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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桑忆之的白衣已被鲜血染透,她手持哭丧棒,与冥界的官兵激战正酣。
已经在地府大战三天的桑忆之眼中有些疲惫,但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面容肃穆,背脊挺的笔直,脸上温婉娇媚,眼里却有着不一样的刚毅。
只要再坚持一刻钟便是鬼门大开的日子,自己也能离开这冥界。
“你为我地府判官,一人之下,为何非要出地府?”
桑忆之收了收手中的哭丧棒,地府的官兵才能勉强站直。
“地府已非从前的地府,关闭鬼门关,人间恶鬼横行,大帝下令,需向幽冥界上供,我地府,为何要惧怕区区一个幽冥?我桑忆之,誓死不与幽冥界为伍。“
自己为至阴之体,千年前幽冥界不敌地府便打上自己三魂六魄的注意,想要将自己的魂魄祭奠,打败地府。
她上世的父母,哥哥,还有最爱的人,都死在了幽冥界人的手里,虽已过千年,恨意却丝毫没有减少。
空中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地府刮起阵阵阴风,桑忆之的白衣随风摇曳。
“是吗?誓死不与我幽冥界为伍?“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所有人都望着远处,一团火朝着远方飞来,桑忆之周身立刻起了大火。
桑忆之虽是地府判官,与其他的鬼不同,但三昧真火,是所有鬼的克星。
她用法将三昧真火撑着,用尽全身力气,衣裳还是开始着了起来。
众人都以为桑忆之就要魂飞魄散之时,桑忆之身上出现一道金光,直接将鬼魂与那团火震飞出去。
“判官之身,为何会有金光护体?”
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桑忆之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桑忆之醒来后看着周身的环境,微风徐徐,太阳刺眼。
“这是.....人间?”她那喃喃自语到。
身上的衣裳被烧的衣衫褴褛,身上的伤口却莫名的愈合了。
百年里,这是她第一次踏足人间,她贪恋的享受着人间的气息,漫无目的的朝前走着。
”啊,不要啊,放过我,求你们放过我。“
一道凄惨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桑忆之闻到了不该属于人间的阴气和煞气。
“走,我们过去看看。“桑忆之对着哭丧棒道.
离传出声音的地方越近,煞气和阴气的味道便越浓烈。
“桑桑,我有点害怕,不会闹鬼吧?”哭丧棒有些颤颤巍巍的说,听着还有些许的委屈。
桑忆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使劲捏了一下哭丧棒。
“我就是鬼,怕什么。”
不远处的一处宅子,一只女鬼满身怨气的从空中飘了起来,桑忆之立刻挥动哭丧棒将女鬼拘了过来。
“这阴气,这煞气,我做鬼这么多年了,怨气这么重的鬼一共见了也没几只。”
这阴气和煞气对活人来说是致命的,但是对于桑忆之却是滋补之物,女鬼双眼被桑叶遮住,身穿嫁衣,胡桃木贯穿四肢,身上还有五行之术。
“这是....炼鬼?”
桑忆之隐隐觉得心中不安,炼鬼之术早已消失千年,现在重现,怕是要出什么大乱子。
“你是何人?为何满身怨气?”
那鬼在生前便被拔了舌头,四肢都有桃木钉,能让人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桑忆之将哭丧棒抵在女鬼的头上,女鬼生前之事历历在目,父兄为夺取皇位,竟欲将她炼成厉鬼在嫁给当今太子,如此,太子必会横死,就连国运也会被窃去。
自己刚到人间,若是以判官之身长待,怕是会影响凡人的气运。
“好恶毒的手段,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初到人间,需要一具身体,你将身体给我,你的仇,我给你报。”
那女鬼似是不信,一直摇着头,这么一摇,眼中的血开始四溅,桑忆之立刻将她的头稳住。
“别摇头,我乃冥界判官,审因果,判善恶,以哭丧棒为誓,定帮你手刃仇人,你若是能到地府,告诉大帝,幽冥界意图扰乱地府秩序,让他立刻派兵,剿灭幽冥,否则生灵涂炭。”
桑忆之用地府度化之术将那女鬼度化,送往冥界,已到了中午,棺材上贴的大大的喜字出门,棺材后面还跟着一顶空花轿。
炼鬼这样极阴的阵法,必须是在阴阳交汇时才能催动,鬼门大开之日正是施法的好时机。
桑忆之靠近着棺材,越来越近,棺材周围的白烟也越来越浓烈,烈日下,众人竟觉得寒意丛生,抬轿子的人和随行的人心中越来越怕。
桑忆之坐在空轿子里,抬轿子的人只觉的轿子越来越重。
这几个轿夫却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更有一人直接朝着轿里扔了一张符咒。
桑忆之捡起符咒瞧了瞧道:“这些人还真是,束鬼术都敢用。”
桑忆之脸上挂起轻蔑的笑。
东宫。
文俊行站在门口看着棺材在花轿前面,眉头邹在了一起。
“如此大喜的日子,为何棺材在前?”
送亲的管家上前,拱手作揖,脸上挂着几分伤心道;“殿下,奉陛下懿旨,送夏家女儿来给您冲喜,大小姐今日上午,突发恶疾,暴毙。”
说是冲喜,棺材和花轿同时进府,冲喜竟变成了催命。
“先进去吧。”文俊行的话听不出任何的温度,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傀儡太子,没有任何的权势,夏家手持重兵,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桑忆之坐着轿子来到后院,轿夫刚离开,变有一男子鬼鬼祟祟的进来,靠着轿子。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聚!”令下,一张黄符在空中燃烧起来。
桑忆之在轿撵里喃喃自语道:“这位太子究竟是得罪了多少人,这么多人想要你的性命。”
刚下那男子施展的乃是唤鬼术,这人跟夏府明显不是一起的,炼鬼术加上唤鬼术,这两种术法在一起,足够让着东宫无一活口。
“九玄煞童,起。”门外一阵阴风挂起,本在轿子里的桑忆之随着声音来到了院外停放棺材的地方。
几个轿夫换上了道袍,手里拿着各类的法器,棺材被施法悬空在了院子中央。
桑忆之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热闹,几个道士使劲浑身的法力,也不见棺材里有丝毫的动静。
等这几个人都累的浑身是汗的时候,桑忆之才缓缓的走向棺材,霎那间,雾气弥漫在四周。
几个道士以为阵法已成,得意洋洋的站在地上。
棺材板在一瞬间被掀起来劈成两半。
桑忆之从棺材里缓慢坐起来,一只穿着绣花鞋的脚缓缓踏出棺材,周围的雾更重了,大红色的灯笼四处摇摆,可众人却感受不到一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