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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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个月，季今宵总算等来一天休息时间，幸福得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后被伺候着洗漱，打了一套太极，吃午饭然后就躺在院子里悠悠地晒着太阳。

“今年怎么热得这么快，还没到夏天呢。”他眯了眯眼，站起身让人把椅子抬到厅内。

自从季今宵去太华殿读书后，刁旺能跟季今宵相处的时间就只有早上送他去上学，以及放学把人接回来后。

还好季今宵身边也没有其他下人伺候，否则刁旺就得着急了，他第一随从的身份不能丢！

“少爷，你也好久没上街逛逛了，听说最近有一批从北边来的番邦人，他们卖的东西平时都买不到，要不咱们也去看看？正好老家的银子都送来了，马车我也给少爷置办好了。”

季今宵听了有些好奇。

历史朝代不一样，在很多大事件其实相差不多。

所以，一些从外面传来的蔬菜和水果粮食，是不是也能从这些番邦人手上找到？

“少爷我天天在太华殿受苦，你小子每日去街上潇洒，日子过得不错啊。”

刁旺一脸委屈，少爷起得早，他起得更早，把少爷送进太华殿后就去做少爷给他安排的锻炼课程。

等他锻炼完，差不多也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下午他也没闲着，天天帮少爷打听外面的情况，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只等少爷有空后跟少爷分享。

“少爷。”刁旺眼神幽怨地看着季今宵。

“好了好了，”季今宵搓了搓胳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少爷就是随口一说，行了，算少爷冤枉你了，这个月就不扣你月钱了。”

刁旺欢喜，“少爷，那我去准备马车。”

…………

原先送季今宵去太华殿上课的那辆马车是租来的，现在已经退还回去。

季今宵坐在已经被刁旺精心布置过的马车里，刁旺就坐在他对面，前面有一个车夫驾车。

“不错，还知道铺褥子。”减震系统不行，只能靠这些东西，好在京城的地面修得比较平坦，颠簸比较少。

刁旺嘿嘿一笑，少爷衣食住行都可讲究了，他没少下苦功夫，“少爷高兴就好。”

坊市的入口处，车夫把车停到了别的地方，季今宵下来，跟刁旺一起步行。

看了一眼两人的穿着，有一个人身后牵着一个昆仑奴小步上前，昆仑奴的脚上还有脚镣，走起路来叮叮当当。

“这位少爷，我这有上好的壮劳力，吃的少干得多！要不要买个回家使唤？”

刁旺嫌弃：“少爷，这些昆仑奴都傻头傻脑的，也听不懂人说话，买了没用。”

季今宵也没啥兴趣，他是来找找有没有什么稀奇种子的。

“哎，便宜卖呀，能干活又听话的昆仑奴只要二两银子！”

主仆二人头也没回，刁旺道：“少爷，刚才那人不老实，像这样的昆仑奴一般都要卖五两银子，他才卖二两，那昆仑奴指定有毛病！”

两个摊位旁边有一个绿眼睛的番邦人听到他们的说话，脱口就是流利的靖朝官方话。

“两位说得没错，他那个昆仑奴有病，活不了几天了，天天都在这里找倒霉蛋接手。”

刁旺先是惊讶这个番邦人说的官话居然这么好，然后是愤怒，“混蛋，他居然敢骗少爷！”

季今宵无所谓道：“反正咱也没买，”蹲下身，看了看这人面前卖的东西。

这个番邦人就是希望两人在他摊位前停留，才开口说话。

看到季今宵对他的货物感兴趣一脸高兴地介绍道：

“这是极北之地传来的琉璃珠，有红色的和绿色的，跟普通宝石不一样，一颗只要五百两。”

季今宵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什么琉璃珠，不就是有杂质的玻璃珠吗？

刁旺跳脚，“你抢钱呢？！”

番邦人委屈：“两位贵人，我这已经算便宜了，这么大的琉璃珠，你们去别的地方问问，谁愿意五百两卖出去？”

“那也不值当，这不就是普通的珠子吗？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这群番帮人联手骗人？”刁旺无意间说出了真相。

能够搞到琉璃珠的人都知道这东西的真实价钱，但东方的靖朝人不知道。

番邦人还想再解释几句，看季今宵直接把珠子放下，转而拿起他旁边的香料。

“这是茴香。”

“这是迷迭香。”

“……”

季今宵每拿起一样，对方就主动介绍。

都不是他要的东西，这些东西虽然稀少，但花银子也能买，他没必要把东西买回去自己种。

“汪汪！”

刚站起身，就见摊主后面的柱子上拴着两条狗。

烈日阳阳，摊主自己都在晒太阳，却给两条狗打了遮阳的纸伞。

季今宵看了看那狗的模样，“你这是狗吗？”看着跟哈士奇一样？但是这眼神，瞧着也不太像哈士奇那么傻。

“贵人，这确实是狗，只是外观有些像狼，它有狼一样的野性，也有狗一样的忠诚。”

季今宵想来了兴趣，哈士奇在后世以二哈著称，可面前的这一大一小，眼神看着可不愚蠢。

“我看你这有小的奶水不够喝的样子，大的也有气无力的，不如卖与我吧。”

番邦人有些犹豫，大狗的父亲曾经是他最忠诚的伙伴，拉着他在极北之地纵横雪原，其他的后代都因为意外死亡，现在只有这一大一小了，

“你这些东西应该没怎么卖出去吧？”要不然这狗就不会养成这模样了。

“你若是愿意把狗卖给我，你这摊子上的香料我就买了。”

至于那玻璃珠，他没啥兴趣。

玻璃珠，玻璃，对了，玻璃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他只记得是用沙子不断地筛出杂质，然后一直烧。

要是能把玻璃搞出来，背靠皇家，这也是个抢钱行业。

嗯，这件事得再等等，先把配方搞出来再说。

“你愿意把香料都买了？”番邦人有些惊讶，“那这些琉璃珠你是否也可以……”

“打住，你这些破烂玩意糊弄别人可以，休想糊弄我。”

“条件就是这样，你要不愿意你就把狗留着吧。”他转身就走。

番邦人着急了，连忙从摊位后面走出，伸手挽留，“等一等！”

面前的这个贵人看起来衣食无忧，阿骨母子俩跟着他，总比跟着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好。

在季今宵承诺绝不会吃狗肉，就算不想养也会把狗放生野外后，对方不舍地与狗说了一堆番邦话后，牵着两只狗送到季今宵面前。

两条狗，加上香料，总共花了两百两的银子，疼得刁旺的心直抽抽。

“少爷，这狗有什么好买的？”

“还有他那香料，也忒贵了！”要是讲讲价还能压下去一成。

“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乖女儿，乖孙子，走，回去给你们啃骨头吃。”

小狗季今宵亲自抱着，大狗由刁旺牵着。

这两条狗都十分温顺，就连那条大狗被季今宵顺着毛摸了几下后也由一开始的有些暴躁变得平稳。

在集市里又逛了一会儿，确定没有自己想要的种子后季今宵这才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