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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初晚知道,他是想逼她投怀送抱,想让她服软。
可是,想到苏景妍和厉慕深现在的关系,她越发觉得自己仿佛才是见不得光,不清白的那个。
她很想像刚才那样坚定的拒绝他,让他走!
可是,她好想爸爸。
厉慕深是了解她的,他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
他太会拿捏人心了!
虞初晚一时间有些颓丧和无奈。
自己仿佛怎么都逃不出他的掌心了。
厉慕深的耐心似乎也已耗尽,对她道:“想知道你爸的消息,那就跟我走。”
说完,他直接往外走去,也没有等她的意思。
可他知道,小姑娘一定会跟上来。
……
回去的路上,虞初晚坐在副驾驶很安静,双手揪在一起。
很想现在就让他告诉自己虞世南的下落。
可是,她知道,厉慕深没这么好说话。
因此,她默默开口道:“你要带我回家吗?可是我今天生理期,没办法跟你……”
她有些难以启齿。
厉慕深听到这话,脸色又沉了几分。
他握紧了方向盘,泛白的指关节若隐若现。
“虞初晚,你觉得我带你回家,就是为了跟你做爱?”
他说的很露骨,一旁的小姑娘红了脸。
虞初晚手指无措的搅着,道:“不然,还能为了什么?苏景妍是你的白月光,可以给你提供情绪价值,也可以给你事业帮助。我……只能给你提供这个,不是吗?”
深夜的路上,厉慕深的车猛地刹车停在路边。
虞初晚吓了一跳。
男人冷峻的面容在夜色的衬托下,格外深邃。
他倾身逼近她,一字一句的问:“你非要惹我,是不是?你口口声声说我跟苏景妍,那你跟夏淮之呢?穿的那么妖艳跟他跑到我们厉家的慈善晚宴,是想干什么?砸我场子?”
“想砸场子的人是我吗?”
虞初晚想到晚上自己被逼成这样,委屈的声音都哽咽起来,“你妈妈做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们俩,差点就成了兄妹!当时,如果不是夏淮之,我现在都该叫你一声哥哥了!”
厉慕深脸色缓和下来,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安抚似的揉了揉,道:“你要相信我,哪怕认了这个干女儿,我也有办法让你脱身。虞初晚,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虞初晚自嘲的掀起唇角,控诉道:“在这之前,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说,我是你唯一的女人,你说,你以后会跟我结婚。什么都是你说的!可现在,没有人知道我虞初晚才是厉先生的女人。苏景妍回来了,你说的一切,都不算数了!”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跟她解释他的苦衷,只能将满腹委屈的小姑娘压在怀里,淡淡的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晚晚。”
虞初晚对他们的未来越来越没有信心,她更不知道,他说的‘一点时间’,究竟要多久?
他们的前路,仿佛这样的天色,暗的无边无际,她什么光亮都看不到。
厉慕深把她带回御景明珠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宴会穿得太少,又或者是冻着凉了。
总之,现在虞初晚的肚子很痛。
她偶尔会痛经,但并不经常。
可现在,她痛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她去冲了个热水澡,试图驱散满身的寒气。
可洗完澡,小腹仍旧痛的像是有人在里面拿棍子搅和。
厉慕深见她这样,又生气又心疼,“活该!让你大冷天的穿成那样乱跑?”
尽管如此,他还是帮她盖上了被子,又给她冲了个暖水袋让她捂着。
眼看着厉慕深往外走去,虞初晚追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爸爸的下落!”
厉慕深蹙眉看着她,道:“你先把自己操心好吧!”
说完,还是离开了卧室。
虞初晚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又或者,他去找苏景妍了也不一定。
虽然心里很乱,可她也没有精力细想这么多了,肚子太疼了。
二十分钟后,厉慕深端着一碗红糖姜茶回来了。
“听说红糖对那个有好处,先试试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厉慕深坐在床边,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虞初晚微微愣了下,有点歉疚地说:“这么晚了还要麻烦李婶起来做这个。”
“我做的。”
厉慕深淡淡的回答。
虞初晚惊讶的看着他,虽然之前她也喝过他煮的姜茶。
可她没想到,厉慕深竟然知道,生理期喝红糖水可以缓解痛经。
所以她才以为是李婶起来煮红糖水的时候告诉他的。
厉慕深不悦的提醒:“发什么愣呢?快点喝,喝了就不疼了。”
他特意查的某度,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虞初晚这一刻变得格外乖巧,她端起碗,直接喝了下去。
然后,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道:“谢谢。”
厉慕深也累了一整天,去洗完澡回来,也钻进了被子里。
床好像一下子满了,虞初晚不习惯的往边上睡了点儿。
并非是矫情,而是现在心里有根刺,不拔掉,她就总觉得自己跟厉慕深这样的关系睡在一起,像不正经的那种男男女女。
“再往边上睡,就掉下去了!”
厉慕深说完,搂着她的腰,将人捞了过来。
她的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虽然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还有从男人身上传来的热度。
厉慕深吻了吻她的侧脸,柔声问:“肚子好点了没?”
“嗯,好点了。”
虞初晚没有骗人,是真的好很多了。
男人的语气这才微微轻松些,在她耳边道:“那以后,每个月我都给你煮红糖姜茶,好不好?”
虞初晚的心又乱了,像是被小猫抓过的线团。
她明明都决定跟他分手了,现在却睡在一张床上。
而且,他还说以后‘每个月’。
那岂不是,她跟他的关系,永远都得这么不清不楚了?
虞初晚没有回答他,转而问道:“你找到我爸爸了吗?他在哪里?”
“没有找到他的人,但是发现了他的行踪。”
厉慕深道:“是在澳洲的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发现的,但是他察觉到有人在调查,所以连夜走了。这些年来,他的行踪不定,即便是在这家公司,他也是改了姓名换了简历,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来历。”
虞初晚越来越疑惑了,她问:“那你怎么知道这个人是我爸爸?”
厉慕深叹了口气,道:“我们拿他留下的指纹,跟国家指纹库的指纹进行了对比。”
虞初晚一方面庆幸自己的爸爸果然还活着,可另一方面,她又搞不懂为什么她的爸爸要假死?为什么爸爸要改名换姓?为什么爸爸当时可以那么轻易的混进那些绑匪里面?
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
厉慕深将她搂紧了些,道:“我会继续找他的下落,但是现在,你该睡觉了。不要再钻牛角尖,安心待在我身边,一切都会过去的。”
虞初晚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一旦有了问题,她就想可以跟他开诚布公的谈,两人一起去解决。
可很显然,厉慕深只是一味地让她相信她,却从来都闭口不谈她心里最介意的那个点。
正因为如此,虞初晚才觉得愈发没有安全感。
她迟疑了一下,开口问:“如果……外界发现我们俩在一起,大家都说我是第三者,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