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璟的声音很轻。
响在婴浅耳畔,却是带了些阴鸷的味道。
“皇姐不愿当我的皇后,可是因为...呼延洪烨?”
他轻笑了一声,又自言自语道:
“不会的,皇姐是不会离开我的,可皇姐最会骗人了,我信不过皇姐。”
“你莫瞎想。”婴浅生怕他发什么疯,加重了语气,道:“草原那边,还没接到我去世的消息,所以呼延洪烨才...”
“才打着先皇的名义,要来娶皇姐,是吧?。”
夏侯璟不等他给话说完。
他声音越是温柔。
婴浅就越觉着毛骨悚然。
这乖顺温润的表皮下,藏着连她都看不清楚的可怕心思。
对这皇弟。
她其实从来都是不了解的。
“夏侯璟,我...”
婴浅的话还没说完。
夏侯璟忽然抱着她起了身。
走向御书房的软塌。
这是备着给皇上临时小歇用的。
床榻不算大,却铺着足够柔软的锦缎被褥。
婴浅给温柔的放置在其上。
夏侯璟勾唇一笑,竭力想要控制神情,但俊美的面上却是一片狰狞的妒恨。
呼延洪烨是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让婴浅竹木?
他的皇姐,只要看着他就看了。
至于旁的人,连一眼,都无需在意。
可那呼延洪烨,竟是想要求娶婴浅。
他也配?
夏侯璟垂了眼,眸中闪过一丝沸腾的杀意。
他不想让婴浅怕他。
想等着洞房花烛,再跟她更进一步。
但终究是忍耐不住了。
夏侯璟俯下身,眉心贴上婴浅的额头,轻声道:
“皇姐,你是不会生我气的,对吧?”
他轻笑一声。
一手解了腰带,代表着无上至尊的龙袍,给随意丢到地上。
夏侯璟翻身压上婴浅。
他的曾有的一切旖旎梦境,都给此刻成了真。
纵使婴浅并不甘愿。
他也是做了。
给这一日当中,夏侯璟这才体会到了,何为人间极乐。
他纵使身死,都是甘愿了。
但他哪里能舍得婴浅呢。
只想跟着她,永永远远在一起,才堪堪知足。
即是婴浅此时并不甘愿,也是无所谓的。
身子都已经得到了。
至于心。
他等的起。
总有一天,婴浅会全部的属于他。
夏侯璟俊美的面上,尽是欢欣之色。
他小心翼翼地吻过婴浅的眉心,拭掉她鬓角薄汗。
一双深邃的黑瞳当中,此刻全然只有婴浅一人的影子。
“皇姐..婴浅...”
她的名字,就如同人世间最为神圣的咒言一般。
光是吐出口,就足够让夏侯璟满心雀跃。
他仰仗着皇弟的身份,好距婴浅更近。
但却并不甘心,和她一直是姐弟。
好在。
他此时终于握住了他最重要的珍宝。
婴浅累极。
已是昏昏欲睡。
哪有心思去听夏侯璟讲了些什么。
给折腾的,只觉着,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
偏偏夏侯璟学习能力惊人。
除了刚开始还略有些生疏外,很快便找到了她的弱点。
但这不应该啊。
夏侯璟打小就给她看着长大。
其他皇子还有个娇姬美妾伺候在身边。
但他说是洁癖也好,还是不愿和旁人接触也罢,身边连个适龄的伺候宫女,都是没有。
哪有和女子亲近的经验。
但这...
婴浅喉中发出一身低喘。
只觉得自己就如骇浪,随波翻腾的当中的一叶浮舟。
骨头都要软了,却挣扎不得。
只能任由着夏侯璟翻来覆去的折腾。
小狼崽子装了多年的家犬,第一次尝到了肉味。
终究是控制不住。
婴浅似是昏睡过去了足两次。
外头太都黑了个彻底。
她可是一大清早就过来见夏侯璟的。
足足一日。
竟都给这御书房里头,胡天胡地的折腾。
“皇姐。”
婴浅才睁开眼,意识还没彻底清醒,夏侯璟打后方伸出手,强势德环住她的腰肢,有沙哑的嗓音响起。
“皇姐不累?不要再睡一会儿吗?”
累你妈!
睡你大爷!
她现在跟夏侯璟同归于尽的心思都有了。
这算是什么事儿?
她过来走这一圈,怕是来送人头的。
洗得白白嫩嫩,主动喂到了夏侯璟的嘴里。
他想用的颇为餍足。
甚至还想再来一次。
眼看夏侯璟的那双手,有了再次向下的意思,粗糙指腹划过肌肤,激起阵阵战栗,婴浅忙抓了他的手,咬牙道:
“你没完了是不是?”
“是。”
夏侯璟蹭着她,下颌垫在婴浅的肩头,无数个细碎的吻滑动,他喃喃道:
“对待皇姐,我怎都是不知足的。”
婴浅翻了个白眼,觉着他多多少少脑子有点问题,干脆一声不吭。
之前她是眼睛瞎了。
才会认为夏侯璟是个品行端优的好少年。
现在一看。
王八羔子一个。
她给这辈子学会的脏话,都给脑子里面过了一遍。
身体当中的不适,却依然没多少缓解。
“我抱皇姐去沐浴吧。”
夏侯璟起了身,他肤色极白,莹润如上好的玉石一般。身形乍一看不算健硕,但脱了衣服才知晓,胸肌腹肌皆是是分明,尤是那八块腹肌,给婴浅眼前一晃而过。
视线再向下半分...
她愣了愣,再抬头对上夏侯璟含笑的视线,顿时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美色误国啊。
她就是夏侯璟这张脸,给哄骗到了至极。
生的太漂亮,果然能唬人。
他从来不是需要婴浅照顾的傻白甜。
不然,哪能坐上这尊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
婴浅推开夏侯璟伸来的手,沉着脸,翻身下了塌。
她心里还有火呢。
哪能就这么简单的,接受夏侯璟的示好。
没给他一拳,都是因为婴浅实在是没力气。
只是她的脚才沾上地。
身体就是一软。
险些要栽倒在地。
好在夏侯璟一直注意着她,及时上前一步,给婴浅抱了个满怀。
她全身上下的所有力气,都给夏侯璟折腾走了。
两条腿软绵绵的。
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那原本白皙的肌肤上,那无暧昧的痕迹。
刺的眼睛疼。
婴浅连推开夏侯璟的力气,都是没有了。
低喘一声,她咬了咬牙,想要开口,但一张嘴,从喉咙里发出的,却是极为沙哑的声响。
婴浅深吸口气,道:
“...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