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术!那么说,你的道行……”湖欣终于反应了过来。
“嗯,替我保密。”江流没有回头,而是将躺在竹板上的湖偃浚轻轻扶起,让其盘膝而坐。江流的人魂分身也盘坐在其身后,用双掌拖住湖偃浚的后背,剩下的天地魂魄分身则绕着四周查看一番后,在一旁护法。
江流的人魂分身将自身灵力通过湖偃浚后背,慢慢注入其体内,然后用灵力裹住被临时封印的万年丹,准备解封。
江流告知湖欣后,确认操作步骤没错,就加大灵力输出,裹住万年丹,按照大长老所说之法,解除了临时封印。
江流立即将灵力一分为二,一份用来再次裹挟住万年丹,避免其药效短时间发挥;一份立即席卷湖偃浚全身,将刚才万年丹释放的灵力稀释。
随即,江流依照这种模式,慢慢操纵万年丹的灵力释放。经过个把时辰的熟悉,终于熟练地掌握了。只是万年丹药劲猛烈。江流只能一直用灵力控制着,不敢有半点马虎。
待人魂分身可以有把握控制湖偃浚身体后,江流的天地魂魄分身在楼舍布置法阵——虽然之前湖家族人在布置时,已设了防御法阵,但江流自己又增设一遍才放心。
为了能全心救治湖偃浚不受干扰,也为了避免分身之事被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江流和湖欣约法三章;同时以可能引发现场阴阳变化为由,只允许湖欣妻子、母亲等女眷只能在每月十五中午时分探望湖偃浚,其他上了年纪之人也如此。
不过第一次探望差点出了意外。湖欣的老婆老娘,一进来看到湖偃浚就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而且湖欣老婆见湖偃浚已经醒了过来,连忙问他到底是谁让他吃的万年丹。
本来一切正常的湖偃浚突然情绪开始激动,而且他根本已记不得是谁干的。
江流发现异常,急忙加大灵力用于稳控湖偃浚体内波动,差点没被灵力波动反噬。好在为了避免分身可能会被发现,江流在众人来之前已把两个分身合并,遇事时才有浓厚的灵力处置。
“出去!”江流好不容易把危机度过去,心里憋着火,说出来的话冰冷冰冷。
一起进来的几位族老,已经确认江流在干活,而且湖偃浚整体情况在把控之中,自然乐见。见江流下逐客令,也不敢久留,纷纷抱拳告退。
湖欣把老娘和妻子拉了出来,让她们在外面等待。
所以第二次探视,江流限制了人数、探望时间和探望人关系。
江淌是在江流帮湖偃浚炼化万年丹的第二天来到村子找湖欣。湖欣知道他的身份和讲究的关系,就把他直接带进了楼舍。
“一个分身帮助炼化,一个分身修炼,这应该是不错的思路。”江淌看到江流后,笑着说道,然后询问江流是否需要自己帮换班。
“暂时不要,现在这个万年丹已在浚浚体内生根,稍有不慎就会有意外,还是让我来吧。就是再过二十几年,等我渡500岁劫时,有可能让你替个班。”江流说道。
江淌也不再勉强,和江流略微讲了下近期龙族动态,就告辞离开。随后,再每隔一段时间来看样江流。
冬去春来,当炼化万年丹半年之后,江流发现湖偃浚体内的万年丹基本已经稳定了。此时。他看向窗外山景,发现漫山遍野开满了炫丽的灵花。
江流用几块镜子的折射,将外面的春景映射在镜子上,给湖偃浚欣赏。
此时,湖偃浚已从原来的婴儿,变成了一位小学生模样的小孩。江流让湖欣准备了学习资料,然后慢慢教他各类知识。之前他教过江淌,也算轻车熟路,除了每天只能坐着教授外,其他倒也没啥区别。
眨眼二十余年,湖偃浚已经长成了成年人的模样。江流这些年来和他几乎“形影不离”。加上江流是他的“老师”,对江流一直“言听计从。”湖欣在请假的第二年,见湖偃浚状态稳定了下来,就召回了神界上班,日常用度,就由他妻子和母亲在每月一次的探望时带来。而湖偃浚也在江流的指导下,学会了自行运气调息和灵力掌控,江流帮助炼化万年丹时,能够一起辅助。
这一日,江流感应到五百年雷劫将至,所以他拜托江淌帮他顶会,便飞往后山渡劫台。不过让江流郁闷的事,那雷劫从出现到消散,不到半个时辰。天上劫云中,就降下来十几道闪电,打在江流身上仿佛挠痒痒一般,到劫云散时,衣服都没破碎完。
等江流渡完劫,换了衣服准备回山中楼舍时,才有两名村里的族老过来查看渡劫情况。
族老看是江流,加之之前都已打过招呼,也没好奇。听说江流已渡完劫,就叮嘱他赶紧回去巩固一番。
江流回到楼舍之中,江淌以为江流落下什么东西回来拿。
“我雷劫已经渡了。”江流说道。
“怎么那么快,我记得你才出门没多久。”江淌好奇道。
“就十几道雷,而且跟挠痒痒似的。”江流无奈说道。
“那应该就是百年之劫原本该有的模样吧,你看坐一边巩固巩固,别掉以轻心了。”江淌一脸关切地说道。
“那行吧,我巩固下。”江流说完,也不敢大意,立马盘膝而坐,开始运功调息。
整整三天后,江流见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才替回江淌帮湖偃浚炼化万年丹。
“会不会是因为我没和你在一起,所以雷劫也小了?”江淌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然后开口说道。
“不一样的,之前出现劫数,我俩都有感应,而且至少雷劫的感应,明显让人感到心悸,而这次没有。他应该就是个正常的百年劫。”江流分析道。
“流哥哥,刚才你不在,我问淌哥哥为啥叫你溜溜。”一直没有开口的湖偃浚开口说道。
“你不好好修炼,尽关心些不着边际的事。”江流略带严肃地说道。
“怎么不着边际了?你是我最亲的流哥哥,我可不能让别人随便叫你。淌哥哥刚才说,很久很久以前,你还是一个衙役,别的衙役上班都去翘班了,就你一个人老老实实待在衙门干活,其他衙役都说你溜都不会,淌哥哥觉得溜字好听,就叫你溜溜了。这是真的么?”湖偃浚委屈地说道。
“你淌哥哥说什么就什么吧,他平时挺靠谱的,在你面前靠不靠谱,我说不上来。”江流随口说道。
“流哥哥你说得对,淌哥哥人很好,就是不靠谱。刚我觉得溜溜挺好听的,我说以后也叫你溜溜哥,他说不行,这是他专有的称呼,我要这么喊就打死我。”湖偃浚赶紧告状道。
“没事,你尽管找你流哥哥告状,但溜溜是我的,就是不允许你叫。”江淌在旁气鼓鼓地说道。
“淌淌,他还是个孩子,你和他怄什么气?浚浚,你以前叫我流哥哥不挺好的,干嘛非人云亦云?”江流觉得两人的争吵是无厘头,只能各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