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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9“......”
薄修景没想到自己会被宋婳一脚踹下床,屁股落地的那一瞬,整个人还是懵的。
宋婳本就被厉沉发来的照片刺激到躲在被子里痛哭流泪。
睡着后又梦到薄修景和关瑶结婚度蜜月。
这会子她的怒气可谓是飙升到了天灵盖,把他踢下床还觉得不够,又坐起身,抻着腿在薄修景身上补了好几脚。
“让你和关瑶结婚!让你管不住下半身!”
“混蛋!”
“狗男人,我讨厌死你了!”宋婳踢完人,正想躺回床上继续睡觉,脚腕已然被薄修景牢牢攥在手心。
薄修景用了三四成的力道,使得她纤细的脚腕传来了酥酥麻麻的痛感。
她蹙着眉头,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在梦里...
“...薄修景,你还好吗?”
宋婳尴尬地想收回腿,就见薄修景怨怼地瞪着她,“你是不是有毛病?你梦到我和关瑶结婚,那是你思想有问题?踢我做什么?”
“对不起。”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两脚,足够把我踢废?”
薄修景松开了她的脚踝,依旧没能从地板上爬起来。
他有感觉,他被踢的地方好像肿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骨折了没有...
宋婳连忙缩回脚,跪坐在床上,给他鞠了一躬,“对不起,做噩梦了。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不是故意踢你的。”
“真是欠你的!”
薄修景双手撑在地板上,佝偻着腰好一会儿才挣扎地从地板上爬起。
他板着脸,气得完全不想搭理宋婳,扶着墙壁进了洗手间。
宋婳也被吓傻了,她刚才是用了十成的力道踢的他。
他要是真被踢出问题,她就完了。
且不说薄修景会怎么为难她,苏毓还有薄家其他人,他们一人吐一口口水,都能将她淹死。
宋婳跟着下了床,她轻轻推开洗手间虚掩着的门,瞄了眼里头的光景。
薄修景双手一直捂着关键位置,但还是可以看出,大腿根部红了一片,隐隐还有些发青。
“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宋婳探了个头进来,她现在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
薄家是海城数一数二的簪缨世家。
薄修景要是无后,薄家肯定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夺权内斗。
到时候她的罪过就更大了。
“滚出去...”薄修景在洗手间待了十来分钟。
等他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从他脸上已经看不出疼痛的痕迹。
他垂眸睨了眼笔直地站在门口的宋婳,冷声道:“我的身体要是废了,你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现在去医院,也许还有得救。”
“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薄修景话音一落,就独自一人驱车去往了医院。
好在上天眷顾他,他没被踢断,就是肿了,淤青了。
“薄哥,你可别怪嫂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秦晋阳给薄修景处理伤口的时候,还不忘替宋婳说好话。
“老秦,你到底向着谁啊?”
“当然是向着你啊!不过你真怪不得她,她是女孩子,可能不太懂这个地方不能乱踢。”
“我没怪她。”薄修景心想,就算他的身体真出了问题,他也不可能拿她怎么样。
“薄哥,我听说嫂子剪了短发,被你威胁着又接回了长发,这事是真的?”
“有这么一回事。”
“为什么?她是一个独立的人,你这么对她太残忍了。你如果喜欢她,就该尊重她的选择。”
“老秦,现在受伤的是我,你搁我面前心疼她,这合理吗?”
“嫂子嫁给你,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你绿她千百次,还限制她的自由。说实话,她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秦晋阳也来了火气,将手中的医用托盘一扔,直接撂挑子走人,“你自己上药吧!说实话,嫂子踢你的这几脚,都是你应得的。”
“......”
薄修景从来没有见过秦晋阳生气的样子,第一回见他暴怒,难免觉得奇怪。
秦晋阳出了急诊室之后,心情依旧久久不能平复。
爱上兄弟的妻子确实不厚道。
他也没想过当小三破坏他们的婚姻。
可是看着宋婳被欺负,被压制,他也会跟着痛苦,跟着难受。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宋婳。
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老秦,你到底怎么了?”薄修景走出急诊室,看向靠在门边墙壁上双眼猩红的秦晋阳,“是不是我大晚上让你跑这一趟,你不高兴了?”
薄修景有洁癖,他不愿意让其他人碰他,这才一个电话把秦晋阳叫了过来。
“你对嫂子好一点,行吗?”
“老秦,你搞清楚,是她踢我,不是我踢她。”
“上回她被你逼得差点跳楼,你都忘了?”
“你不是说,那是因为药物的作用?”
“薄哥,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秦晋阳心想,如果有朝一日宋婳想要离开薄修景,他一定举双手赞成。
“老秦,你该不会是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薄修景后知后觉,这么多年来,秦晋阳似乎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难不成,他一直惦记着宋婳?
“很多年前,我的一个病人因为精神问题跳楼。”
“我很自责,一度将所有罪责揽在我身上,病人的家属也冲到了医院指责我,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怪我。”
“嫂子那时候还未成年,她应该是陪弟弟来医院的。”
“她见我蹲在地上,把手里的糖给了我。她说她相信我,她还说我一定会是一个好医生。”
“薄哥,你知道那几句话在当时的分量有多重吗?”
“那之后,我放弃了原先的科室,改修了心理学。但我永远记得那天傍晚,是她挽救了自暴自弃的我。”
秦晋阳说的这事儿宋婳早就忘了,他却一直记着。
“她那时候几岁?”薄修景认真听完了秦晋阳所说,随口问道。
“应该是十七。”
“她才十七岁,你就惦记上了?”
“我没有。”秦晋阳矢口否认。
他一直都在单恋,他的喜欢,从来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薄修景越听越郁闷,临走之际,还不忘补了一句,“她是你嫂子,你给我收敛些!”
