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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黑马的情绪,他痛得有些呼吸错乱,黑马大概也意识到主人身体不佳,安稳下来,继续跟在白马后面小跑。
谢霖学的很快,两人中午在牧场吃了简餐,他便又兴冲冲上马,像是忽然领悟一样,速度快了起来,纪渊跟在他身后,看男人脸上少有的爽朗笑容,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有心与谢霖多说些话,于是又一圈跑马归来,便提议道:“不如我们比赛?若谁赢了,答应对方一件事!”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这赌注只是彩头,我不会违背诺言的。”
他言语间虽带着笑,可心中却苦涩无比,连带着腿伤也愈痛了。
谢霖自知新手,肯定是比不过纪渊这样策马战场的骑手的,只是对上男人眼中的亮光,又听他主动退让,心中一软,便点头答应。
赛程是绕牧场一圈,要穿过牧场边缘的森林,再跑回原点。
侍从发令,一黑一白疾驰而出,很快便跑向了远方,纪渊一直压着速度,跟在谢霖身侧。直到跑进森林里,林中道路狭窄,只容一马独行。
谢霖毕竟初学,全神贯注在马身上,没注意身侧的黑马早已不见。他独自一人跑出森林,牧场广阔,奔马肆意,午后阳光正好,金光一样笼在草地上。
谢霖一路奔回原点,立即有侍从上来替他牵马,一圈下来,他身上除了薄汗,接过下人递来的手帕,环顾四周,却没看到纪渊,连黑马也不在。
他适才只顾专心策马,以为纪渊早就回到终点,可问了侍者,才知道他还没回来。
即使是有意让他,也不该落后这么多,谢霖忽然有些忧心,想叫人去林中看看,却听旁边小太监叫道:“皇上回来了!”周围的人忙碌起来,准备接马牵绳,准备手帕和水。
谢霖也抬头,正看到纪渊从林中策马而出,今日他穿一身石青色劲装,黑发高高束起,发丝在阳光下被染成金色,身姿挺拔秀颀,虽在马上,却轻盈松弛,绝不是自己这初学者能有的姿态。
适才无端的忧心落下,谢霖遥望纪渊驰马向他奔来,阳光下男人恍惚有了少年纪渊的神色,如这冬日骄阳一般,真诚且热烈。
谢霖有些走神,心跳伴着马蹄愈来愈快,可下一秒,却看见马上少年向一侧歪去,接着重重摔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评论(哭)每一条都有看!
因为担心写到后程疲软无力,所以想要多收到一些反馈爱你们呜呜呜呜
第120章暴露
事发突然,马匹受惊,几步回踏踩在人身上,好在纪渊坠落时提前抱臂护住头颈,才躲过一劫,可腰背处仍是骨裂一般剧痛,他疼的眼前发黑,可心里挂念谢霖,不愿叫人担心,强撑着从地上坐起。
周围已围满了人,众人都担心皇帝出事,更怕自己掉了脑袋,慌慌张张地上前搀扶问候,纪渊从人影错杂中正好对上谢霖的目光,男人也正凑上前来,只是被隔绝在人群之外,正紧锁眉头望着他。
“无妨。”纪渊笑着安抚谢霖,撑着内侍的手自己站起,直立间只觉得后腰被马蹬的地方神经剧痛,顺着脊柱直冲后脑,而早已破裂的腿伤更是剜肉般剧痛,纪渊不动声色地靠着左腿站立,撇了一眼衣袍下摆——石青色的布料不显血色,只是隐约比周围颜色深些罢了。
谢霖上前,刚想出声询问,却被纪渊打断。
“刚刚没有抓稳,不小心摔了,让你见笑。”纪渊知道谢霖聪颖,一心想要瞒过去,他挪不动腿,只好使个眼色,催着侍者带人离开。
“让我看看摔着哪了。”谢霖还想上前,他眼见纪渊像是毫无防备似的从马上掉下来,那黑马又回退两步,都踩在人身上,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更何况纪渊骑术他是见过的,男人骑马征战,双手脱缰也可立在马上射箭,怎么会因为没抓稳而摔下来。
可他刚迈半步,左右便有两个太监截了上来,纪渊也不接他的茬,说是已经让小厨房新做了两道清淡爽口的素菜,他先去尝着,自己换身衣服就来。
“跌了一身土,太狼狈了。”纪渊笑着调侃自己,顺带手上拍打衣袍下摆的沾上的草屑。
人都已经这么说了,谢霖只好转身去,可走入林中时随意回头一看,却见纪渊仍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见他回头,还抬手挥了挥。
小厨房新做的一道云腿豆腐,一道香菇笋丝,都是谢霖喜欢的口味,本以为纪渊换身衣服就会来与他一同用膳,可坐着等了一会,等到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上来,满脸歉意地说道:“谢大人,皇上今晚临时有事,不能来陪您用膳了。”
“连吃口饭的功夫都没有吗?”
这几日纪渊能缠则缠,一同吃饭是他最好的借口,又一心想将谢霖养胖些,恨不得一天吃五顿,像这样做了新菜人却不来的情况,实在罕见。
谢霖又问了几遍,小太监只是苦着脸回答纪渊在忙。
“皇上在忙什么?”
“听说是京城来信,要陛下急阅。”
谢霖垂眼,点了点头。
“行,那将这菜带着,我去看看他。”说着,理理衣摆就要起身。
小太监这下慌了,横错一步拦在谢霖面前,说道:“皇上不宜见客。”
谢霖很少穿束袖劲装,如今这一身素白银边的窄衣更显丰神俊朗,他长眉挑起,瞥着小太监明显扯谎的表情,神色冷了下来。
“我也不行吗?”
没人能拦得住谢霖,尤其是他认定的事。
他问到纪渊并不在挽苑,更是知晓其中有鬼,一路上小太监哭丧着脸求他别去,可谢霖充耳不闻,长驱直入闯到寝殿门口。
两侧的侍卫立马挡了上来,可也只是拦在谢霖面前,不敢冒犯。
谢霖没费什么力气,就闯进寝殿的门。
纪渊并不在书桌前,而是披着一件亵衣,大敞着领子靠在床边,下身则盖了块薄毯,见他进来,先是拢了拢衣襟,把裸露的皮肉遮起,又试图将被子勾上来,奈何锦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得太远够不到。
一番举动把他的心虚显露无疑,谢霖看了看跪在床边几乎将脑袋埋进胸口的太医,三两步走到纪渊床前。
纪渊想躲,手撑着挪了挪身子,无济于事。
谢霖逆着光,表情严肃,将纪渊上上下下扫视一番,问道:“摔着哪了?”他猜到纪渊定是摔伤严重,又不想让自己担心,这才躲着他。
男人像是犯错的学生,眼神躲闪,结巴地答道:“腰、后腰。”
“我看看。”
说着,抬手拉下敞开的亵衣。
两人很少这样亲密接触,谢霖微凉的指尖无意滑过男人脊背,如同小鱼游过水留下水波,纪渊背筋一抽,他在这边心猿意马,可谢霖只是掀起他背后的衣裳,露出后腰处骇人的青紫,拳头大小的乌青近乎黑色,扒在右侧腰际,除此以外仍有大大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