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飞快地瞥了戚、林二人一眼:
“你俩不是警察吗?可以去查啊!我开房记录酒店那儿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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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山雨和林郁清又盘问了19号别墅的男户主好几个问题,然而那男人态度虽慌张,嘴却比蚌壳还硬,不管他们怎么颠来倒去地将同一个问题变着角度反复提问,他就咬死了一开始给出的几个答案:
养过狗,但前几天狗吃老鼠药死了,狗尸他给随便扔垃圾站了。
24号当晚他不在家,在市区的酒店睡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当夜小区里发生了什么,他一概没听到也没看到。
后来被两人问得烦了,男人借着接手机的由头,把戚山雨和林郁清轰走了,整个过程甚至没放两位警官进他的院子。
“可疑!实在太可疑了!”
林郁清回头朝19号别墅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楼落地窗的窗帘动了动,缝隙里似有人影一闪。
“呵!”
他冷笑道:“那人正盯着看我们有没有走呢!”
小林警官转向自己的搭档,“这要是心里没鬼,我把我的姓倒过来写!”
第159章6.Insidious-18
11月29日,星期二。
早上八点二十分。
今天柳弈要到市局开会,为了早一点见到自家小戚警官,他还提早了十分钟到场。
他在茶水间里抓住了两天没着家了的戚山雨。
小戚警官穿着特地放在局里以防长时间外勤的棉T恤。
干净倒是干净的,只是折叠放置太久了,肩膀后背都是一道一道纵横交错的折痕,看着就知道是从袋子里拿出来就直接往身上套的。
眼瞅着前后左右无人,柳弈凑到戚山雨身边,嗅到他颈边飘出的很淡的沐浴露的味道,“你刚洗过澡?”
“嗯。”
戚山雨手里端着杯刚刚泡好的速溶咖啡,小口小口地啜着。
他以前是白开水派,很少喝咖啡也很少喝茶,但自从和柳弈在一起了之后,因为经常给恋人泡茶泡咖啡的,也多少被对方的爱好同化,喜欢在忙碌时来一杯提神了。
“昨天在外面呆到太晚了,回来时已经没热水了。”
戚山雨低声解释道。
柳弈歪着头打量他的神色。
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不过脸色还算红润,精神看起来也还好,应该只是有点儿缺觉而已。
看柳弈盯着自己猛瞧,戚山雨问:“你要喝咖啡吗?我帮你泡一杯。”
他朝茶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不过我们这里只有速溶而已。”
“没事,不用麻烦了。”
柳弈摆了摆手,笑着拿过戚山雨手里的杯子,凑到自己唇边,浅浅啜了两口,然后把杯子还给了对方,“这样就行了。”
戚山雨低头一看,发现两人印在杯缘的唇印几乎完全重叠在一起,就知道柳弈是故意的。
他垂下眸子,目光柔软,唇角勾起一抹很淡的浅笑,无奈而又甜蜜。
“时间差不多了。”
小戚警官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发现,就着柳弈的唇印将剩下的半杯咖啡两口喝完,杯子扔进垃圾篓里,“走吧,我们该进会议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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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三十五分,所有人都到齐了,沈遵宣布会议开始。
沈遵沈大队长主持会议的风格很直接,从来不说任何废话,上来就让众人分组汇报各自的调查情况。
戚山雨和林郁清是第一组发言的。
“我们已经调查清楚花园街小区19号别墅的业主的身份了。”
小林警官以超绝的记忆力闻名市局,汇报从来都不用看资料,脱稿的水平连柳弈都自叹不如。
从前林郁清当众发言时还有些新鲜人的羞涩,但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刑警的工作极其锻炼人。
一年多下来,他硬生生从一个文质彬彬的弱质书生给锻炼成了每天走十公里不带气喘的犀利警官,现在别说害羞了,火气上头时跟同事拍桌子叫板时那叫一个气势磅礴,至少音量绝对不输任何人。
“19号别墅的业主名叫车荣华,42岁,莲勺市人,已婚,妻子张毓,36岁,两人育有一子一女。他的妻子和儿子女儿目前在老家和他父母一起生活。”
他顿了顿,“车荣华在鑫海市注册了一个出口贸易代理公司,业务范围很广,食品、日用品、化妆品甚至奢侈品都有涉猎,商品主要出口到东瀛、高丽和欧美部分地区。”
林郁清说着,拿出了一份厚厚的A4纸,“这是昨天请海关帮忙打印出来的车荣华的公司去年一年的报关清单,货品数量相当多,我们还没来得及仔细检查。”
见众人点头,小林警官又接着说道:
“车荣华在本市名下有四套住宅,其中三套是公寓,都在市区。不过现在一套出租给了一户四口之家,另外两套目前正当成员工宿舍,有几个他们公司的雇员住着。”
沈遵摸了摸下巴,“这么说,他只剩下花园街19号这么一栋物业是自住的啰?”
林郁清点了点头。
“啊哈!”
沈遵拿过19号别墅的平面图,“室内面积一百八十平米,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是,我们也觉得很可疑。”
林郁清点了点头,“我们在物业和邻居那儿了解到,车荣华没有雇佣保姆,甚至很少请保洁,平常出入别墅时车上也极少带其他人,差不多就相当于一个人住这么一大间屋子了。”
他稍一停顿,接着补充道:
“不过他倒是在院子里养了一条狗。听邻居说是只脾气不怎么好的拉布拉多,每次他们从院子旁边经过,那狗都会朝他们大声吼叫。”
沈遵转头去看柳弈,“柳主任,你们法研所说,那不知名男死者裤子上沾的狗血和狗口水是一只拉布拉多的,对吧?”
柳弈点了点头。
确认无误之后,沈遵撩起视线,用眼神示意林郁清继续。
小林警官会意。
“我们高度怀疑车荣华家养的拉布拉多犬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只狗。不过车荣华坚称狗前几天吃老鼠药死了,而且狗尸已经扔了。我们还发现他甚至把院子里的狗屋狗食盆一类的犬只用品全都清理掉了……”
他做了个有些主观的推理,“就好像很怕别人知道他养过狗似的。”
“确实很可疑……”
沈遵摸了摸下巴,“……这人一定在隐瞒什么……不想让人通过狗查到他的身上。”
他略加思索,目光又移到柳弈身上,“柳主任,你们有办法证明他家那只失踪的狗,就是在男死者裤子上留血迹的那只狗吗?”
柳弈回答:“只要能在他家找到带着毛囊的狗毛、狗血或者狗的唾液斑,我们就能知道是不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