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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我感觉心里还是非常的不舒服,薇薇同样神色不好,今天去她大姨家里被如此羞辱,我们回到家依然是气呼呼的。
“姐,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亲戚之间也会以貌取人啊。”
“我大姨就那样的人,她就根本看不上我们家,认为我爸没本事,以前我爸生病的时候找她借了几次钱。”
“她给借了吗?”
“借是借了,可她那个眼神我是终身难忘,今天我们去她家那情景就像和她借钱的一样。”
“那也确实足够刻薄了。”
“后来她又给我介绍对象,我没有同意,从那时候我再没去过她家,要不是我妈让你见见长辈,我都不打算去。”
“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某些人就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践踏别人的尊严。”
“是啊,即使她家里条件好,我们家也从来没有想过沾光,但他们总是认为高人一等,甚至都想拿我做他们的筹码。”
“你大姨不是说和我们公司的何启东谈了厂房租赁的事情吗,我看他们怎么找我?”
我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我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了想法,我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
“你打算怎么样,是不是不准备租他家的厂房了?”
“当然,这并不仅仅是意气用事,她家的那些厂房根本就不合适。”
“为什么?”
“虽然那些厂房距离华林机电二期工地不远,但是我们根本没法用,她家厂房里的起重设备吨位也不够,而且电源负荷不够,需要花巨资扩容,最关键的是哪个地方大型挂车都进不去,这些问题根本就解决不了。”
“好了,不说了,不租也好,她家也真有点欺负人了,说了也是徒增烦恼。”
薇薇说着就靠在我的怀抱中,前段时间我们四处奔走,回了一趟我的老家。
最近又是陪她父母过年,特别是薇薇被自己胸部的肿块吓得那几天都快崩溃了,好些天没有我们亲密过了。
我搂过薇薇,“亲爱的,我们冲个澡睡吧,我看你也累了。”
薇薇顺从地答应道,“好,我去拿睡衣,顺便把这一身衣服给换了。”
这几天真给我难受坏了,我从薇薇的身后抱住了她,但我心里一沉,明显地感觉到她的那个硬块似乎大了,甚至那边的胸整个都有点肿了。
“姐,这硬块怎么有点变大了,你没有感觉吗?”
“我不知道,确实也没感觉啊!我试试看。”
薇薇自己按压着试了试“是啊,真的有点变大了?”
薇薇有些着急地说,而且她的声音有些许颤抖,脸色也变得有些煞白。
“姐,不要怕,明天我们抓紧去检查一下吧。”
“不过我还是有点紧张!”
我三两下擦干她湿漉漉的身体,将浴巾给她披上,“姐,没事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我感觉她昨晚刚刚放松的心情似乎又紧绷了起来,我能感觉到她紧张的身体有些发颤起来。
我没敢再和薇薇说什么,强装镇定地告诉她,“估计也没什么,检查一下我们都放心。”
话是这样说,但我感觉她的表情明显不自然了,或许薇薇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真有点后悔,为什么我要多嘴呢,我恨不得给我自己扇两个耳光。
这一夜,我再也没有了激情做什么,我们默默地躺着,谁也不说话。
我侧过身,借着微弱夜灯看到她虽然紧闭着双眼,但一直默默地流泪,我轻轻地搂过她的肩膀,用手指抹去她的泪水。
“亲爱的,没事,不要想太多,我们就检查一下吧,你这样年轻,不会有事的。”
“易晨,我怕,我还是有些担心,我担心就是个肿瘤。”
“别怕,亲爱的,有我呢,现在这也不是不治之症。”
薇薇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胸膛,我不停地安慰着她,直到天亮。
早上,我双眼泛着红血丝,她的双眼也是通红,甚至还有点儿肿,我知道我不能流露出太多的伤感,否则她会更加的害怕。
由于还在春节的假期,公立医院都没有上班,我们到了一家乳腺病专科医院。
一个中年女医生给薇薇做了彩超,做完拿到结果后她让薇薇先出去,她要单独和我说。
薇薇似乎有些失神,她离开医生办公室明显有些失落,似乎她也觉察到了什么。
这个医生还是一本正经地和我谈起话来,“小伙子,她这是乳腺癌啊,我看大小已经到了晚期了,你们怎么拖到了现在,只能切除整个乳腺,还要化疗,就这我不能保证什么,她大概率已经扩散了,我建议马上住院。”
医生的话如同惊雷一般,我真的有些不敢去想,我手中的报告单仿佛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的胸口。
我感觉心中似乎有一块巨石压着,有些喘不上气来,我试图平复呼吸,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没有比失去她让我更加恐惧。
“小伙子,不要想得太多,现在切除后通过放疗化疗还有一定的几率可以保命,如果你再犹豫,可能会耽误了她。”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大脑短暂的一片空白,泪水瞬间涌出了眼眶,我怎么和薇薇说呢,我酝酿了很久,推开门,没想到她就在门口听着。
“易晨,我都听见了,我不想住院,如果上天不让我活着,那让我完整地走,我不想确实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
她似乎平静地在和我说,平静得让我有点害怕!
“姐,我们听医生的好吗,我要让你活着,我们去找医生,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她没有再坚持,默默地跟我又回到了医生办公室,“医生,到底有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从医三十年了,还没有过误诊,如果不治疗,她可能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医生一边为一个切除双侧乳腺的病人复查,一边有些不耐烦地说。
看到躺着的那个病人,那个被手术的痛苦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病人,薇薇再也绷不住了,她抱住我,眼泪浸湿了整个脸庞。
“易晨,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失去,我不想做一个不完整的人。”
她的情绪,我已无法控制,我只能先带她回家,只能慢慢开导她了。
或许在她的眼里,她的形象是最重要的,而她如果失去那对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她宁愿离开这个世界也要完整地离开!
但在我的心里,她的生命是最重要的,这是无法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