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茴挂断了电话,眸色微微转深色。
随即就给宋淮安打了过去。
“爸,刚刚周亚平说想要告诉我亲生父母的事情,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当初不是说报错了,我的亲生父母不是已经死了吗?”
最近宋淮安十分的犹豫,要不要将那条商业一条街给出去,来平息顾宴的怒火。
可这决定还没下,就接到了宋茴的电话。
一瞬间,他整个人脊背都有些发凉。
当年的事情,如果被公之于众的话,那牵扯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直接冷声说道。
“胡闹,什么亲生父母,阿茴,那个周亚平只不过是我们家的合作伙伴之一,怎么可能会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我听说他最近的公司出现了问题,一定是想通过这些手段从你那里捞好处,你可千万别听他的话。”
“你亲生父母那边的消息,我回去帮你查,你现在就安心的在顾家就好。”
宋茴听到这话,吐出一口气,语气释然。
“那就好,他还约了我见面呢。”
“没事,我去会会那个老东西。”
宋淮山着急挂断电话,准备去找周亚平说个清楚。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宋茴旧事重提。
“对了,爸之前的那个商业一条街,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个时间提这个,哪怕是宋淮山再不舍得,也得松口了。
“阿茴,爸爸想了这么多天,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这条街我准备放在你的名下,一是为了道歉,为我没有管教好安安,另外一个,则是爸爸对你的补偿。”
“爸爸想过了,自从找回了安安之后,的确是忽视了你很多,这么多年,你乖巧听话懂事,什么事情都为了我们宋氏集团着想,我不能厚此薄彼。”
“这条商业街,这星期就会转入你的名下。”
宋茴眉眼之中闪过几分了然,但是嘴上却还是有些惊讶的说道。
“可是,爸爸这样好吗?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
“就这样说定了,我知道你从来都是个感恩的孩子,从小到大都不会乱花钱的,你就收着吧,明天我就会去找律师,直接签订转让合同。”
“那好吧,谢谢爸爸了,我一定会跟顾宴说,你有多爱我这个当女儿的。”
宋茴加重了最后几个字,宋淮山现在一心都在周亚平的身上。
自然也没察觉出来异样。
挂断了电话,宋茴轻笑一声。
就让这群老狐狸窝里斗,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才算好。
……
而这边宋淮山虽然有些不舍,但是舍不得兔子套不着狼,这个时候如果引起了宋茴的戒心反倒是不好了。
这些小恩小惠给了就给了。
大不了等后面的时候,这段风波平息了,再转回来就是了。
反正宋茴平常那么乖乖听话。
越想宋淮山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不错。
不过,现在首要解决的就是周亚平的事情。
周亚平是疯了吗?
他直接去了周亚平约着宋茴见面的地址。
一进门,就看到周亚平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怒气冲冲的上前。
“你是疯了吗?”
周亚平看到他一愣,没想到他竟然回来。
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心里直觉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没开口,就被宋淮山一顿炮轰。
“周亚平,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忘记你当初是怎么穷困潦倒,跪在地上求着我去捞你一把的了?”
“如今你竟然想毁约,想告诉宋茴真相?咱们一船的人都得翻,你以为到时候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痴心做梦,你还当你的老总,直接去监狱里面坐牢吧!要不然我现在直接把你送进去,也省的你拖后腿,想要拉我们一船的人下水!!”
周亚平原本是想跟宋淮山分析一下事情的。
结果没成想,宋淮山上来就指着自己的鼻子一通乱骂。
而且还将当年,他最不堪最卑微的事情拿出来说。
即便是他已经当上周氏集团的老总了,可是他们这帮子也是从骨子里看不起他。
觉得他卑贱不堪,就应该跪在地上舔着他们的臭脚。
顿时神色狰狞,一拳挥了过去。
“宋淮山,别忘了没了我,当初你们都得死,你们现在的成就,是老子拿命换来的!!”
“你竟然敢瞧不起我?你凭什么瞧不起我?”
宋淮山也被这一拳给打的有些发懵。
但是很快回过神来,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殴。
……
而这边,宋茴挂断了电话,去楼底下跟李嫂一起做了份甜品。
她其实还挺喜欢做饭的,因为这是她难得心里安宁的时刻。
什么都不去想。
做好了甜品,刚端出来,顾宴就回来了。
瞧着那个粉粉嫩嫩的蛋糕,他眼底好像笼上了一层雾气。
带着些许幽深。
“心情这么好,竟然还做了蛋糕?”
宋茴好像没有看透他的打量试探,十分自然的将蛋糕放在了桌子上。
扬起了小脸,笑着说道。
“宋家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赔偿了一条商业一条街,说是安抚之前宋安安对你下药的事情。”
如此不设防的样子,倒是让顾宴一愣。
他眼神有些复杂。
“哦?”
“嗯,”宋茴将碗筷摆放在了桌子上,继续低声说道。
“对了,周亚平的电话打到我这里,说是想要祈求我的原谅,让我高抬贵手,还约我见面,我没同意……”
顾宴微微皱眉,此刻眼底的浓雾被驱散了许多。
她没有骗他,也没有瞒着他,的确是跟她说的那样。
说好应该信任的,为什么又要怀疑?
顾宴坐到了座位上,眸中带上了几分笑意。
“那就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宋淮山跟周亚平打起来了。”
“嗯?”
宋茴一愣,有些不可思议,“打起来了?怎么会……”
商业圈里,背地里使阴谋的并不算少,可是这动手的倒是少见。
顾宴挑眉,“宋淮山下午还特地过来找了我,说是为了你这个女儿出了一口恶气,感动吗?”
宋茴笑了,“你信吗?”
顾宴摇头,“当然不信。”
宋茴眸色微微转深,刻意的引导着,“宋淮山的性子自私自利,可能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呢,却要往我身上甩锅,这锅我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