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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拿到信虎的回信,看到信虎的铁甲船建议,犹如顿悟一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可行。
除了铁甲船的建议之外,信虎还提出了新的战法,既然毛利家利用自身优势,搞狼群战术贴身肉搏。
那织田家也应该发挥自己的优势,利用火器的威力,不和毛利家贴身近战。
织田水军完全可以以铁甲船为核心指定一套新的战术,那就是铁甲船带领一部分织田水军上去贴身交战吸引毛利家火力,一部分船只以火器,在外围保持距离攻击毛利家。
信长在看完信虎的书信后,立刻派人将九鬼嘉隆从伊势叫来商议。
要想打败本愿寺,就必须得切海路,不让毛利家支援本愿寺。
织田信长看着地图,上面有着双方的标识,他看着佐久间信盛所在的位置,眉头微皱,佐久间信盛已经领兵攻打了几个月,依旧不见成效,这样坚持下去,又要拖到明年。
这样拖下去,对于织田家来说,也是不少的损失。
毕竟本愿寺所在的大阪正好靠近町,大阪湾外又被毛利家控制,町的生意大受影响,这也影响了织田家的收入。
总之,这场战事对织田家的影响到了方方面面。
还是得需要信虎来吗?
信长知道信虎的能力很强,不然他也不会和信虎结成亲家,但是他对于信虎总有一种感觉,这家伙不像其他人一样畏惧他,或者钦佩他。
他能感觉到信虎是在平视他,这不是一个家臣对家主的态度。
可又让他很疑惑的是,信虎又没有造反的心思,即便信虎有着造反的机会和实力。
正是这样的情况,让他很是纠结。
信长摇摆不定,愁思了许久的信长叫来了信忠在茶室里密聊。
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
信忠对于这件事情很是惊讶,他毕恭毕敬的对信长行礼道:“父亲大人,可是有事情吩咐孩儿?”
信长将自己煮好的茶推给信忠,说道:“信忠,对于你的那位岳父,你究竟如何看待,实话和我说。”
信忠深吸一口气,他不知道父亲为何又问到了这件事情,他沉思了一下,认真的说道:“我以为岳父大人在家中的表现比其他家老都优异。
这一次岳父大人及时支援父亲大人,在天王寺一战中,可谓是力挽狂澜。
不过,这段时间,岳父大人不仅推辞了京畿军团长的任务,以及反对父亲不支援播磨的决定,这让孩儿觉得,岳父大人与以前相比,更加偏向自己了。”
信长闻言,点头道:“不错,信虎以前从不会拒绝我的任务,我觉得这大概是在生气,因为我把竹中分给了猴子的缘故。”
信忠想了想,鼓起勇气道:“我觉得岳父生气也很正常吧。
再者,如今这个时间,如果父亲因为戒备岳父,而离心离德,这是织田家的损失。”
信长听到这话,没有斥责信忠,他仔细思考了信忠这段话,随即大笑道:“哈哈哈,你说得对,之前是我想太多了,如今天下还未安定,我怎么能自毁长城?信忠,你可是提醒我了。
你这些年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做的非常不错,我想是时候将织田家的家主之位交给你了。”
织田信忠听到这话很是激动,他有些惶恐道:“父亲大人…这…我…我真的可以胜任吗?”
信长看着信忠有些慌乱的模样,当即起身,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信忠,你要相信自己,你是可以的。”
“哈!”
信忠激动的大喊一声,低头行礼。
信长起身道:“我会合适的时候向所有人宣布这件事情,到时候尾张和美浓交给你治理,我将移居到安土城去。”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茶室,他现在只想着写信给信虎,让他立马来京畿接替佐久间信盛的指挥。
数日后,在岩村城悠闲度日的信虎收到信长的书信,他看完内容有些懵逼,信长居然要他去京畿接替佐久间信盛的指挥。
这让信虎有些摸不着头脑,佐久间信盛在京畿的行动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也没出太大的差错,让他去接替指挥,有些突兀。
不过,既然信长已经写信来请他去了,他也不好拒绝。
信虎将岩村城的事情安排给河尻秀隆,就收拾东西,带着人赶路前往若江城。
信虎刚到若江城外,就被信长的近侍通知立马前往本丸。
信虎一看,信长还真是召集,这样会不会伤到佐久间信盛的心?
他来不及下马,直接骑着马就往城里走。
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阻止他。
信虎直接骑着马就进了本丸,直到信长住地方才停下,走路进入其中。
信长一看到信虎,就立马招手道:“信虎,你总算来了,快来快来。”
信虎连忙上前,抱怨道:“家主大人这么快叫我来做什么?”
信长笑道:“我这么着急叫你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你也知道的,佐久间这个人脾气大,能力不怎么强,可心里还很骄傲。
这次他领兵攻打本愿寺,结果时间过去了三四个月,一点效果都没有。
信虎,这个乱世已经持续了很久,现在我织田家很有希望结束乱世,信虎,你得帮我啊。”
信虎一看信长居然在说软话,这态度变化的有点快啊,你这属狗脸的,说变就变啊?
信虎其实也习惯了信长的性子,他有些无奈的说道:“佐久间大人虽然没有功劳,但是也有苦劳,就这样突然间撤了他的职位,会不会太伤他的心了?”
信长闻言对着一旁骂道:“伤他妈个头,这个蠢货,给他七国与力,数万人马,结果打了几个月,一点进展都没有。
这要是换成你信虎,本愿寺起码要折损上万人。”
信虎一看,信长这是真的对佐久间信盛不耐烦了,要换自己上了。
不过,他这时候接手,也打不出什么好的效果。
可信长已经退了一步,他要是不识好歹,可就不利于津田家在织田家内的发展。
况且,本愿寺最终还是被解决了。
综合考虑,信虎还是决定接下这件事情,不过他提议道:“佐久间大人的才能确实一般,现在敌人都知道了我军大将资质平平,若是临时把我换上去,对方就会多加防备。
我的建议是,目前还是佐久间大人作为主将迷惑敌人,而且我也会再去这两日离去,至于我来若江城,家主大人可对外说是因为木津川口的事情。”
信长闻言道:“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迷惑了敌人之后呢?”
