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间,看到齐灏天在那里非常悠闲地削着苹果。
寒冰气还没出完,大吼:“齐灏天,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齐灏天说:“哎呀呀,寒冰,瞧你生气的样子,真可怜。怎样,你总该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吧?现在你应该明白谁不可靠了吧,我早跟你说过你跟江剑不合适,你偏不听。
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你非要找这种大户人家的公子,哪有不偷腥的。那些丫鬟一个个如花似玉,花枝招展的。江剑又正是血气方刚时,你说他能坐怀不乱吗?江剑一看就是个处处留情的人,他身边的女人多得很呢,可不止这么一个芊儿。他只是看你长得好看,跟你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
“怎么,你只是想跟我说这些吗?”
“没有,就是想来看一看你,怎么不欢迎吗?毕竟你是我的表妹呀。”
齐灏天削好了苹果,递给寒冰,说:“来,吃个苹果消消气。”
寒冰一手推开,说:“你给我滚。”
齐灏天走了之后,寒冰越想越气,拿起杯子往地上摔个粉碎。
怜儿赶紧走进房间,问:“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表少爷又惹你生气了?”
“岂有此理,没想到江剑竟然也是这样的人,全都是江湖浪子。”
“是江公子做错什么了吗?”
寒冰很愤怒地说:“江剑和他的丫鬟偷情。”
“这怎么可能?江公子一向对小姐是很好的,他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寒冰说:“不要再为他说话,他已经亲口承认了。如果换做其他人,我一掌就把她给劈了。可那偏偏是许心柳的丫鬟,我要杀了这个小丫鬟,不就等于跟许心柳作对吗。真的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就防着萧如梦,没想到被一个小丫鬟捷足先登了。”
然后她瞋目切齿地喊了一声:“江剑。”
萧如梦去江府,许心柳、江剑和芊儿刚好在厅里。
萧如梦走进去,许心柳说:“芊儿,你先去忙吧。”然后芊儿出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感,仿佛一场无形的风暴正在酝酿。
江剑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空洞:“梦,你来了。”
他的话语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萧如梦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她环顾四周,只觉屋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火摇曳生姿。
她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袭来,有点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她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江剑和许心柳都没有说话,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正在经历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萧如梦的心中愈发不安,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开口。
过了一会,许心柳打破了沉寂,她说:“前几天,芊儿中毒了,是合欢散。”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约了客户去看绸缎,我先走了。”说完急急忙忙出去了。
只剩下江剑和萧如梦,时间仿佛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萧如梦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从胸膛中跳出来。
萧如梦看看江剑,江剑始终不敢看她。
萧如梦轻轻问道:“你给她解的毒是吗?”
江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要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然后又抬起头,终于鼓起了勇气,说:“梦,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种好色之徒,你不要误会了。”
萧如梦脸上很平静,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误不误会,已经不重要了。其实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然后她轻轻地走了出去。
风颜去县衙大牢探望花落云,花落云问:“风颜,你怎么来了?”
风颜说:“落云,我给你带酒来了。”
花落云拍拍他的肩膀,说:“果然是好兄弟,就你最懂我,这牢里就缺这个酒。”
“我听说你入狱了,而且昨晚还有刺客来刺杀你。”
风颜看到他的手臂包扎着,问:“怎么,你受伤了?”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他还伤不了我。”
“你为什么要进来,你这是来给萧姑娘顶罪吗?”
“杀人的罪名总是要有人来担的嘛,至于谁来担,并不重要。本来杀人就是一命还一命,这律法也很公正。”
“你这是要死吗?”
“死就死嘛,怕什么?”
风颜说:“我可真是非常佩服你的勇气,看来我今天才了解你对萧姑娘的爱。这些事情要是放在我身上,我就做不到。原来你对萧姑娘的爱是这么深,她知道了一定会很感动的。”
“是吗?”
花落云苦笑了一声,然后问:“梦怎样了?”
“听傲霜说,她的状态不是很好。”
“风颜,你是我的好兄弟,有空帮我去看看她。”
“还是你自己亲自去找她好点。”
花落云一边喝着酒一边说:“下次你来的时候再带多一点酒,这个太少了,我都喝得不过瘾。”
“还下次,你不想出去吗?”
“出去干嘛,这里不是挺好的吗?你看,在这里,有得吃有得喝,还有人照顾着、保护着我的安全,想睡就睡,想干嘛就干嘛,你说不是一样的自由自在吗?”
风颜笑了笑,说:“你可真想得开。”
突然,花落云问:“风颜,你还喜欢梦吗?”
风颜被他这么突然一问,不知该作何回答,只能“我……我……”地支吾着。
“你愿意娶她吗?”
“落云,你怎么了?”
“你知道了我和她的过去,你还会愿意娶她吗?”
“落云,发生什么事了?”
“风颜,你实话告诉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娶她。”
“你想听实话吗?”
“是的。”
“不会。”
花落云以为他会回答会,风颜的答案大出他所料,赶紧问道:“为什么?”
“我明知道萧姑娘的心里没有我,我娶了她又有什么用?我可不想整天面对着一个心里在想着别人的人,那样对她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何必呢?”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你和萧姑娘怎么了,又吵架了吗?”
“你不要问了,要分分不得,要合合不了,我很是苦恼。”
风颜看着花落云,花落云问:“怎么了?”
“落云,我觉得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
“而且,你的眼睛里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