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掌柜将两位胭脂国旅业协会的负责人带到了江流房间。
两人先自我介绍,一位是该协会会长鲁三勺,另一位是白天大赛现场总评委解春耕。
“真是抱歉,公子一出比赛场地就遇到了袭击,是我们思量不周。”鲁三勺说道。
江流没有接话,而是让鲁三勺继续说下去。
鲁三勺用眼神示意了下客馆掌柜,客馆掌柜恭敬地向三人告退,然后带上门离开。
确认每人偷听后,那鲁三勺才开口道:“其实每年我们旅业协会要办一场有些标新立异的美食比赛,并不是为了博取大家关注,而是为了找到一个能解开谜团的人。”
“解开谜团?”江流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
“昨天的比赛,我们最后仅收入了进入决赛十人的报名费,所以和最终的奖励一万龙珠币来讲,根本就得不偿失。可就是这样,别有用心之人看到里面有文章,对我们进行了长期的跟踪和渗透,希望以此得到我们协会的秘密。”鲁三勺解释道。
“秘密?”江流不明白为何鲁三勺会告知自己。
“其实,我们胭脂国旅业协会,成立要比胭脂国还早,是旅游行业的客馆招待、运输、美食等行业的联合机构,属于胭脂国内第一大行业协会。我们创会会长,当年得到了一份巨额财富,但他表示这只是秘宝的一小部分,于是就成立了我们这个协会,一面是做好行业自律,一方面,就是打探这份秘宝大部分的所在。”鲁三勺说道。
“那您为何会告诉我这个外人?”江流问道。
“我们首任会长当年,似乎知道些什么线索,但没告诉他的继承人,只是拿出一块石简和一套题目,让后人每年按照题目挑选解开谜团的人。”鲁三勺解释道。
“这块么?”江流掏出从额外获奖盒子里掏出的一块石头,上面有些简单的符号。
“正是,当时我们说得轻描淡写,就说五百年最优,但没想到,还是被人盯上了。”鲁三勺说道。
“这块石简,贵会应该用了很多方法试过,都没法破解其中秘密吧?”江流问道。
“不错,所以我们首任会长才会选择这种方式找能解开之人解开秘密。”鲁三勺回答道。
“我虽然没怎么试过,但我想,这块石简,应该是某个地方的一部分,或者是打开某个机关的钥匙,但如果真如我所说,那么这块石简就是把钥匙,真正的宝藏,需要用它来打开。最主要是找到宝藏的藏宝地方,才能打开才对啊。”说到这,江流看了眼石简,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想我们首任会长也不知道宝藏的所在地,不然为什么不直接去那试试呢?”鲁三勺说道。
“既然在下无法解开谜团,那么这个石简,在下物归原主。”江流将石简递给鲁三勺,毕竟和未知的风险比起来,即便他们说的是笔价值连城的宝藏,真让自己找到了,那自己也未必有命花。
“我做了无数界总评委,奖励给阁下的东西,在下认为无需还回。”在旁一直没说话的解春耕说道。
“公子可以再试试其他方法,如有需要,可随时联系我们协会。这是我们的专用传讯符,有需要可以随时传讯给我们。”鲁三勺说道。
“如果最终发现的,并不是价值连城的有价之物,比如当年轰动龙界的奇三宝藏?”江流问道。
奇三宝藏,是一个叫奇三的商人临终前,告知自己的朋友,说自己曾得到一个无价之宝宝藏的藏宝图,只是突然身体不适,一直没法成行,希望朋友帮他完成心愿。他拿出一笔巨资,告诉朋友这是宝藏外围的一部分,并和藏宝图一起交给朋友。
朋友本打算完成他心愿,结果还未成行,藏宝图就被人所抢。随即,更多人得知了奇三宝藏,抢夺的人也纷纷增加,一时间,奇三宝藏之事轰动了整个龙界。
最后在龙庭的干预下,各方争夺者组成了一个寻宝队,一起找到了“奇三宝藏”。
现场只有奇三一本记录自己多年经历的笔记和一块石碑。他在石碑上,写道自己在年轻时经历颇多,为此在晚年写了一本《奇三心路》,他找了很多书籍刊印商希望刊印这本《奇三心路》,但刊印商看都没看他的文稿,就以他非文坛名家或者商业翘楚为由,不给他刊印。直到他油尽灯枯,才想到了如此馊主意。
