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地问一下,您和王太后一起看上的人是谁呀?”江流问道。
“一个当时才华横溢的官二代,不过他后来走上仕途,人也油腻了,身材也走形了,就再也没念想了。而且他已在几百年前,渡劫时陨落了。”云国夫人淡定地说道。
“那事情就好办了。”江流淡淡地说道。
不久,南功国出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一个美丽的姑娘,和闺蜜在参加活动时,同时爱上了一位英俊多才的公子,但得知公子是世子后,两人互相谦让,最终,闺蜜嫁给了世子,而姑娘则嫁给了她的追求者。
不久后,两人都生下了孩子,闺蜜让姑娘去当奶娘,结果姑娘又遇到了当年的心上人,现在的闺蜜老公,才知道当初,心上人倾心的是他。
闺蜜得知后,想成全两人,把这事告诉了姑娘的丈夫,让他放弃退出。姑娘的丈夫听后,同意了这个建议,因为他深爱着姑娘,结果没过多久,就殉职了。
姑娘听闻后伤心欲绝。闺蜜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给姑娘和心上人都下了药,让生米煮成熟饭。
结果姑娘不想夺闺蜜所爱,怀着心上人的孩子,回家赡养公婆。
这个主角姑娘,自然是云国夫人,这个故事一传播开来,自然引发轰动。
不久,在王太后的主持下,云国夫人的二儿子,认祖归宗。随后不到一个月,在大臣们的劝进下,云国夫人的二儿子登基,报龙庭后没人反对,南功国的新君,总算尘埃落定。
江流从云国夫人府回来后,就足不出户,白天在顶楼打坐,晚上回房间睡觉,外人除了硫离子,基本不见客。
“这次南功国的事情,还多亏了你的鬼点子,说吧,要什么奖励?”江淌睡前问江流道。
“这次,不过是王太后和云国夫人串通的。如果其他人上位,那王太后还不晚景凄凉,所以在龙君不许新君成为陈诗画傀儡的旨意下,选择云国夫人的儿子,算是最好的选择。”江流说道。
“哦,这么简单啊,刚才那个问你要什么奖励的问题,你当我没说。”江淌坏笑着说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你刚答应了,那我就提点要求吧。”江流说道。
“那你说,我听着。”江淌立马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
“看你态度那么诚恳,那就算了。”江流说完,继续闭目打坐。
“那哪成。要不,你对我以身相许?”江淌见江流又开始打坐,开始逗他。
“哼,要以身相许,不也是你以身相许么?”江流闭着眼说道。
“好好好,就以你,我以身相许,好了,既然你说了,我也只能应下了。”江淌坏笑地说道。
“一天天的,就知道套路我。”江流依然一边说,一边继续闭着眼。
“行了,我看你最近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底有啥不开心的事,说出了让我开心下。”江淌继续胡搅蛮缠道。
这时,江流停止打坐,睁开眼睛看着,严肃得看着江淌。
“哥,你别生气啊,我就是怕你有心事憋在肚子里不说伤身。”江淌赶紧说道。
“我知道,不然早把你打残废了。我们第一次历雷劫,整整八九天;之后五十年,就是火劫,整整折腾了我们三十三天。”江流徐徐说道。
“你是担心我们俩的风劫也快到了?”江淌问道。
“不仅是风劫快到了,按照之前的渡劫时间规矩,我怕风劫持续时间没有一年半载,也有三五个月,到时一个囟门没闭住,就灰飞烟灭了。”江流说道。
“你别杞人忧天,我知道你看了宫门医馆两个人渡劫失败后,心里有了阴影,但毕竟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江淌安慰道。
“我空暇之余,研究了下南界之人的寿命,发现他们很多人都会倒在两千年雷劫或者三千五百岁两个雷劫之下,发现南方的劫雷比北方的厉害,但深层次原因,都是他们在上一次的五百年风劫中受损,才熬不过后面的雷劫。”江流叹息道。
“没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倘若天道真不容我俩,那我们再怎样努力都是无用的。尽人事,听天命吧。”江淌摸了摸江流的头说道。
