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我俩都懂些医术,特别是你扮猪吃老虎,医术不在我一下。就不要再找外人,来窥探我的身体了。”江流笑着说道。
“你平时不傻,怎么说出这么笨的话,看来真的病的不清。你以为看病就这么容易么?”江淌笑着摸了摸江流的头说道。
“好吧。”江流自然知道江淌的意思,自己被南奔国的刺客行刺,如果自己说自己伤了,没几个人会相信,如果有名医来诊治,自然能借别人之口给自己证明。
江淌把南熏王找来,南熏王听说江流遇刺受伤,立马转身要去请名医来。
“慢着,你们国内都有哪些名医?”江淌叫住南熏王。
“殿下,我们南界诸国诸地有十大神医,我南熏独占一半。小王现在就帮您去把这五位大神医请来给江大人诊治。”南熏王恭敬回答道。
“好,就按你说的,把你南熏国五大神医都请过来。”江淌吩咐道。
“殿下,我已派人把旁边的小楼清理出来,到时,就委屈江大人到那下榻吧。”南熏王说道。
“不用了,江大人就住我这里。”江淌回绝道。
“那行,我让人添张新的大床来。”南熏王赶紧说道和。
“也不用,江大人平时和我一起睡。”江淌脱口而出道。
南熏王先是一愣,随即摆出一副理解的样子说道:“殿下,江大人身体不适,我看就让江大人单独睡吧。殿下如果喜欢年轻小伙子伺候,小王这就叫人挑好的送来。”
“你这是哪跟哪啊,我和江大人是双修学侣,和他一起住合法合规,又方便照顾他,也省得再开一栋楼,浪费人力物力。”江淌瞪了眼南熏王说道。
“小王糊涂,小王这就去请大神医,小王告退!”那南熏王说完,告退而出。
“殿下,原来你喜欢年轻小伙子伺候啊,这个南熏王真会察言观色,以后可以作为你心腹啊。”江流笑嘻嘻地说道。
“哼,居然被你知道了,晚上,就让两个你伺候我。”江淌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说道。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穿侍卫服装,带着面罩的人来。只见他摘下面罩,赫然露出江流的模样,却是当初和江淌一起来南熏国的江流分身。
此时,江流发觉自己的视野,可以从两个不同角度看,仿佛是立体的。
“两个分身在一起,视野也变得不一样了。”江流说出了自己的感悟。
“嗯,按理说你回来了,应该是两个分身要并回来,但现在要为你诊断伤情,我觉得你还是等一个分身调解好后再合并吧。”江淌建议道。
“好!”两个江流分身同时应道。
不一会,南熏王就带着四个白胡子老者来到了巡查使住所。江淌带着受过伤的江流分身来到会客厅。
双方见礼坐下后,南熏王向江流和江淌介绍起四人身份,分别是南熏医馆的前辛子、寒香子,宫门医馆的硫离子,温泉医馆的青当子。
“我师兄青离子准备渡劫,所以没有前来,还望两位天使大人恕罪!”宫门医馆的硫离子说道。
“晚辈一些小疾,有劳四位大神医亲临,晚辈惭愧。青离子前辈要准备渡劫之人在为我一点小事过来,那就真的折煞晚辈了。”江流抱拳说道。
“江大人别这么说,能为龙君使者看病,是我等之荣耀。老夫看大人面色,却是元气大伤之症。听闻江大人医术高超,今天既然把我们几个老骨头都请来,想必遇到了什么难处?”前辛子问道。
“在几位面前,在下那些医术,都是课本知识而已。不瞒几位前辈,之前我在南奔国多次遇到刺杀,虽然用了秘宝逃过陨落,但前后有三次被打成了重伤,我每次都用宿疗丸医治伤病,但连续多次,身体虚弱不已。正所谓医者不能自医,是目前我并不知现在伤势如何,有没有后遗症,故而才请几位出手帮忙诊断。”
四名老者闻言,也不答话,一起上前。一个搭左手脉搏,一个搭右手脉搏,一个翻眼皮,一个看舌苔,随即又互相换了一下,仿佛说好一般。
一会后,四人退到一旁,商量一阵后,又来到几人面前。
前辛子代表四人说道:“我四人刚查看了江大人的状况,江大人当时用的疗伤药,应该是顶级神药吧。不然按照当时重伤的程度,随时都可能陨落。而且江大人身体受过三次重击,就如同这花瓶,摔碎一次,修补后,可能外表看不出来,但它却有了裂痕,如此三次,这暗伤更加严重。加上江大人用的疗伤药为极品,虽然快速恢复了伤势,但犹如饮鸩止渴,不能彻底调理身体,而且让身体,被表象所迷惑,反而耽误了治疗。好在江大人足够年轻,又是同龄中人的佼佼者,原本身体基础结实,还有补救痊愈的希望。有些药物比较难得,我们开出三个方子,分上、中、下三方。其中,上方每日一服,一日一顿,服药一个月,静养一年,基本可痊愈;中方每日一服,一日两顿,服药三个月,静养三年,基本可痊愈;下方每日一服,一日三顿,服药一年,静养十年,基本可痊愈。”
江流赶紧谢过四位大神医。
南熏王立马把南熏国王宫内务府的药材管事叫来,把药方交给他,让他按上方把药抓来,今天就要开始给江流熬药。
然而管事接过药方一看,不由得脸色一阵变化,对南熏王行礼道:“殿下,这上方中的十味药,我们药库中只有一半,还有一半,恐怕没有个三五年,根本收集不到一服,更别说要用一个月。”
南熏王有些尴尬,只好说道:“几位神医刚说了有些药材不好找,那中方可能凑齐?”
