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府回小竹屋的路程很短,萧如梦却犹如走了上万年之久。
她的内心充满了混乱与挣扎,仿佛被无形的风暴席卷,无法找到平静的港湾。
她深知,自己已经与花落云有了深深的纠葛,无论心中如何怨恨,都无法改变这已发生的事实。
江剑的女人,是芊儿,这是无法否认的现实。她与江剑之间,早已注定了没有未来。
她不禁苦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苍凉。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恨江剑,是否应该恨花落云。
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弄人,是命运的安排。
回到小竹屋后,萧如梦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静静地坐在桌前。
木盒虽不大,却承载着她与江剑之间的回忆。她轻轻地抚摸着盒子,仿佛在触摸那段逝去的情感。
犹豫了许久,她终于鼓起勇气打开木盒。盒子里整齐地叠放着一些书信,那是江剑多年来写给她的信件。
每一封信都记录着江剑的思念与牵挂,都是他内心深处的独白。
她把里面的书信一封封地拿出来,整整齐齐地叠在桌上。
然后又一封一封地放回盒子里,盖上盖子。
过了许久,她终于再次打开盖子。
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封信,抽出信纸,一字一句地读着。
她想从这些字里行间寻找当年江剑对她的思念与牵挂,想从这些文字中找到一丝温暖与慰藉。
然而,随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感到难过,是因为江剑和芊儿的事情,还是因为花落云的诡计?
眼泪滴在信纸上,她赶紧用袖子擦拭,但墨迹已经扩散开来,字迹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她看着信纸上的墨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她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在信纸上。
齐灏天去找江剑,江剑说:“齐灏天,你又来干什么?”
齐灏天一脸狡猾地说:“江剑,听说你最近很忙,我特意来看看你。又要哄着寒冰,又要给丫鬟解毒,小心累坏了身子。”
江剑一听,赶紧问:“齐灏天,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你在我茶里下药了?”
“没错,是我,那又怎样?”
“齐灏天,你又想干什么?”
齐灏天嘲笑道:“我只是想看看,当你中了合欢散,第一个想要的人是谁。可惜啊,寒冰当时并不在你旁边。”
江剑骂道:“你无耻。”
“我无耻?无耻的人是你吧?一个丫鬟中毒了,关你什么事?你府里那么多的男人,为什么就你去给她解毒?起色心的人是你吧,我看你是对这个丫鬟垂涎已久了吧?”
“不许你侮辱我。”
“还是说你是一个多情的人呢?平常看上了这个丫鬟,只是不好意思要她。现在刚好给了你一个机会,你不仅给她解了毒,还顺便把她给收了,你可真会一石二鸟啊。”
江剑非常气愤:“齐灏天,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
齐灏天讥讽道:“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你很爱寒冰的吗?怎么,这就是你爱她的表现吗?你说这么大的事情,寒冰会原谅你吗?”
“齐灏天,你想干什么,你想挑拨我跟寒冰的关系吗?”
“我倒想看看你们的感情有多么坚不可摧,是否经得起我挑拨。”齐灏天说完很得意地走了。
许心柳正准备上床睡觉,芊儿来了,替她宽衣,说:“夫人,芊儿来照顾您了。”
许心柳说:“芊儿,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去照顾少爷的吗?”
“少爷还在看书,他睡得比较晚,我先来伺候夫人您就寝,等一下再回去少爷那里。”
“哦,好的,这几天没有你的照顾,我还真有点不大习惯了。这几天你跟着少爷怎样,还习惯吗?”
“感谢夫人的厚爱,少爷对我很好,只怕我照顾少爷不周。”
许心柳说:“听说寒冰这两天来了。”
“是的。我让寒冰姑娘生气了,她还跟少爷吵架了,都是我的错。回头我一定劝劝少爷,让他去找寒冰姑娘解释清楚,我绝对不会让少爷为难的。”
许心柳心里很赞许,果然是好孩子。
亦雪拎着饭菜去牢里看花落云,说:“落云,我给你带饭来了。”
她把篮子里的饭菜拿出来,还有一小壶酒。
花落云说:“亦雪,你不用每天来给我送饭。”
“我怕你吃不习惯牢里的饭菜,我特意给你做了一些。怕你闷,我带了一壶酒过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亦雪深情地看着花落云,说道:“落云,你知道的。”
“你不要这样叫我,亦雪,你听我说,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杀了人,我是要坐一辈子牢的。”
“你说过你并没有杀人。”
“我有没有杀人并不重要,我这一辈子都会待在牢里。”
“那我就给你送一辈子的饭。”
花落云很是心急,说:“你不要傻了,这不值得。我会在牢里过一辈子,我给不了你任何的承诺,天下好男人多的是。”
“我心里已经认定我是你的人了,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怎么还提这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毁了你自己的幸福。你应该找个好人家,找个好男人嫁了,不要再耗费任何心思在我身上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花落云吃完饭,亦雪把那些盘子都放回篮子里,说:“明天我还会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