回到家,已经是早上七点。
他寻思着宋婳身边烂桃花一堆,现在连自己的好兄弟都开始蠢蠢欲动,从今往后他必须将她看牢一些。
有了危机意识,他整个状态都不一样了。
现在的他,巴不得将宋婳拴在裤腰带上,好让她寸步不离跟着自己。
“薄修景,你的身体应该没事了吧?”宋婳见他回家,连忙迎了上去。
“以后别化妆了,口红也别涂了,看着烦。”
薄修景心里醋意大发,她本就好看,稍微一打扮更是不得了。
此时此刻,他无比希望宋婳能够留回原先厚重土气的平刘海。
“...知道了。”
宋婳很不喜欢薄修景这么霸道地控制她,但还是选择了服从。
“算了。你爱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头发想剪就剪了吧。”
薄修景被秦晋阳弄得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他太清楚秦晋阳的魅力,如果秦晋阳真要跟他抢人,他未必抢得过。
秦晋阳性格温和,私生活干净,还能给人提供积极正面的情绪价值。
加上医生的职业滤镜,可以说他就是活脱脱一个符合女性所有幻想的白马王子。
他寻思着,如果是秦晋阳,绝对不会限制宋婳的自由。
所以他也必须拿出些诚意,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赢过秦晋阳。
其实,这些想法不过是薄修景在自我催眠罢了。
他只是因为认识到自身的错误,想要弥补改正,才会突然松口。
在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把宋婳当成了替身。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在乎宋婳。
“薄修景,你怎么突然不管我了?是因为身体废了,然后怕我离你而去?”宋婳眨了眨眼,她总感觉今天的薄修景很反常。
“不管你还不好?”
“挺好的。”宋婳想,如果没有看到昨晚厉沉发给她的那张照片,她一定会因为薄修景的改变而高兴。
看了那张照片后,她总觉得薄修景很脏,很恶心。
“你去洗手,我给你准备了早餐。”
宋婳尽可能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再怎么说他都是宋然的救命恩人,而且他也给予了她优渥的物质条件。
说白了,她没立场也没资格去恨他。
“都准备了什么?”
薄修景洗完手,坐到了餐桌前,顺手拿起了一个鸡蛋。
鸡蛋壳像是被冰冻过一样,又冰又难剥。
剥开之后,蛋白也是又凉又硬...
他吃了一口,又去拿餐桌上的玉米。
玉米也被冰冻过,硬邦邦根本要不下去。
薄修景抬眸看了眼小口地啃着玉米的宋婳,又去够那根又长又粗的法式面包棍。
咬了一口,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怕我硬不起来,又看不得软的东西?”
宋婳尴尬地笑了笑,小声地解释着,“天气热,冷冻一下也挺好吃...”
“以后别这么折腾,我的身体没有出问题。”
薄修景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一夜没睡,他现在精神不是很好。
宋婳暗暗地舒了一口气,连忙配合地给他鼓起了掌,“恭喜你。”
“咳咳...”薄修景一时没忍住,差点儿没被宋婳的反应给呛死。
“没事吧?”
“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鼓掌恭喜的。”
“知道了。”
宋婳也不是刻意摆出这么一副做作的样子,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伪装自己的情绪。
半夜才看到自己老公和小三的亲密照。
她不敢去质问他,只能自我消解着负面情绪,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薄修景喝了两口咖啡,就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沉声说道:“吃完早饭跟我去一趟医院。”
“做什么?”
“你昨天不是说肠胃不舒服?我跟医院那边打了招呼,你一会去抽个血,检查一下。”
“我今天全好了,不用那么麻烦的。”宋婳话还没有说完,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干呕了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全好了?”
“......”宋婳语塞,她的肠胃确实还没好。
但她不确定,她到底是肠胃出了问题,还是怀上了身孕。
上回怀孕,她心里满是憧憬。
憧憬着孩子的到来,也憧憬着她和薄修景的未来。
可现在...如果真的怀上身孕,她很有可能选择打胎。
薄修景和关瑶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他迟早是要给关瑶名分的。
只有给了名分,关瑶若是怀了孩子,她的孩子才能名正言顺。
宋婳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失去父爱。
她不是圣人,她也会有心理失衡或者疯狂嫉妒的一面。
“宋婳,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薄修景见宋婳呆愣愣坐着一言不发,随口问了一句。
“我不想去体检,例假来了,不方便。”宋婳低着头,扯了个谎。
“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
“那算了,早上你先跟我去薄氏集团报道。”薄修景隐隐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宋婳频频呕吐是因为怀孕。
“好。”宋婳连连点头,她寻思着一会儿一定要去药店买验孕棒自己测一下。
要是真怀上了,她也不准备告诉他。
薄修景这样不遵守男德的渣男,根本不配当她孩子的父亲。
“我上楼换套衣服,你等我一下。”有了上一回的经验,薄修景这回显得格外的谨慎。
他上了楼,第一时间进了宋婳卧室的卫生间。
以往每次来月经,她都会将卫生棉放在马桶边上的收纳盒里。
可今天,收纳盒里什么都没有。
他蹙着眉头,又扫了眼套着垃圾袋的垃圾桶。
垃圾袋显然才被换过,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欠收拾的东西!又想带球跑?”
薄修景攥着拳头,风风火火下了楼。
他一把将宋婳从餐桌前拎了起来,而后一手摁着她的后背,迫使她趴在餐桌上。
“你做什么?”
宋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侧过头,气恼地问。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来没来月经?”
“来...来了。”
“你要是撒了谎,信不信我抽烂你的屁股?”薄修景没有动手扒她裤子,在体力悬殊的情况下,他要是强行这么做了,她肯定会认为他又在欺负她。
所以他愿意给她自己开口的机会,而不是强行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