“殿下,中方的十二味药,药库里只有七味,还有五味没有。甚至连下方的十五味药,也还差三味药,而且就算凑齐中方和下方的药材,也有些药材没法支撑吃三个月或者一年的。”管事回答道。
“什么?”南熏王有些震惊,作为南界最富裕的诸侯国,居然连其中一方都凑不齐。
“无妨,管事你把这三方中库房中有的药材标注出来,并标注下有多少量,剩下的,我联系翼国药师协会筹集就好了。”江流笑着说道。
见江流可以凑齐药方,前辛子说道:“如此甚好。我们四人经过讨论,以后恐难一起来给江大人回诊,所以就由宫门医馆的硫离子,作为江大人的主治医士,今后为江大人每日看诊。”
江流、江淌和南熏王谢过四人后,四人起身告别,南熏王赶紧送了出去。
待四人走后,江淌赶紧搭住江流的脉搏,将灵力灌入江流体内,查看江流的全身情况。
江流没有拒绝,放开身心让江淌查看。
“坏溜溜,要不是我想的多,你可得留下不小隐患,下次可别再这么大意了。”江淌说道。
“这不是被查探出来了么,别担心了。”江流笑着说道。
不一会,南熏王返回,询问江流准备用哪个方子。
“上方吧,毕竟还是早点恢复,免得夜长梦多。就是得麻烦殿下,让人把有的药材,送七天的量过来,我自己带的药箱,还有些药材,凑上一凑,先弄个七天的量用用,剩下的,我会传讯给翼国的朋友,让他们帮我配好后送来。”江流说道。
“好,您是打算在这熬药?”南熏王问道。
“不错,这个方子不仅熬好的药有效,熬药过程中的蒸汽,对我身子也有用,所以我打算直接在这边熬。”江流笑着答道。
“原来如此。”南熏王有些释然,他原以为是江流信不过他的下人。
南熏王离开后不久,药材管事就按江流要求把药送了过来。
江淌居住的小楼一共有五层,顶上有个顶楼花园,江流准备在那熬药。
江流准备了下熬药工具,并根据药方把药配齐——江流深知自己虽然医药天赋高,但和生活了无数岁月的这些医药前辈相比,江流自然还有很大差距。
随即,江流开始在顶楼花园熬药,用的是特质的凝神碳,水是龙泉净水,将一日的药量,放进药锅里熬煮。
做完这些,江流给翼国药师协会会长书骋发去讯息,麻烦他帮收集药方所需药材。
干完这些,江流就在边上打坐调息。
熬煮一个时辰后,江流把药喝下,随即继续打坐调息,一直天色暗下来,才走下楼去到餐厅用餐。
江淌看到江流,又帮他把了把脉,心中有些愧疚。当初留江流坐镇南奔,也是迫不得已的事,但自己却没想到,到了南熏国后,应该第一时间派人去保护江流。
等用过晚膳,江流跟着江淌回到了房间,江淌说出了歉意。
“搞笑了,你是一处理完事就派人过来了,这才差多久,南奔国那帮亡命之徒,哪个是善茬,还不如让我当饵,把这些人拔了,省的包藏祸心潜伏下来,以后闹事情。”江流说道。
江淌见江流心中一点也没成见,高兴地把江流一下子举了起来,原地转了三圈。
“行了,我吃过药以后,有些犯困,想休息了,你把侍卫江流叫来,我要把分身合回来。”江流说道。
“不行,你现在这个身体,还是先调理好,再和其他分身合体,万一合体后,伤势有所转移,到时候反而不妙。我说了,今天需要两个你陪我睡觉。”江淌说道。
江流想想也对,反正大床宽敞,于是让江淌睡中间,两个分身各睡一侧,免得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合体了。
“对了,我的两个分身,你觉得有区别么?”江流问江淌。
“有区别,而且感觉区别很大。”江淌回答。
“我自己感觉不出来,而且你看,我的两个分身很多话语,动作都能同步。”江流说道。
