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皱眉,看向宋茴,态度十分高傲。
“你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茴依然是那种云淡风轻的架势,淡淡的说道。
“一个热心市民而已,我看先生应该也算是小有身份,被抓进去,也不知道你们对你的工作有什么影响?”
那男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一样难看。
暗恨恨的看了一眼宋茴还有陆若心,气的一甩手,“好,别让我下次再遇见你。”
等人走后,宋茴转过头看陆兰心。
“您没事吧?”
陆兰心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宋茴,而且她这个外甥媳妇还挺厉害的。
伸出手捏了捏宋茴白嫩的脸,笑眯眯的说道。
“哎呀,小阿茴,我能有什么事情啊,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用高跟鞋踹爆他的脑袋了。”
宋茴听到这话,弯了弯唇角。
她还挺喜欢顾宴这个小姨的。
陆若心撩拨了一下头发,朝后面看了一眼。
“诶,顾宴那臭小子呢,你们两个人没在一起?”
宋茴摇了摇头,“没有,他被爷爷叫回去了……”
陆若心微微皱眉,听到顾老爷子的时候,眼里面闪过几分厌恶。
“那你跟我走吧,你帮了我,我正好请你吃个饭。”
宋茴还没等拒绝,就被拽走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来到一家装修典雅的西式餐厅。
陆若心要个一桌子菜,宋茴有些无奈。
小姨的性子是好,但是有些太过风风火火了。
吃了一筷子菜,陆若心一脸的享受,“总算是活过来了,你都不知道,刚刚跟那个傻叉一起吃饭,感觉都少活三天。”
宋茴低笑一声,“刚刚那个人是?”
陆若心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宋茴挑眉。
“小姨竟然也要去相亲?”
“哎呀,岁数大了,这东西就跟完任务一样,每个月都有指标的,不过结不结婚的权利还是掌握在我自己手里的。”
“对了,小阿茴,我没有听阿宴提起过你们两的婚礼,他是不是还欠你一个婚礼啊?”
“嗯?”
宋茴有些不太能理解的陆若心的思维跳跃度,挑了挑眉,没说话。
婚礼吗?
曾经是期待过的,可是现在却是不想了。
可是陆若心却兴致勃勃的说道,“等回头我去跟顾宴那臭小子说,一定给你风风光的办一场婚礼,美轮美奂的,怎么样。”
宋茴苦笑一声,“不用了,对了,小姨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你一下。”
她害怕陆兰心继续追问婚礼的事情,索性转移话题。
“我朋友的一个阿姨,今年七十多岁了,却得了阿尔兹海默症,我想问一下,怎么延缓这种病情,或者是可以通过手术来治疗吗?”
陆若心是脑科专家,说不定有什么好办法。
“七十多岁了?动手术我不建议,风险性抬高了,而且这病没有办法根治,只能保守治疗。”
“不过,我倒是知道有关这方面的特效药,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跟我导师说一些,给我一部分,不过这特效药,也只能延缓,不能根治。”
“那太好了,谢谢小姨。”
宋茴眼睛有些亮。
陆若心笑眯眯的,“没事,你是阿宴喜欢的人,那也是我的亲人。”
“喜爱的人?”
宋茴有些迟疑的眨了眨眼睛。
她是能感受到最近顾宴对她的在意程度,可是她一直都不敢往爱上面去想。
因为爱这个字,有些太过沉重了。
陆若心低笑一声,“那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么在意一个人,好了,我现在就给我的导师打电话。”
宋茴点了点头,陆若心起身离开一小段时间。
她坐在座位上,呆呆的想着她刚刚说的那句话。
爱吗?
正想着,结果手机铃声就响了。
她抬眸看去,正好是顾宴的。
一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略带几分疲惫的声音,“在哪里?”
“跟小姨在一起呢。”
宋茴抿了抿唇说了几句后,末了又加了一句。
“你要过来吗?我发给你地址。”
“不过去了,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很晚,你早点睡,注意安全。”
宋茴微微皱眉,“怎么了?”
那边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暗哑,“没事,你在家就好。”
宋茴挂断了电话,眸色闪了闪。
……
这边,医院的走廊上。
顾宴坐在长椅上,眉眼带着几分倦怠。
伸手揉了揉额间。
不过一会的功夫,主治大夫裴大夫从里面出来。
“顾老爷子的身体情况有些危险,他岁数大了,不能在动怒了,如果再生气的话,数症齐发就很危险了。”
裴医生一脸的沉重。
顾宴神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那现在的情况……”
“这一次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下一次就不敢保证了,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吧。”
顾宴垂着头,坐在凳子上。
他真的做错了吗?
可是宋茴那边……他又不能不管。
爷爷对于他让宋茴重新回公司的决定十分的不满。
钟管家房间里面出来,看着顾宴,幽幽的叹了口气。
“少爷,老爷子都是为了你好,你千万别跟他吵架了。”
顾宴眉眼深沉,点了点头,进了病房,
顾老爷子已经醒过来了,声音有些虚弱,开口说道。
“阿宴,我都是为了你好,为了顾家,你去跟宋茴说离婚吧。”
“爷爷,我不能。”
“你……”
顾老爷子半撑着身子,转头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从小就教过你,不要在意那么多的儿女私情,事业为重,你是不是将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跟顾氏集团的兴衰比起来,其他的都不算什么,再过半个月,就是我的八十大寿,我要你在我的宴会上,当场宣布跟宋茴离婚,要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爷爷……咳咳咳……”
说完顾老爷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旁的钟管家赶紧递水,看着顾宴焦急的说道。
“少爷,你就同意了吧,老爷子怎么可能害你?”
可是一句好字,却如同千斤重一般,哽在喉头。
让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最后,顾宴只能匆匆丢下一句,“我先走了,爷爷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