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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方盈还是道:“我下去。”
“你别去,我去!”年轻人不等方盈说话,梯子都没踩,直接滑下去了。
四五米深的地窖,两秒钟到底。
方盈还是道:“我也下去。”
钱来心思过味儿了,用眼睛问她:咋地,你有事儿啊?
当然了!
这回钱来不拦着了。
方盈也下了地窖,她倒是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走下去了。
这地窖下面还挺宽敞的,已经堆了十几个麻袋,站两个人,还有空间。
而另一边,堆着一口大箱子。
年轻人先下来,眼睛也在那个上面带锁的大木头箱子上。
箱子很大,是那种现在人家当柜子用的,容量一立方的那种。
他小声道:“这里不会有宝贝吧。”
上面,刘寡妇歇斯底里地喊道:“不用动我的东西!你们给我滚出来!我要告你们偷东西!”
她说的“东西”,未必就是饲料。
这玩意在正常人眼里,不是那么值钱。
方盈拍拍箱子道:“一会儿再说。”
她忙着呢!
她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直黑色的眉笔,当着年轻人的面,在麻袋的底下写下:东兴公社!方盈!
这个当证据怎么样?铁不铁?
年轻人已经看麻了。
上面的钱来和钱留一直紧张地盯着,虽然不知道她在写什么,但是看见她的动作,他们就猜到了。
两个人表情也裂了一下,瞬间愈合,站起来撵旁边看热闹的人:“都离远点离远点,别挡着空气!”
众人......
地窖口就那么大,不是最前的人还真看不见方盈在干什么,他们倒是听话地离开了一点。
方盈飞快地在十几个麻袋上都写了字,然后又摸了摸箱子,瞬间知道了里面是什么东西。
一大堆银元,几样古董花瓶,碗罐什么的。
估计是之前运动的时候,搜刮的地主家的,或者谁家的。
大京城附近的村子,以前有钱人很多的。
大地主就不说了,城里的有钱人也爱在乡下盖什么庄子避暑。
好东西多的是,这里只有一箱子,方盈还觉得少呢。
可能是,刘寡妇也不是那么受宠吧~
她隔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收走了。
旁边有年轻人看着?她也不怕。
他什么都看不见。
而且有这个“人证”在才好能,更显得她无辜,她没动啊,她就摸了摸箱子而已!
最让她放心的,是箱子上的锁。
能拿走里面东西的人,肯定是有钥匙的人~
她上去了,叫其他人往上搬东西。
扛是不行的,不好上,但是可以用绳子把麻袋拉上来。
在刘寡妇的叫嚣声中,十几个麻袋被拉了上来。
刘寡妇也叫累了,只是紧张地盯着他们,看他们有没有动她的箱子。
最后一麻袋上来,年轻人抬头望着上面的方盈,问道:“还搬吗?”
他指的就是那个箱子了。
他好奇里面是什么。
“别人的东西我们不动,我们只拿属于自己的东西!”方盈高声道。
瞬间,周围人都觉得这丫头真是个正直的人!
地窖里的年轻人羞愧地爬了上来。
方盈来到院子里,拍着十几个麻袋,给众人指着麻袋底下的几个字道:“有没有识字的?认识吗?东兴公社!方盈!我的名字!这就是我们东兴公社的东西,我拿走,有毛病吗?”
现在的人太实在了,谁也没想到,这几个字是她现写的!
他们还以为本来就有,只是太小,巩益拿的时候没注意呢。
就算注意了能怎么办?还能把麻袋扔了抱着一堆饲料回来?
此时此刻,众人都信了方盈的说辞,巩益拿了东兴的饲料,偷偷放到了刘寡妇家。
总不能是刘寡妇直接去东兴公社拿的!
看把她本事的,她怎么不上天?
而且他们知道,刘寡妇天天晚上可忙了,可没有空出去偷东西,她一个人也偷不来。
指使人也是不可能的,众人虽然都知道大家很可能都是她的顾客,但是基本没有迎头撞上过。
刘寡妇还保留着最后的一丝体面,时间暗号都错开。
相比于巩益偷东兴的东西,他们更想八卦巩益和刘寡妇的事情!
真没看出来,平时装得正气凛然的巩益,原来也是同道中人!
而方盈要带走这些饲料,没人阻拦。
本来就是人家的。
虽然两边总是打架,但是这点道德底线他们是有的,总不可能青天白日抢别人的东西,那真是没有王法了。
至于打架,不算犯王法。
方盈的面包车上塞了几麻袋,剩下的都由年轻人的自行车驮着,一人拖一麻袋,正好。
走之前,方盈摇下车玻璃,语重心长地对几个脸色特别不好的男人道:
“那种病,前期就有症状,特别痒,特别疼,可别不当回事,赶紧去医院看看,去完了,全是都烂了。”
说的几个人脸上更白了!都要掩藏不住了。
方盈一脚油门走了。
追究刘寡妇的责任?没必要啊没必要,因为她不敢报警。
她解释不清这些饲料哪来的呀!
刘寡妇院子里的人也慢慢散了,走之前不是瞪她一眼就是骂她几句。
她无所谓,她还在庆幸方盈算是个人,没动她的箱子。
结果等人都走了,还没等她把地窖恢复原样,就被人一拳打蒙了。
她看不清来人是谁,对方只是一拳一拳,打得她眼冒金星,最后晕了过去。
男人这才解恨地呸了一口,把刘寡妇身上的钱都搜了出来,走了。
他还想进屋搜一下,但是看了看远近不时出现的村民身影,他没敢多停留,快步走了。
.......
方盈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养猪场。
巩益刚刚参观完整个猪场,正幻想着等他和方盈合作时间久了,也跟她一起开一个,结果就看见他们拉着饲料回来了。
他眼珠子都要瞪脱框。
“怎么可能!”他惊呼,瞬间反应过来嘲讽道:“你们不会是从哪拉了新饲料回来,冤枉我的吧!”
方盈笑道:“你心眼子挺多啊,这招我都没想到!等下次有机会再用,这次,我们是从刘寡妇家的地窖里挖出来的,惊喜吗?”
巩益瞬间黑脸。
“还有更惊喜的呢,我听说刘寡妇得了那种脏病,就是睡多了男人才会得的病,最后满身流脓淌血,疼死,你要不要先去看看医生?”方盈道。
瞬间,所有人都看向她。
特别是跟着一起回来的十来个人,更是惊愕。
她听说?听谁说?这话不是她自己说的吗?今天之前,他们就没听别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