微垂眸,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地抿了一口,试图以此掩盖眼底翻涌的情绪。
他仍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再次确认道: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这画中的人是司尘,而不是我?”
叶晗影本只是刺激顾韫程,哪里有那么肯定,但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某处,叶晗影眼眸顿时亮了。
抬手轻轻指向画中人眼角的细微之处,肯定道:
“这不是很明显吗?这画中的人眼角有一颗泪痣,之前我在司尘的脸上看到过,可是你......”
她的目光戏谑地滑过顾韫程的眼角的位置。
“你的眼角并没有这一颗黑痣,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幸好,幸好之前她见到司尘时注意到了他眼角的这颗泪痣,总觉得每次司尘注视着苏瑾言时,眼角的泪痣似是都染上了几分柔情,所以让叶晗影印象深刻。
但是顾韫程的眼角没有泪痣,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如果说刚才叶晗影只是为了刺激顾韫程,那么现在,她便是真的觉得这画中的人与司尘更相似几分。
似是苏瑾言画这幅画的时候,便是透过顾韫程看到了另一个人。
而那人便是司尘。
咔嚓......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顾韫程手中的红酒杯突然爆裂,碎片四溅,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支离破碎。
沾染红酒的玻璃碴扎在手心,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可顾韫程却像是无知无觉,神色没有半点儿变化,喃喃自语道:
“真的是他!为什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