“那你也不能说说啊,抓紧修炼起来。”江流说道。
“那还不是有很多事要我处理,我还不是不想打扰你清修么?”江淌微微一笑说道。
此后三年,江流继续闭门不出,江淌尽可能减少工作量,陪着江流一起修炼。期间,两人因南都城换城主,到过南都城一次。
南都城是南界最大城市,从城市面积和繁荣程度来讲都不逊于龙城。南都城加上南熏国,一个龙庭直管城加一个诸侯国,经济总量占到整个南界的九成。
就当江流要坚持以这个状态到十年特使任务结束时,南熏王送来了两张南熏节宴会请帖给了江流二人。
原来,下个月就是南熏国最重要的地方特色节庆南熏节了,今年恰逢五百年大庆,所以南熏国搞得异常热闹。
江淌考虑到南熏国的地位,自然不好拒绝邀请;但江流看都没看南熏王,就直接拒绝了。
南熏王也不恼,毕竟江流情况早就听说了;但南熏王极好面子,怕两个巡查使只参加了一个。于是托江淌,再邀请江流。
江流看再拒绝,可能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好应承了下来。
南熏节那天,南熏王在宫中设宴,江流随江淌来到南熏国王宫的宴会厅。
宴会厅最上有三个位置,其余位置都在三个位置对面。江淌的位置三个位置之中,在南熏王左手边;而江流的座位,则是下面第一排的最边上那个位置。
“南熏王这是为难你,我们回去。”江淌生气地说道。
“别急,我觉得南熏王是好心,他觉得我近期在静修,所以给了我一个安静的位置;亦或许是他觉得我未必来,在他右手边空个位置不好看。”江流拉住江淌说道。
“好吧,那你自己一个人坐下面慢慢吃。”江淌安慰道。
宴会开始时,南熏王右边的座位是南熏国世子。而下面,文武百官,达官贵人都按座位牌,坐了下来。
宴会有南熏王的祝酒辞,江淌的贺酒辞和南熏世子的劝酒辞。
江流在下面埋头苦干,吃着宴会上的餐食和灵果。
好不容易熬到南熏王宣布宴会结束,大家都没站起来的意思。
这时,一名身穿华服的青年走上前,向南熏王行礼道:“王爷爷,青年角活动准备完毕,请您示下?”
“泠儿,此次青年角,评委是谁?”南熏王问道。
“禀王爷爷,原本大伙推的是孙儿。今日上世子孙殿下在此,孙儿斗胆请上世子孙殿下一起担任评委。”那华服青年说道。
“好,就是不知上世子孙殿下意下如何?”南熏王转头问向江淌。
“恕在下愚钝,不知这青年角活动,怎么玩?”江淌不明所以,没说答不答应,先开口询问起来。
“这青年角活动,是南熏节的重要一环。本来是考验青年人的个人能力,通过角斗来评出活动的勇士。后来认为角斗只会增加戾气和伤亡,和愉快的过节气氛不符,就慢慢演变成如今的青年角活动,通过各人的综合能力,来达到闯关赢奖活动。为了活动公平,每次青年角活动都会推举一两名青年中的佼佼者担任评委;而整个活动,都只有青年才能参加,故而孤只有羡慕,都没办法进场参加。”南熏王解释道。
“既然是江泠小王子所请,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江淌笑着说。
三人说话间,底下的宴会区,宫女已经为青年挨个发号码牌,江流也得到一个。
这时,那个叫江泠的华服青年,和南熏王、江流说定后,转身说道:“青年角活动,是我南熏节重要活动,请拿到活动号码牌的诸位好青年,随上世子孙殿下和我,一起去到活动区。此活动按例青年必须参加,不得退缩;没有拿到号码牌的各位父老叔兄,请再此回忆,谢绝观礼。”
江流听了一愣,无奈地随着拿着号码牌人流,来到了王宫外面的一处区域,只见那区域外面,都有青年侍卫把守,而区域上方,写着“青年角”的标牌,而非匾额。
走在江流身边的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一直有女青年向他抛媚眼,打招呼,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就转过头来,和江流搭讪:“阁下幸会。在下江柴,柴火的柴,这个柴是因为我母亲姓柴。不过其他人,更喜欢叫我江右先生,因为我不是江左王族,而是江右贵族。我看兄台比较面生,之前不在南熏城吧?”