“那你说说,我的主魂分身和魄分身有啥区别么?”江淌笑着问道,之前在南奔国,他留了个魄分身在江流身边,结果别人行刺江流,江流先用法宝把江淌的魄分身藏了起来,等回到南熏国,又第一时间合回主魂分身。
“有区别。”江流说完,就开始有轻轻的呼噜声传出。而江淌则是会心一笑,之前他如果睡不着,靠着江流就会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宫门医馆的硫离子就来回访江流病情。
从硫离子口中得知,宫门医馆就在南熏国王宫门口。当年硫离子的师祖,多次替当时的南熏王治疗了疑难杂症,南熏王便赏赐了他师祖土地,用于医馆建设。因为在王宫门口,就被赐名“宫门医馆。”
硫离子之前已经听说过江流的医术,于是例行回访完后,和江流交流起了行医心得。
江流把硫离子带到顶楼花园,一边熬药一边交流。足足聊了一个时辰后,硫离子见江流已把药熬好,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告辞离开。离开时,江流建议明日不用硫离子上门,江流到时去医馆找他。
硫离子一口答应,随后飘然离开。
随后几日,江流便每天吃完药后,就去往宫门医馆,一是走走逛逛,二来找人交流,反倒过得舒心惬意。
硫离子作为现任馆主的太师叔,在医馆是仅次于他师兄青离子的存在。他让和江流年纪相仿的年轻医士,多向江淌请教,医馆也开辟了一个交流角给大伙交流。于是江流也一下子,和医馆的年轻人打成了一片。
但江流发现,医馆中有个小年轻,每次都是径直从交流角走过,而不和大家交流。
“他是晚晏师叔的孩子,叫晚典,今年刚好五百岁,现在他一直忙些准备渡雷劫。”一个医馆年轻医士有次给江流介绍道。
很快一个月过去,硫离子帮江流看诊,发现他恢复的很好,就传讯给了前辛子,前辛子也抽时间来了宫前医馆一趟,确认了江流的恢复情况。
三个月后的某天,正当江流和一群年轻医士在交流角交流时,突然天空开始乌云密布。
“这是劫云,有人要渡雷劫,我们去看看。”一个年轻医士说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一起起身而去,江流想着和医馆那么熟了,也不避嫌,随着众人来到医馆后山。
宫前医馆和天籁学院一样,在后山有专门的渡劫场地。当然,也在不远的山峰上,开辟了护法观看的场地。
“老夫看这劫云,如果是渡五百年劫,算有点猛;如果是两千年劫,则是偏小了。”观看场地上,一堆人在那议论。
“快看,是晚晏师叔和晚典,看来是晚典要渡成人雷劫。”突然有个年轻人喊道。
只见一名中年人年把江流见过的晚典送进阵后,飞身出来。
不久后,劫雷滚滚而落。
“不得了,是千年雷劫的威力。”人群中有人喊道。
不一会,那劫雷把在渡劫法阵中的年轻人淹没,刚开始那年轻人还能应对,到后面明显有些手忙脚乱,那个叫晚晏的中年人声嘶力竭地指导着对面的晚典,但晚典显得更加慌乱。
一阵响雷过后,天上的劫云开始消散,晚晏迫不及待地飞往渡劫法阵。
法阵里,那晚典倒卧在地,浑身焦黑,气息奄奄。
硫离子和医馆一众大佬都飞身而去,掏出各种灵丹妙药,但晚典虚弱地张了张嘴,就垂下了双手,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江流再见硫离子时,感觉一向淡然的他,也还有些伤感。
“晚典这孩子,从小看着他长大,资质也很不错。师兄都想等他渡过雷劫成年后,亲自指导,没想到啊,天命难违,力所不逮啊。”硫离子感叹道。
江流安慰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