于是,他的文稿作为当时信息热点,被龙界一家邸报选取部分篇幅刊印出来,结果得到了读者的一致赞誉。最后,刊印商把全本刊印后,出现了热销,使奇三和他的《奇三心路》在其陨落后,得以出名。
鲁三勺沉思片刻后,回复道:“如果真是如此,能了了我们协会历代会长的夙愿,也是件好事。”
离开前,鲁三勺还告知了江流一件事。几百万年前,龙界动荡,旅业协会有位会长嫡传弟子,本来是协会的候任会长,在找寻这宝藏之时,卷入了两军纠纷,最后不知通过什么逆天操作,竟然收服两军,建立了如今的胭脂国。
建国后,胭脂国王和协会会长达成一定协议后,协会会长把一半的财富给了胭脂国王用来维持国家的开支。
“所以从后来的情况看,那胭脂国王室也一直在找寻宝藏所在。”鲁三勺告知道。
鲁三勺离开后,江流看了下那石简,心中有了些许方向。但目前危机四伏,他则想早点远离是非之地。
不过第二天,江流准备退房离开时,发现大厅等完了胭脂国各方势力的使者,有王子、有三功臣、还有首辅大臣等家族的。
就在一帮人争执时,胭脂国国王也派来了使者,请江流进王宫。
其他各方势力听罢,立即做鸟兽散,第一时间回去禀告自己主子。
江流无奈,只好坐在迎客轿中,随王室使者进宫。
本以为到了王宫把石简一交就能把事情了解,但去王宫的路上,异变突发。
叛军首领带着手下的叛军,埋伏在进宫的大路上,等江流等人到达埋伏区,顿时,喊杀声震天。
好在王室已有准备,立即调兵遣将,和叛军开展激烈的巷战。
不多时,得了消息的功臣、王室,也纷纷派出了手下力量参与其中。
一开始,几方人马喊着捉拿叛军的口号,杀入战场,王室卫队以为有了外援,感觉压力一轻,然而当叛军节节败退,有生力量开始减少,有人的刀却从背后捅向了王室将士或者明争暗斗的权臣势力。
一时间,现场一片混乱,杀红眼的众人,见到不是自己势力的一方,不管你是敌是友,都是直接拿刀子招呼。
江流坐在已退到墙角的迎客轿中,四个轿夫化为四个保镖,对胆敢上前的人,都一刀解决了,所以厮杀了半天,除了轿顶被砍,轿面被破开,还算安全。不过江流不敢掉以轻心,两个手中都捏着防御符篆,以免出现突发情况,毕竟自己杀了对方大护法,对方随时有可能找自己拼命。
最后,厮杀现场就剩了一地尸体,每个势力几乎都损兵折将,所剩无几。
就在这时,禁军将军看到迷家大少爷,立马一把拉过,把刀架到他脖子上。
“你不能杀我,我才是真正的王子。”那迷家大少爷,迷之胭脂的同胞兄长说道。
禁军将军略有迟疑。
“你看看我和现在的王子,哪个人更像陛下?”迷家大少爷赶紧补充道。
见这一变故,众人纷纷停下厮杀,退后观望到这边而来。
“这人竟然冒充王子,快速速杀了!”王子一帮的势力,立马出言道。
禁军将军见有人说出此言,立马放了迷家大少爷。
“原来是迷家大少爷呀,刚才本将以为是叛军,差点误伤你,还望你不要见怪。”那禁军将军见众人已经看过自己这边,不管他是真王子还是迷家大少爷,他都不能再下手了。
其他人看到禁军将军停手,也立马联想到了刚才迷家大少爷的那句话。
“哎,真别说,这迷家大少爷真和陛下有几分神似。”
“那迷家大少爷和大小姐据说是双胞胎,迷家大小姐据说是我胭脂国第一美女,这迷家大少爷和他妹妹完全不相像啊。”
“对对对,这迷家大小姐和王子倒有几分相似。”
……
听着议论,禁军将军立马出言道:“诸位,今日叛军作乱,我等奉国君之命剿逆,是我胭脂国臣民者,戮力同心,共同对付叛军,否则以叛军论。”
诸人听后,纷纷拿出兵器,冲向叛军一方。
双方立马打斗到一块,不一会功夫,叛军已剩寥寥数人。
这时,叛军首领虚晃一枪,一个闪身,来到迷家大少爷面前,将其钳制。
“都给我住手,谁再动手,我就让他灰飞烟灭。”叛军首领高声喊道。
“你敢!”禁军将军口上虽然说着,但却没再上前一步。
“当年我们本来就要大业得成,结果半路冒出一个王子,让整个起事,都功亏一篑,今天,我就把这个王子杀了,祭奠我那些死去的弟兄。”叛军首领癫笑着说。
正当大家不知所措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让他杀!”
