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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婳没有回答,也懒得回答。
薄修景站在黑暗中,眸光晦暗不明地盯着她看,“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嗓子不舒服,去药店开了药。”
宋婳的嗓子哑得如同晚秋枯败的黄叶,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沧桑。
“你明知道关瑶递给你的是酒,为什么还要喝?”
“要是拒绝了关瑶,我怕你会让人强行灌我酒。”
薄修景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他步步紧逼,直到将她逼至墙角,“宋婳,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真想知道?”
宋婳的后背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她抬起雾蒙蒙的双眼,平静又温和地问他。
被他捉弄了一整夜。
她本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又或者躲在被窝里垂泪到天明。
然而,现在的她连伤心的气力都被耗尽了。
“你说。”
薄修景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他有预感,他怕是不可能从她嘴里听到半句好话,却依旧坚持要她说。
宋婳轻咳了一声,嗓子还是哑得厉害。
也正是因为身体上的不舒适,加剧了她此刻对他的怨气。
她直视着薄修景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对过去的我而言,你是不爱我的丈夫。对现在的我来说,你是渐渐陌生的路人甲。薄先生,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
“和厉沉出去一晚上,翅膀就硬了?”
薄修景被她的一句渐渐陌生的路人甲刺激得几乎发癫,他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不由得她推拒,将她重重地摔在沙发上。
这期间,他的胳膊肘应该是撞到了墙上的开关。
漆黑一片的客厅,瞬间亮如白昼。
宋婳眯着眼,试图伸手挡住客厅吊顶刺目的光。
薄修景粗鲁又蛮横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用皮带紧紧捆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
“你想做什么?”
宋婳想起上次从伯爵会所出来,他在车上对她所做的暴行,心里骤然生出一丝惊惧。
“告诉我,你和厉沉到哪一步了?”
薄修景身上的酒气夹杂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将她团团围住。
宋婳偏过头,不愿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他不肯信她,她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
薄修景半天没有等到她的回复,气得直接上手撕扯她的衣服。
“你别这样。”
宋婳很是心累,明明是薄修景有错在先,他却还是这么霸道强势。
“宋婳,你搞清楚,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我们的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
“可是我不愿意!薄修景,你别拿法律说事,婚内强奸也是犯罪。”
“厉沉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嗯?”
薄修景捏着她的下巴,憋了一肚子的火无从发泄。
他很清楚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也没想过逼她履行夫妻义务。
只是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拒绝他。
这种被拒绝的感受让他很是不爽,总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和厉沉没关系...”
“你对着他唱了一夜的情歌,酒吧里所有人有目共睹。这种情况下,你还敢说,你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薄修景满脑子都是宋婳在厉沉面前深情款款地唱着情歌的画面。
结婚多年,他这个做老公的居然不知道她唱歌这么好听。
最让他难以释怀的是。
他花重金请她唱歌,她接连唱了三十几首,却独独不肯为他唱上一首情歌。
宋婳完全没有察觉到薄修景在吃醋,她试图将他沉重的身体推到一边。
尝试了两下,他依旧如同大山般岿然不动。
“薄修景,你能不能先起来?我被你压得快喘不过气了。”宋婳气恼地瞪着薄修景,恨不得狠狠咬他几口。
这狗男人在酒吧里戏耍了她几个小时不算,回到家居然还想着压榨盘剥她!
“不想被我压,难不成你还想着被厉沉压?”
薄修景越想越气,索性以吻封缄,用力地强吻着她。
宋婳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得晕晕乎乎,挣扎间手腕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她稍稍清醒了些。
为了避免自己受到伤害,她停下了挣扎,由着他予取予夺。
“不挣扎了?”
薄修景身形微滞,眼里闪过一抹欣喜。
他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
发觉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排斥他,便又想着在床上拉近俩的感情。
“今晚方便吗?”
“我要是说不方便,你会停下吗?”
“......”
薄修景像是被她泼了一盆凉水。
他撑起身体,深深地看着身下一脸倔强的女人,心口处像是被猫挠了一般,又痛又痒,让他欲罢不能。
自他食髓知味后,基本就没有亏待过自己。
他想要的时候,她就必须配合。
他早就被惯坏了。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愿意停下?
薄修景耐着性子,抬手整理着她脸颊上细碎的发丝,“宋婳,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再要一个。”
提及孩子,宋婳的情绪跌落到了谷底。
她曾那么期待孩子的到来。
可惜她竭尽全力,还是没有保住那条无辜的小生命。
“给我生个孩子,我答应你,再不提离婚。”
薄修景轻啄着她的唇,讨好献媚般小心翼翼地贴着她。
宋婳看着吊顶璀璨的水晶灯,眼睛酸涩不堪。
“今晚,你不关灯吗?”
没等到薄修景的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不关灯的话,怕是没办法将泄欲的工具人幻想成白月光心头好。”
这话,她说的是薄修景。
薄修景却误以为宋婳把他当成了大力哥的替身。
他从她身上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搁浅的鱼一般躺在沙发上无声无响的宋婳,声音冰冷刺骨,“不想和我继续过下去,你可以直接说,非要这么恶心人?”
宋婳失焦的双眼好一会儿才落定到他的脸上,“薄修景,你不是很嫌弃我额头上的疤?现在,我肚子上也多了一道疤,不关灯的话,你不嫌恶心吗?”
她的语气始终是平平淡淡的。
但是薄修景听着,却很是心疼。
他看着她肚子上新添的手术创口,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没觉得恶心。你要是不想和我上床,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贬低自己。”
话落,他解开了桎梏着她双手的皮带。
发现她手腕被皮带勒得破了皮,心下愈发内疚。
“薄修景,我们什么时候去离婚?”
宋婳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本想着利用薄太太的身份去调查她爸妈经历的那场车祸。
但她实在经不住薄修景翻来覆去的折腾。
仔细考虑过后,还是打算先去办理离婚手续。
“离婚?”
薄修景郁闷不已,她到底又在闹什么别扭?
她跑出去给别的男人唱情歌,他忍了。
她不让他碰,他也妥协了。
难道,他退让到这个地步还不够?
宋婳从沙发上坐起,坚定地点了点头,“对,我要和你离婚。”
“我不同意。”薄修景黑着脸,咬牙切齿地说。
“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一个工于心计不择手段的女人。现在,爷爷去世了。再也没有人能束缚住你,离婚,对我们都好。”
“......”
曾几何时,薄修景确实很厌恶用卑劣手段和他发生了关系的宋婳。
但真到了离婚的地步,他又不舍得放手。
“薄修景,你不是很喜欢关瑶?难道,你忍心让她担着小三的骂名过一辈子?”
“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只需要记着,离婚的事你说了不算。”薄修景穿戴整齐后,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宋婳缩在沙发上,幽幽地看着薄修景离去的背影。
从她做完腹腔微创手术至今,他只敷衍地问过她一次伤口还疼不疼。
他难道不知道,小产对身体影响有多大?
刚才被他这么一压,她的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