信虎继续分析道:“本愿寺之所以这么厉害,是因为他信徒众多,且还有毛利家的资助,若是没了这些,本愿寺就是没了爪牙的老虎。
所以我的想法是先斩断本愿寺的爪牙,再给本愿寺致命一击。”
信长皱眉道:“这正是我在做的事情。”
信虎笑道:“毛利家的事情,主要问题是在水军,这件事我就不多说了,至于本愿寺的攻防战,我听说纪伊的根来众和杂贺众作战十分勇猛,给我军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杂贺众和根来众躲在本愿寺城内,我们无法对其造成重大伤亡。
不过我军可以转换目标,发兵进攻纪伊,逼近他们的老巢,这样根来众和杂贺众就必须返回纪伊与我们硬碰硬。
再者,我军可以先攻一方,在灭了其中一方后,再攻打另一方,如此各个击破。
灭了根来众和杂贺众,那本愿寺防守的力量就少了至少三四成。”
信长听完信虎的作战计划,只觉得攻打本愿寺也是容易的事情了。
织田家与本愿寺的战事可以从元龟元年算起,双方已经为敌两次,和谈两次,这次是第三次为敌了。
他兴奋道:“你的办法很好,那我就先让佐久间待着,迷惑敌人,待准备充分后就攻打纪伊。”
信虎建言道:“我觉得家主大人还需要坐镇若江城,讨伐纪伊的事情可以交给信忠大人处理。”
信长闻言,心中一动,他问道:“我打算将家主的位置让给信忠,并且把美浓和尾张交给他,你觉得怎么样?”
信虎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了,信忠可是他的女婿,他的外孙都出生了,作为外戚,信虎不支持信忠那就是有鬼了。
他立刻赞同道:“信忠大人才能不俗,既能治理内政,也能带兵打仗,而且他礼贤下士,在家中名声很好。
信忠大人担任家主,也是众望所归,家主大人英明!”
信长笑骂道:“他是你的女婿,你自然同意了。”
信虎翻了个白眼道:“家主大人既然都知道,还问什么?我这番来的匆忙,都没好好休息,既然事情说完了,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信长颔首道:“好,你先下去吧。”
信虎一走,信忠就从暗间里走了出来。
信长感叹道:“看到了吧,不愧是信虎,难怪人家都说他是织田家的擎天一柱,你说佐久间何必要跟他为敌,从一开始,这家伙就想好怎么打本愿寺了,结果佐久间自己要冒出来,真是愚蠢呐。”
织田信忠回道:“这件事情也不能怪岳父大人,是佐久间大人自不量力罢了。”
信长点点头,说道:“你岳父刚刚说的你也听到了,讨伐纪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等钱粮宽松些,我就会组织一支兵马交给你,你要尽快解决根来众和杂贺众。”
“哈!”
织田信忠欣然领命。
……
本愿寺内,显如和一众人正在商议。
津田信虎突然间赶到若江城,这让显如高度警惕。
显如脸色严肃道:“诸位,那津田信虎今天刚刚赶到若江城,你们说他会不会接替佐久间信盛,担任大将?”
下方的铃木佐大夫和津田监物几人也是面色凝重,要知道他们一万多精锐可是被津田信虎几千人正面打崩。
这样恐怖的战斗力,他们记忆犹新。
没有和津田信虎打过照面的僧官们对此不以为意。
“就算他是名将又如何?本愿寺坚不可摧!”
“津田信虎,贫僧听过他的名声,但是可没听说他攻破过什么坚城。”
“上人不必担忧,我等万众一心,什么人来都没用。”
显如听着这些话虽然很提起,但是人的名,树的影,津田信虎纵横战场二十余年,还未听他有过败绩。
特别是他那姐夫武田信玄都没能稳赢此人,这让他如何释怀?
下间仲孝担心影响士气,便劝谏道:“上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织田家即便换津田信虎为大将,我军只要死守城池,再加上毛利家的支援,就立于不败之地。”
铃木佐大夫等人看到下间仲孝给的眼神,也纷纷劝慰显如,显如也知道自己失态了,立马说道:“我等有佛祖保佑,必然获胜!”
大家一听,精神一振,好像津田信虎也没那么可怕了。
几日后,津田信虎就大张旗鼓的离开了若江城,有信徒透露,津田信虎这一趟是来解决木津川口一战的事情。
显如闻言,瞬间松了口气,津田信虎离开了就好。
信虎确实离开了若江城,但他没有回岩村城,他派人给河尻秀隆送去了织田信长的密信,河尻秀隆负责对武田家的事情。
至于信虎,暂时留在岐阜城,只等织田信忠拿下纪伊的根来众和杂贺众,信虎就立刻赶到京畿接替佐久间信盛的位置。
这件事情,佐久间信盛完全不知情,他在天王寺内,好似无所事事一般,每日枯坐在那。
当然他也不是不干事,他做的最多的就是催促前线的将士攻城。
他的儿子信荣劝道:“父亲大人,这样下去,家主大人会不满的。”
佐久间信盛不以为意道:“你怕什么,家主大人还能把我怎么样?
我就要让这件事情拖久一些,我不打的辛苦一点,家主大人又怎么知道我的功劳啊?
你放心好了,家主大人已经没辙了,他只能倚重我这位老臣。”
信荣闻言,有些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