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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浅总算愿意从门后现身。
这位女侠怎麽看都有些狼狈。
上衣穿的有些松垮,下身的裙更是只用手提着。
季青浅有些可耻的咬着下唇。
她原本想再塞回去,就当没这回事就算了。
可是买都买来了,不让阿北看一眼又觉着太浪费。
只是当她站出来的一刹那,她的羞耻心达到了巅峰…还不如浪费了呢!
哪儿有人会这麽向心上人展现惊喜的。
压根就没有喜,全是惊了吧。
“我偷偷买的。”
季青浅小心翼翼的说着:“本来想穿给你看的,但…穿不好。王珏教了一遍,我还以为学会了……”
陆以北愕然的看着青浅女侠。
上身是白色沃衫,下身是青色马面裙。
这颜色倒是与她极为相称,不会太艳,素雅中有带着某种生机。
但是穿的实在是有些无法入目,不知道该说是凌乱还是不堪。
陆以北差点笑出声。
但又怕被女侠一拳干碎汉服梦,赶紧收敛。
原来之前在包里看到的青色布料,是这套裙子。
她虽然张口不愿丶闭口甭想,可看来只是为了给自己这个惊喜…
虽说成果不佳吧,但这样可爱的心思确实令陆以北欣喜到需要压抑上扬的嘴角。
他起身。
走到委委屈屈的女侠身侧,想抬手去碰她上身沃衫,又问了一句:
“里面…应该有衣服吧?”
季青浅点点头:“我穿了背心。”
“嗯。”
陆以北说,否则他一手掀开沃衫,就有些非礼了。
他整理着左右开襟,将左襟压住右襟之上,随後将里面的绑的实在不怎麽美观的绳结解开,调节了长度又重新将它系上。
陆以北轻轻捋了捋季青浅的领口,又绕到她的身後。
他看了看裙子前後的长度。
马面裙长的一面在身後,短的一面於身前。
这点女侠倒是没做错。
“你将前面的裙子褪下去一点。”
陆以北於季青浅的身後轻声说,吹得她耳根有些发痒,她柔柔的嗯了一声答应,随後将前裙面褪至下腰。
陆以北双手绕过她的肋骨处,於上腹处下胸处系了一个结。
这个姿势,就像是他从後面抱她一样…
陆以北为了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太过於集中在青浅女侠的腰身,他瞥眼向上望天花板的白炽灯。
季青浅则是舔了舔唇。
不过让陆以北这麽一操作,季青浅穿着的裙子还真精神了不少。
“然後前裙也提上来,我给你系好。”
陆以北松开少女的腰肢,回到她的身前。
在季青浅提起裙子后,陆以北将上面的腰带缠到她後面,与腰下上臀处打结。
“…碰到了。”季青浅吐气如兰。
“啊?啊?”
“屁股。”
“…对丶对不起,我不是…”
“没事,难免。”
季青浅没生气。
陆以北更小心细致。
他真不是故意的,不如说在得知自己不小心碰到女侠的臀部后,他还有些懊恼…
因为一直在有心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所以他的指尖丝毫没察觉到任何异样的触觉。
耍了流氓,自己却没感觉到…草!
他将前裙的腰带也绑好后,马面裙就算穿好了。
但由於被塞在书包里的缘故,好看的青裙还是被揉皱了些。
陆以北下蹲,然後轻轻抚着裙摆上不自然的褶皱。
“你好会。”
季青浅淡淡的说:“太熟练了。”
“嗯。”陆以北如实回答:“以前想骗人穿来着,就去学了点,而且写小说的时候说不定也能用上这个素材。”
季青浅:“喔。”
想骗人穿?
骗谁?
陆以北听出了女侠语气中略微的不悦,他哑然失笑,随後说道:
“是我室友。”
季青浅:…
“笋儿。”
陆以北说:“可我跟他提过以後,他差点在钱塘江畔拔剑自刎,还说什麽剔骨还父丶削肉换母,这事儿就告吹了。还得谢谢女侠您给我这次机会,让我这差点生锈的技能派上用处。”
季青浅垂眸看着低身的少年。
他眼睛同样垂下,眨眼时睫毛一搧一搧。
他极致认真,又极致温柔,指尖一点点的抚平着裙面。
“…看来你很有信心帮我穿好汉服。”她轻轻说。
陆以北一句嗯即将出口,可出色的阅读量让他察觉到这句话的出处。
原句应该是“你有信心帮我穿好和服吗”,是年轻男女暧昧时一种“婉约”的试探。
女侠真不愧是二次元高手…
陆以北失嘴角抽抽。
他继续理着裙角,继续保持该有的镇定:
“我能帮你穿好汉服,你有信心每天都帮我做早餐吗?”
季青浅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几乎每句话少年都能明白其背後的含义,然後再用她能听懂的方式回答。
可她不太喜欢这个问题。
因为,她不会做饭。
她想了想,说:
“我可以学。”
陆以北继续笑:“不学没关系,我会,我可以做。”
“…阿北。”季青浅说。
“嗯。”
“抬头。”
“怎麽?”
陆以北听话,刚刚抬起眼眸。
季青浅伸手捋起他的刘海,唇上小桃花印在了他的额间。
只一瞬,温热的湿度从额头处消失。
“这次惊喜我没做好,这是补偿。”季青浅说。
陆以北像是游戏卡顿一般的,停滞了有那麽三秒钟。
随後,他继续低眼,一边理着裙角的褶皱,一边低低的笑着。
下一刻,他忽然站起来。
“季青浅。”他说。
“…嗯?”
陆以北很少会喊她的全名,少女被吓了一吓。
“我申请,抱一下。”陆以北说。
季青浅很不擅长应对突发情况。
等陆以北的话音落下,伸出双手,将她环绕在臂弯里。
她才想起来,喔以前她跟阿北提过,拥抱前要打申请。
她的身躯颤了颤,然後脸蛋急速升温。
“蠢丶蠢货,打了申请也要等同意——”
季青浅羞大於恼,恼又带着羞,她轻推着陆以北,想要挣扎开。
她实在是很不擅长这种突发的状况。
她一咬唇,一跺脚,一用力。
陆以北一退,一个趔趄向後摔在床上。
季青浅也应声而倒。
紧接着。
砰!
季青浅的额头恰恰好好撞在陆以北的鼻梁上。
“——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