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因为折磨憔悴不已,但只要收拾一下,依旧风韵犹存。
姜绵大着胆子来到了丁大山的身边,媚眼如丝,声音温柔:“大山哥,要不要我帮忙?”
丁大山还未娶妻,听到姜绵近在咫尺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可要离你远点,你家那口子和个疯子似的,要是见我和你说话,又要来闹事了。”
姜绵擅长拿捏这样男人的心,轻叹一声,惆怅道:“你也相信那些人的传言吗?”
丁大山没有搭话,身形微微一顿,肩上挑着的两桶水摇晃着,似有意动。
姜绵却在背后幽幽地说道:“我夫君他的那方面不行,所以他很自卑,不准我靠近其他男人。”
“这些事情你为何要与我说?”
姜绵咬着嘴唇,内心交织,最终为了活下去只能低语道:“你看我每日被他折磨的,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但我的身体还是清白的,大山哥,带我逃离这苦海,我便将身子给你,跟着你安分守己的过一辈子,可好?”
这倒是丁大山没有想到的,嫁做人妇竟然还是清白之躯?本来村子里女子就少,他因为贫穷也娶不到媳妇,如今竟然有主动上门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姜绵见状,心中暗自揣摩,他未即刻离去,分明是心中有所触动。
便上前缠绕住他的身躯,“真的………大山哥,不如你试试看,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丁大山心中泛起波澜,不禁开始动摇,水桶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树林中一阵晃动……
尝到甜头之后,丁大山果然就如同姜绵想的那样,整日便偷着法子与她幽会。
“大山哥,我们也不能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你什么时候带我离开?”
丁大山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在衡量利弊:“如今岛上日子比以前好多了,离开这里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姜绵心中一阵气恼,“你之前可是答应我的,现在我连身子都给你了,你就要翻脸不认人了?你知道我和秦子谦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怎么度过的吗?”
丁大山轻轻执起姜绵的衣袖,温柔地安抚着她微颤的身躯,试图抚平她心中的波澜:“绵儿,莫慌,此事我自有计较,我知道你与他在一起过得不好,不如你试着让他休了你?我再把你娶回来?”
“他休了我?他宁愿将我折磨死,也不会放我离开的,大山哥,求求你了,我在那个家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姜绵擦拭着眼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当初,她就是靠着这样的面目引得秦子谦的垂怜,如今又想用这样的方式离开他。
姜绵假意柔情地说道:“我们在一起,我肯定会为你生个大胖小子。”
丁大山心动了,他做梦都想有人传宗接代,“你再让我想想办法。”
姜绵却是等不及了,她不能再待在秦子谦身边了,这些日子,他越发过分蹂躏她,打骂她,她再也受不了。
“大山哥,我……我等不了了。”
她低头朝着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丁大山越听越惊恐,“不行,这绝对不行,我不能干这样的勾当。”
“你不愿意和我私奔,也不愿意替我解决了他,等我死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姜绵哭得梨花带雨。
色字头上一把刀,丁大山终于忍受不了她的恳求,“可是…可是这样会被人发现吗?”
姜绵轻声细语,宛如夜风中最温柔的蛊惑:“大山哥,你且放宽心。这村里,谁人不知那秦家早已是众矢之的,而且你是村里人,大家都是知道你宽厚仁义,又怎么会怀疑奥你的头上呢?待到时机成熟,风平浪静之时,你自可光明正大地迎我入门。”
姜绵眼里透出一丝阴狠,心中暗道:秦子谦这是你逼我的,曾经我也想与你好好过日子,可是你却不真心,你既无心,休怪我无情。
两人暗中酝酿着这场计划,却不知,庄秋荷也实在无法忍受了。
她一心向着儿子,可是刚才秦子谦竟然拿着燃烧的木棍朝着她身上狠狠地抽了几下。
““你这顽固不化的老妪!我要打死你!让你早点下黄泉见我死去的爹,看看你这疯婆子将我害成了什么样子,你既不让我好过,我便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哈哈哈。”
庄秋荷觉得这个面目狰狞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儿子,而是被附身的恶鬼。
本来白日里便要做农活儿,晚上回来还要被他各种殴打折磨,这日子过得生不如死,如今她才明白什么才是炼狱般的日子,若是这样被她打死,倒也是一种解脱。
旁边传来秦梦蕊被吓到尖叫的声音,秦子谦眉头紧锁,厉声呵斥:“叫什么叫?不要再吵了。”
但秦梦蕊已经疯了,秦子谦越是骂她,她尖叫得越是厉害。
盛怒之下,秦子谦猛然上前,手已紧紧扼住了秦梦蕊的脖颈,声音压抑:“安静!我让你立刻安静下来!”
