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求求您原谅我吧!”赵青扑通一声跪在了傅如珩面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你到底要干什么!”
傅如珩嫌恶的踢脚想要甩开这个扒在自己大腿上的黏人虫:“你和我放手!”
“我不!”
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赵青抓准傅如珩不愿意让自己触碰这一点,更加肆无忌惮的往他笔挺的西装裤上蹭着鼻涕和眼泪。
傅如珩想挣脱却挣脱不开,脸色铁青。
傅如珩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耐下来性子问他:“你先放手,你找我到底是要说什么?”
察觉到傅如珩松软下来的态度,赵青眼睛发亮的扒他裤腿扒的更紧:“傅总!求您让我回傅氏吧!”
“回傅氏?”傅如珩语气讥诮:“我怎么不知道你进过傅氏?”
“求您继续让我效忠您!”赵青改口改的飞快,他眼巴巴的看着傅如珩:“我保证绝对不会意气用事了,我一定好好听您指挥!”
“你先从我腿上滚下去。”傅如珩真的受不了他糊了一脸的泪:“你疯了吧?”
“不!我一定要继续效忠您!”
赵青泪眼朦胧的和他对视着,眼神坚定。
青松盖柏:罗伯特先生,成了。
青松盖柏:我没有辜负您的期望!
赵青笑的志得意满,收起手机后左右看了一眼,匆匆离开了傅氏。
“鱼儿上钩了。”
昏暗的房间里,罗伯特看着手机里刚刚传来的消息,笑的诡异。
“罗伯特,你还是这样,做事一定要做绝。”苍老沙哑的生意桀桀怪笑了几声,声音扭曲的说道:“傅氏的傅如珩,你就这么讨厌么?”
“他哪里值得我讨厌。”罗伯特轻蔑的笑了一声,眼里是兴奋的光:“低贱的私生子永远上不了台面,他只配成为我的玩具。”
苍老沙哑的声音闷闷的笑着,像是在赞许:“罗伯特,你还是这么的爱憎分明。”
罗伯特嗤笑一声,兀自切掉了电话,没有再和老者说话。
傅思思阴鸷的看着这座四四方方的小房间,满心烦躁。
该死的,居然真的能把她关这么久!
上次她深夜逃跑的事情似乎给了傅如珩前车之鉴,这次她的房间外和窗外都守了魁梧的大汉,24h的限制着她的出入。
傅思思不知第几次把床头的花瓶砸到门框边:“滚出去!离我远一点!”
门外守着的人纹丝不动,没有因为她的话偏离半点脚步。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傅思思知道,自己的一切抵抗都不会被在意,甚至她刚刚砸出去的那个花瓶——也会在不久后被佣人摆上来一只一模一样的。
仿佛是一场无止境的循环。
她没有说的是,她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渴望,爱,罗伯特。
这几个看似毫不关联的词语意外的被串联在一起,让傅思思的脑袋每时每刻的都发痛。
罗伯特…
那个可恶的男人!
傅思思怨毒的把自己遭遇的一切都归结到罗伯特身上,罗伯特也确实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最大的变数,但——
但是傅思思不得不承认,离开罗伯特的这些日子,她很想他。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她还是会对这个名字产生生理性厌恶,但她的身体似乎又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甚至成了瘾。
渴望他的眼睛,渴望他的声音,渴望他的斥责与温柔,渴望他的吻。
傅思思羞耻的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
傅如珩在这间屋子里设置了信号屏蔽器,傅思思这几天过的像个衣食无忧但精神匮乏的山顶洞人。
脖子上的贝壳项链似乎又有了些温热的感觉,傅思思谨慎的把门窗关紧,悄悄的躲在了被子里。
贝壳项链是空心的,从一侧打开后可以看见粉色的小按钮,傅思思迫不及待的按下了那个按钮。
“思思,”罗伯特的声音极其微弱,带着调笑与温柔:“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只有这么一句话。
傅思思不死心的重新摆弄了一下那个小项链,项链却没有任何反应。
居然真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傅思思沮丧的坐在床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
她知道自己和罗伯特感情的开始就是一场错误,自己甚至曾经疯狂抵触过这个男人的靠近,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忘不了他。
尤其是傅如珩把她关了起来,阻隔了她的一切外界交流与基本社交。
罗伯特送的这条项链成了这些天里她唯一接触外界的方式,她不自觉的开始期待这条项链每天会传出什么话来。
或许是“思思,我爱你”。
或许是“思思,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如果和父亲做对比,罗伯特似乎也是爱自己的,他尊重自己的兴趣爱好,也信奉自己为爱与自由。
甚至,这次自己不告而别这么久,他也没有生气。
他只是每天都会温柔的传一句话,说一句他很想自己。
傅思思先前被傅如珩管束的极其严格,情场高手罗伯特的稍加引诱加上少女本身的逆反心理,傅思思深深的陷入爱河了。
她满脸红晕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又重新把那条项链妥帖的放在心口的位置,恨恨的瞪了一眼进来收拾花瓶碎片的佣人。
“谁允许你进来我房间的!”傅思思尖厉的声音刺破了室内的安静,佣人惶恐的抬起头,结结巴巴的道:“思思小姐,对、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还找警察干嘛!”傅思思烦躁的吼道,佣人唯唯诺诺的懦弱态度更让她火大。
“对、对不起!”
佣人的眼睛里立马落下来两行泪:“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经过您的允许后再进来的!”
傅思思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好直接发作,一口气憋在胸口出去也不是上来也不是,她气急败坏的看着让她陷入窘境的元凶,只一眼她就挪不开眼了。
无他,这个女佣她从来没有见过。
难道是混进来什么不干不净的人了?
傅思思警惕的后退两步,声音带着戒备:“我没有见过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