“在下江流,幸会柴公子。公子所言不差,在下之前不是南熏城的。”江流拱手说道。
待所有参赛青年集合,江泠宣布了活动规则。江流一听,和平常的游园闯关活动差不多。不过首先,青年们每两到四人组队,最终按团队积分排名,单独剩下一人的,自动淘汰。人多积分多,但分奖品的人也多。不过这个规则多年没变,所以组队的事,自然是参加的青年事先说好的。江流本就不想参加,巴不得自动淘汰。
不一会,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了队伍,场上就剩了江流和一个女孩子。
“我们让浅姑娘到我们队里吧?”刚才和江流搭讪的江柴和女伴说道。
“不行,她会扯我们后腿的。”江柴的女伴一口回绝。
这时,那女孩子看了眼江流,说道:“果然帅男靓女容易被人嫉妒,现在场上就剩我俩了,在下江浅,想邀请公子一起组个队。”
“好吧,在下江流。”江流自报家门道。
随即两人去登记处做了号牌登记,到时团队积分,根据号码积分即可。
随着所有人进入比赛场区,比赛开始。
第一个项目是抢球,场上会随即掉出不同品种的圆球,只要拿号码牌这个特殊储物空间将球收在里面,自然会显示积分。不同材质的圆球,有不同积分,越是稀有,积分越大。
随着江泠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开始疯狂抢球。江流和队友江浅说好,江浅负责抢球,江流就在一旁护卫。
现场每个人几乎各管各的抢球,除了偶有人发生碰撞,基本现场很和谐,毕竟今天参加的,都是王亲国戚,达官贵人家的子女,保持着一定风度;但那些女孩子一看见江浅,都会疯狂般地扑上来。好在江流的灵力比这些小年轻深厚很多,轻轻发力就将扑过来的人震开。不过那些男青年,似乎都没人对江浅下手的。
“居然能让那么多女孩子仇视,这个叫江浅的姑娘一定有故事。”江流暗忖道。
接下来的几关,虽然江浅继续被针对,但有江流在,都一一被化解。
在玩最后一个项目时,突然冒出一股杀气。
正在参加游戏的一名青年突然手中多了一把神剑,飞向江淌。
“有刺客!”感受到杀气的众人立马停下活动,几名青年和侍卫见状,立马挡在江淌和江泠面前。
那持剑青年轻轻灵力外放,那些青年和侍卫立马倒飞了出去,连坐着的江泠也摔倒在地。
江流急忙向江淌这边飞来,突然闪出四名青年,拦住了江流。
“不老杀手!”躺在地上的江泠突然惊恐地喊道。
“不错,你小子很优秀,这么快就猜到了我的身份。”那持剑青年笑道,上前一步准备刺杀江淌。
江淌急忙拿起桌案挡住刺来的一剑。
而江流这边,挡住江流的四人突然分四方向站位,并整齐划一地向江流攻来。
“连环四扣?”江流不屑地说道,随即突然出手,拦腰抱住其中一人,用力将他甩飞出去。
其他三人见同伴被甩飞,连环扣被破,立马一起攻向江流。
江流也没停下手,瞬间转向另一人,双手将那人头抱住,“嚓咔”一下,就扭断了对方脖子。随即如法炮制,另外两人也很快倒下。
随即江流看向江淌那边,发现江淌一直在闪避逃窜,没有硬接。
“这个只是不老杀手的分身,没几万年的灵力道行,不用怕他。”江流对江淌说道。
这时,江浅拿着一个石墩,冲了上来,问江流道:“我打架还行,要帮忙么?”
江流笑道:“不用,你边上看着就好。”说完,一个瞬移,来到江淌和不老杀手中间,扔出来一个涌长老给的攻击符篆。
只听“砰”的一声,那不老杀手淬不及防,被符篆的威力打在身上,立马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飞了出去。
“咚”,那不老杀手从半空落下,砸在地面的青钢石路面上,浑身上下盔甲破碎,血流如注;脸上血肉模糊,十分狰狞。
“将刺客抓起来!”此时已站起身的江泠大声冲着赶来支援的侍卫们吼道。
此时不老杀手已经身受重伤,几乎没法动弹,他不甘心落入侍卫之手,咬着牙举起自己还没折断地左手,猛地一掌拍在自己的天灵盖。随即垂下手后,身体化作了一片片光羽,随即消散不见。
“没想到分身也能羽化。”江流心中暗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