庄秋荷情急之下,不顾一切地扑向秦子谦,双手拼命拉扯,眼中满是绝望:“不!你不是我儿子,你是附身的恶鬼,快从我儿子的身体里离开!”
绝望之中,她颤抖着手举起一旁的木棒,含泪闭眼,一棒狠狠挥下。
秦子谦赫然倒地,眼见着儿子变成这个样子,庄秋荷心中痛不欲生,安抚着受惊吓的女儿,她决定先将儿子捆起来,以免他再伤害她们。
秦子谦醒来之后,周身被粗粝的绳索紧紧缠绕,动弹不得。
一旁,庄秋荷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她双手合十,口中喃喃自语:“恶鬼啊,你若真有怨,便冲着我这老妪来吧,放过我的孩儿,他无辜……”
恰在此时,门扉轻启,姜绵一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她缓步至庄秋荷身旁,语气中带着凉薄:“我的好婆婆啊,子谦打我的时候,你是不敢上前一步,在一旁冷眼旁观,根本不在乎的我的生死,如今他要迫害你们了,你终于着急起来了?”
“放肆,无论如何你都嫁入我们秦家了,生是子谦的人,死是子谦的鬼!”
姜绵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你的儿子,他有能力让我成为他的人吗?”
秦子谦一听到这句话,更是狂躁了起来,扭动着身躯嘶吼着,声音略显尖利:“快放开我,姜绵你这个贱人胆子倒是大起来了!今天我非要打死你!”
姜绵心中痛恨,脸上却还是笑盈盈的,反正他如今动弹不得,不如再说些言语刺激他。
“是你娘将你绑起来的,又不是我……你又何必怪罪我,况且我说的这一切都是实话啊,你看着你这样子,不仅无能,甚至还变成了不男不女的妖怪!”
她转而看向了求神拜佛的庄秋荷,“至于你,庄秋荷,何时竟也染上了这等悲天悯人的情怀?若非你昔日种种算计,心机深沉,恶行累累,又岂会招致今日你儿所受的苦难,你们秦家已经断根了,无法延续着所谓的香火了!”
庄秋荷愤怒之下冲向了她,两人厮打起来,“当初是你费尽心机嫁给子谦的,他不管变成什么样,你都得受着!反正这一次,子谦绝对不会休了你。”
“他不休我,难道我不会让自己成为寡妇吗?”
姜绵也算是豁出去了,“我告诉你们,你们整日说我偷男人,水性杨花,今日我便偷给你们看,秦子谦啊,你满意了吗?我真的在外面找了野男人,你真的带了绿帽子,但是你记着,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原本还想等到夜深人静的动手,可是她已经等不及了。
姜绵朝着外面吹了一声口哨,丁大山此时已经手拿着砍斧走了进来。
庄秋荷吓坏了,连忙想要解开秦子谦的绳子,可是手却一直颤抖着,无法动弹。
丁大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直接抓住她阻止了她的行为。
“婆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杀了秦子谦,我让你和女儿活,或者你们两个死,换秦子谦一条命。”
庄秋荷忍不住尖叫道:“你真是疯了吗?就不怕村里的人发现吗?”
“大山已经灌醉了看守我们的人,除了我们,谁也不知道你们现在的状况,我现在让你做选择,婆婆,你到底是想谁死,若是秦子谦死了我们可是就能解脱了,你也不用整日担惊受怕。”
庄秋荷陷入了沉默之中,她真的有了那样的念想,若是子谦没了,她和梦蕊或许就能安稳度日,最起码不用忍受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