大家看去,原来是三功臣中的迷琴到了现场。
刚禁军将军把迷家大少爷劫持,手下就立即把情况汇报给了迷家当家人迷琴。
迷琴赶到现场,发现大儿子在叛军手里,于是说了“让他杀”三个字。
正当禁军和叛军都迷惑时,迷琴接着说道:“这个,根本不是我儿子,而是当年叛王象牙王的孙子,只是我阴差阳错地把他当了我儿子的替身罢了。”
“少在这里诳我,千年前,就是你用国君还有一子的谣言,让象牙王一脉从正常储君变为叛乱者;如今你还想诳我第二次。”叛军首领疯狂地笑道。
“你要不信,就看看他脖子上的玉项链,看看是谁的?”迷琴沉着地说道。
“这……这是我送象牙王孙子的玉项链,怎么会在你身上。”叛军首领大惊,手中的刀不由地落地。
趁着叛军首领发愣之际,迷家大少爷迅速拿起手中利剑一横,叛军首领的首级突然从脖子上滚落。
禁军将军一见,立马掏出几张符篆,飞向叛军首领的身体和首级。
符篆一贴到那尸首身上,原本正逐渐靠拢的尸身和首级停止了靠拢,一刻钟后,首级和身体失去再次融合的时机,彻底陨落。
此间,禁军和其他家族势力出手,把叛军一方的众人全部杀死。
事毕,胭脂国黄门使者突然来到现场,召几方势力入宫陛见。
江流也被召进王宫。
议事殿上,中年男子模样的胭脂国国王一脸怒意地坐在主位上。
“迷琴,当年你说孤有亲生儿,平定了叛乱风波,孤不计较你原来宫廷乐师身份,让你做了大柱国,恩宠不断。即便孤一眼就看出及儿是你的娃,也把他当王子培养,可谓投桃报李,没有一丝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倒好,蛇鼠两端,想两头讨好,其心可诛啊!”
“陛下,请听微臣一言。微臣作为臣子,受陛下天恩,怎么会有非分之想。当年王后娘娘善妒,除了她嫡出的世子,其他嫔妃怀孕,都被王后娘娘强行打胎了。
而有次您酒后到乐室听曲,强行玷污了乐师小吖,结果事后小吖珠胎暗结,怀了王子。为了免其被王后发现,刚好我的妻子,也就是小吖的闺蜜也怀孕了,所以我每次以帮妻子安胎保胎为由,暗中多筹集了一些物资,帮小吖顺利生下一王子。
本来打算等孩子成年,再和陛下相认,到时不管验血还是验尾纹,都能证明。
不期储君陨落,象牙王称陛下无后,要求改立其后代为储君,所以我才提前将陛下还有一子的消息放出,当时宫中暗流涌动,如果冒冒然把真王子拿出来,叛臣必然对其不利或杀其灭口,所以我先用李代桃僵之法,把自己儿子和王子对调。后来怕叛军看出端倪,又在一次围剿叛军时发现的一个小男孩和王子相像,就带回来对外称是大儿子,连之前抚养的下人都没发觉,而把真王子交给心腹带到乡下抚养。
政局平稳后,我多次暗示陛下和王子滴血验证,都被陛下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我怕唐突说出,又会招来陛下不快,才会一直拖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