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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好脸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不可以!自己只是解释一下罢了。
他心里乱糟糟的,简直就是两军交战,死伤遍地,可一直等着的讽刺没有出现,他听到旁边人翻身的声音,布料摩擦,紧接着香味扑来——那香味是游筠身上的,阿福闻不出什么香,只觉得好香,一直都好香。
小孩感觉到游筠身上传来的热气,这个男人体温总是很低,若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那绝对是离得很近。
确实很近,鼻尖几乎触到阿福脸颊。
带着笑意的气声喷薄在耳边。
“悄悄告诉你,其实我不是人。”游筠说着,吹了一口阿福的耳朵,满意地皮肉瞬间爆红,“我是蛇妖。”
“啊?!”紧闭双眼认命的阿福瞪大眼睛,扭头看向游筠,脸几乎撞在一起。
他躲了躲,游筠凑了凑,依然紧贴着,小声说道:
“我是蛇妖,上天派我历劫,以凡人之身助真龙登基。”游筠面色严峻,不似作伪。
阿福小时候读过许多鬼鬼神神的话本,虽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可心里总留有一块信以为真的余地,被游筠这样一哄,竟愣在原地,只顾着看那人眸中幽暗的光。
“所以……”
游筠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或许按照他的说法,是蛇的利齿。
“……我会下蛋。”
小孩完全愣住了,男人顺从地将头枕在他肩上,几乎是靠在阿福怀里——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每次靠近阿福的时候,小孩都惊慌地向后躲开,蛮无趣的,这个机会倒是正好。
热烘烘的胸膛生动地起伏着,游筠将手搭在上面,忽然联想到之前自己养过的一只大狗,也是这样又憨又傻,暖融融地不停呼吸。困意袭来,他闭上眼睛,继续小声说道:
“我们蛇妖的蛋啊,可以根据冷暖选择性别。”
妖异的声音响起,幽幽地在黑夜中回荡,阿福刚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游筠正躺在自己怀里,就又被这句“蛋的性别”惊得愣住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游筠在回应自己刚刚那句话——“娶媳妇,抱儿子。”
从来本分守己的小孩不知该怎么回应,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可从游筠口中说出来,又特别真,除了蛇妖本身的真假,更令他激动的是话语背后的含义。
游筠愿意当他老婆,给他生儿子?
人就躺在自己怀里,阿福全身僵直不敢乱动,却就这样平躺地出了一身汗。
他有很多话想问,却卡在喉头,只有胸腔深处传来闷闷的几声无意义音节,可睡觉的人却不管小孩心里的兵荒马乱,在阿福终于组织好语言开口前,沉入了深深的睡眠。
所以阿福没问,最终他也不知道游筠是否真的喜欢自己,只是一门心思地陷进去了。
白日明晃晃,不适合说那些隐晦的话题,游筠一切如常,阿福也竭力控制自己,等着再一次夜晚的到来。
但是第二天晚上,游筠没有来,那之后整整一周时间,他都突然消失了,留下阿福一个人无奈地等着,一直等到自己冷静下来,才又无所谓地出现在阿福面前。
那夜阿福想要开口,他酝酿了好久,可游筠像是累极了,很快就响起了平稳的呼吸。
两人的生活又回到了从前,阿福再没勇气开口,游筠也不再每天来,虽然一周总来那么两三次,可每次总是匆匆的。
足够阿福将自己那些不得体的心思藏起来了。
再一次两人发生交流,便是游筠雇他回去照顾谢霖。
“他需要你,有你帮衬,总还是好的。”游筠难得正经,再提起谢霖,阿福忽然心沉了下去。
他恍然记起,当时他说游筠喜欢谢霖的时候,对方虽然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定。
“我没说喜欢他呀。”
只是没说,又不是不喜欢。
阿福的心乱的很,他揣测游筠心里是否也是这样凌乱,毕竟谢大人是一心向着王爷的,即使现在死心离开王府,可那样轰轰烈烈的感情,谁能不在意。
他愿意谢霖获得一位疼爱他的伴侣,付出一切的大人应该拥有更多的爱。
那晚的相拥消弭在了等待的日子里,本以为可以回归原位,但心迈出那一步,怎么也收不回来。
大人物的忙碌与担忧他不明白,他只能做洪流里的一粒蚂蚁,被裹挟着前进。
重回王府那日是个好天气,游筠早起带他去谢霖家。
曾经共东风的茅屋,同喜乐的朋友,再相见时又回到了主奴关系。
平凡在高贵面前化作卑贱,阿福仰望着他们说那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尽力让自己本本分分地,做个普通人。
【作者有话说】
阿福:我只是个简简单单的颜控游筠:我只是个简简单单的美人
第62章丹药
线索就到孙府与藩王有交易硝石这里断了,究竟是哪位藩王,京中黑火药从何而来,匈奴南犯究竟与此有没有关系,那么多疑问,全都卡在了这里。
谢霖最担心的便是北疆的纪渊,若匈奴真与黑火药有关,那平定北疆之战定然凶险万分,更不要说如今前线传来战报,北蒙十四旗已全部联军,关山敌军数量大增,根本不是纪渊那一支军队可以抵御的。朝廷虽已派了援军,但行军需要日程,谢霖不得不担心。
他的反应身边人都看在眼里,如此劳心伤神,本就病弱的身体肯定吃不住,李屹劝了又劝,如今他在朝中也算能站得住脚,有些谢霖注意不到的情况他都一一理顺,可就算他再怎么同谢霖分析战况,都无法减少男人的担忧。
“我只是一闭上眼睛,便会看到他……”话音卡顿,谢霖紧拧眉头,像是不愿说出那些晦气的字眼,“我会无止境地想,他是不是伤到哪里……”
男人白着一张脸,幽幽的叹了口气。
前方战况几乎叫所有朝中官员都吃了一惊,毕竟一开始只是因春市而起的战乱,没想到会闹得如此之大,只是战况越诡异,谢霖越会觉得与黑火药有所关联,若真是匈奴掌握了技术,想趁机南下掠夺,纪渊又怎能支撑得住。
李屹在旁边,不知该如何劝慰。如今自己也算脱离了学生身份,真正在臣子位置上做事,多少理解了谢霖的心思,他知道谢霖的担忧无关爱恨,只是他们辅佐纪渊,自然会担忧共情。更何况这两日正是春闱放榜,准备殿试的日子,翰林院也忙得很,几乎每个人压力都很大。
谢霖发觉他的沉默,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反过来安慰道:“许是我多心,你先忙吧,我去湖边走走。”
说着,男人起身,如今晚春日暖,花都谢了一地,柳芽由黄转绿,小湖边正是繁荣景象。
他一个人站在树旁,这小湖是他每次烦心都会来的地方,曾经有友人相伴,只听听水声,吹吹暖风,烦躁的心便能沉静下来,可那三两好友一个接一个地离去了,小湖也愈来愈小,甚至露出了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