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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二哥挠挠头,
小医师的老师?
能知道小医师还是看着小妹的面子上,他哪里还记得旁人: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回府的路上也正好路过城西,”二哥思索了一下,“不过,小妹说得对,他老师应该比他的美容手法更加厉害。”
“二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宋语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说美容养颜啦,自己在冷宫待了那么久,已经对容貌没有了年轻时那么看重了。
宋语见二哥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小脸一红,不过二哥的提议正中下怀,现在就是个去见神医的好机会,也只好顺着他的话接着讲:
“我只是觉得,小医师的医术这么高明,他的老师肯定更厉害,如果有机会结交,以后说不定会有用处呢。”
见他点点头,宋语终于绽开了今天第一个笑脸:
“那……就麻烦二哥绕路去看看了。”
……
宫宴散席本来夜色就偏晚,越往西去一阵吵闹声越来越盛。
二哥驾马皱眉,对着后面的马车扬声道:
“那边好像出事了,我先过去看看。”
眼看二哥的马影子都没了,宋语急忙吩咐马夫:“我们也快一点。”
争吵的方向正好是医馆的地方,等宋语赶到,那里已经一片人仰马翻。
一个身穿青白色竹纹长袍的少年,正和一群百姓对峙,
二哥没有下马,手持马鞭,厉声问道:
“你们谁在这里闹事?!不知道宵禁吗!吵什么吵,好好的医馆被弄成什么样了?!”
“冤枉啊,”一棕色衣服的人看到如此俊朗的马匹,知道是不能惹的权贵,他双膝跪地,双手举起,不停地磕头,
“大人为小民做主啊。”他指着少年,撕心裂肺说道:“我家囡囡就是抹了这方正堂的药,半个脸都被灼烧,毁容了!”
“大人要给小民做主啊!”
他声音沙哑,用情悲切,
旁边围观的人纷纷惊呼出声:
“半张脸都没了?!这么严重?那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我就说这药不能乱用,我聪明,每天抢到的都翻倍卖给了别人。”
听到这话,宋语心里一沉,这是方正堂遇上闹事的了?
再看向那少年。只见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怒火,他嘴角带着伤,向前一步,对二哥握拳说道:
“不知是哪里的贵人,让您见笑了,在下方正堂方竹。”
“他们说的是实话?恩?!”二哥骑在马上,居高临下,语气不似和小妹说话时的不着调,而是充满了压迫感。
方竹不卑不亢,抬头与二哥对视,他眼神坚定而自信,毫无畏惧之色,挺直脊梁回答道:
“大人,他们所言非实!药膏由本人亲手调配,即使不适配,最差不过没有效果,不存在灼烧的情况!”
棕衣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恶狠狠地瞪着方竹,咬牙切齿地骂道:
“胡说!我女儿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愿意出门了!怎么可能不是实话!”
方竹毫不示弱,她目光锐利如刀,冷冷地盯着棕衣人。
被他瞪的棕衣人恼羞成怒。
“你……你!这个混蛋!”
他气不过,就要上去用拳头继续打架,下一秒,就被下马的二哥一手捏住,
二哥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他怒视着棕衣人,声音低沉地呵斥道:
“干什么!当爷死了!?敢当着我的面动手?”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二哥还想骂人,余光看到小妹的轿子已经停到了一边,话到嘴边一转,冷笑道:
“那姑娘人呢,让我看看是什么伤。”
要是灼烧自己也能认出来。
棕衣人听了这话,神情悲切,仿佛受了巨大的委屈:
“那张脸怎么可能愿意出来见人啊,大人!”
“是啊是啊,”围观的人纷纷点头,议论声此起彼伏,带着同情,“我要是毁容了,我也不想出门被人围观。”
“对啊,这怎么能见人啊?”
二哥听着议论,眉毛紧皱,他根本不想管这个闲事,但想到小妹,耐着性子转头问向方竹:
“你,跟我去他家一趟?这事情得出个结果吧?”
万一真的是药有问题,总不能还给小妹用吧。
“在下自然愿意,不管是不是方正堂的问题,在下都可以为小姐治疗脸伤。”方竹听到二哥的提议,立马作揖,他也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有人不愿意了。
原本凄凄惨惨戚戚的棕袍人,身形一顿,站起身来,赔笑道:
“大人,不是草民不愿意,实在是今儿太晚了,草民家住得偏,就一间房子,闺女还未出阁,实在不能见客啊。”
二哥听到这话,猛然转身过去,用马鞭指着他,
“你说什么?!难道本公子为这事,还得明天再跑一趟!就见个面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鞭子一甩,
“不行!今天必须得去,不想见也得见!”
“等等,”突然,身后传来声音,
二哥惊讶地回头,
“小妹,你怎么出来了,我这里马上处理好了。”
宋语脸上带着薄纱,慢慢走了过来,她朝二哥眨了下眼,又面向棕袍人,问道:
“你家姑娘伤的是那边脸,是何时在方正堂买的药?”
又来了个贵人,
棕袍人小心翼翼地低头,不敢打量贵女,恭敬的说道:
“回大人,伤的是左脸,药……草民记得应该是前两日。”
“哦,这药膏不便宜,你愿意出1两银子买这一小盒?”宋语有些好奇。
“1两银子?”他惊呼出来,又捂着嘴低头,糯糯道:“小民愿……愿意。”
“还在撒谎?!”宋语厉声道。
没想到棕袍人被这一声吓到,跪倒在地,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小人真的没有撒谎,只不过……只不过不家女是和几位朋友合买了一盒药膏,分了一小部分罢了。”
这时,一位身穿坚甲的卫兵悄悄靠近二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耳旁又加上棕袍人新的辩述,没好气地说道:
“你分的那一小团是用纸包装的?连盒子都没拿到手?”
“是……是,毕竟是分着用。”
“那你怎么能确定这东西就是方正堂的。”
棕袍人本来弯着腰,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斩钉截铁地说道:“草民亲眼见到那人,从写着方正堂的盒子里,舀出来的。”
二哥冷笑一声:
“那让他跟你说清楚!”
朝卫兵使了一个眼神,马上,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被压了上来。
棕袍人看到后,脸色大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