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哪位?”江流走出楼舍,看到一名青年,后面跟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
“这是我们油少爷,湖家第一娇子。”一名家丁气焰嚣张地介绍道。
“哦,娇子而已,又不是娇妻,撒什么娇呢?”江流笑眯眯地说道。
“你小子找死!”那家丁暴怒,抡起手中大刀就冲向江流。不过江流也没惯着他,凭空一弹手指,那家丁立马遭受重击,直直地倒飞了出去。
“谁家的狗乱吠乱窜,出门不知道牵狗绳么?”江流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一脸嫌弃地说道。
“小油啊,怎么和表少爷动起手了。”一名村老赶了过来。
“七祖祖,小油想要在这里修炼,今天让江流搬出去。”那小年轻看似恭敬,但语气却咄咄逼人。
那村老皱了皱眉头说道:“后山这么大,哪不好修炼,这块地是家族同意江流帮小欣儿子救治用的,又不是极品地,你瞎折腾啥?”
“祖祖,我是族中娇子,族长许诺要给我最好的资源。”那小年轻笑着说道。
那村老不悦地说道:“族长都说了是最好的资源,这是最好资源么?这是村里给江流和欣儿子用的。论辈分,江流还是你表叔,你就不知道尊重一下?”
江流这时向村老行礼道:“外祖老,湖右家怎么说也是龙族贵族,就这人也能算湖家的娇子,未免太……那个了吧?”
那年轻人闻言,立马板下脸来,正欲发作,那村老开口道:“小流啊,别看湖油是你侄子辈,但他实际年龄比你大上一劫。你小小年纪已有万年道行,他也不逞多让啊。”
“祖祖,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我比他年长,让我给他做做规矩。”湖油捏了捏拳头说道。
“胡闹!”村老斥责道。
“外祖老,既然我是他的表叔,那我就以表叔的身份给他做做规矩。”江流对村老行了一礼,心中忖道:“每个家族资源是固定的,别家的孩子拿得多,自家的孩子自然少了。这湖油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平时应该惹过很多人不满。”
“呵,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我俩打一场,我好替刚才被你打飞的小六子讨点利息。”湖油见江流对他不满,正中下怀,毕竟能作为湖家娇子,湖油还是有些本事的。
“也不用打一架,我们就对上一拳,谁退后步数多,算谁输。”江流说道。
“好,你俩就对一拳,点到为止。”一旁的祖老说道。
“哈哈哈,这不是自己送死么,和我家少爷比拳,谁都知道我家少爷的龙影拳天下无敌。”几个家丁在旁开怀大笑道。
反而湖油有些收敛了笑容,毕竟他只是狂又不是傻,江流可能不知道他的底细,但今天在场的村老绝对知根知底。
“好,我们就对一拳,谁也别躲。”湖油脸色凝重地说道。
随着比赛开始,两人纷纷御蓄力。
忽然,湖油身后,一个巨大的龙型虚影凝结。
“去死吧!”湖油冲江流猛得挥出一拳,江流见状,提拳相迎。
“噗!”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之前被看好的湖油,如断线的风筝,狠狠地飞退了回去。
待湖油砸落地面,几个家丁想上前搀扶,被村老拒绝掉。
“让他先自行疗伤。”
这时,江流掏出一颗疗伤药丸,让一个家丁拿给湖油服用。那家丁犹豫不决,不敢拿。
“混账,表少爷赐药,还不赶快谢过,让你家少爷吞服。”村老开口说道,江流的医术,他早有耳闻。
那家丁给江流鞠了一躬,战战兢兢接过药丸,塞进湖油嘴里。
不一会,湖油调息完毕,慢慢睁开了眼睛,随即看向江流,不服气地说道:“不要以为你给了我疗伤药丸,我就会善罢甘休。”
“善罢甘休?是你先打扰我救治浚浚,现在你打不过我,还在这嘴硬,善罢甘休的人应该是我吧。念你是我晚辈,赶紧从我面前消失,不然我把你从娇子,打成废子。”江流不屑地说道。
“赶紧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村老朝那些家丁使了个眼色,那些家丁立即扛起湖油就离开了。
“小流啊,小油这孩子平时被他长辈和族长宠坏了,今天打扰你救治浚娃娃,我代村里向你赔个不是。”村老朝江流拱了拱手。
江流一边回礼,一边客套地说道:“外祖老哪里的话,今天江流还得感谢您替我解围呢。”
村老嘿嘿一笑,又过问了些湖偃浚的恢复情况,才满意地告辞离开。
江流当然不能说实话,毕竟涉及到万年丹快速炼化的秘密,只能说按部就班,炼化药丸顺利,现在也能离开一段时间无碍,算是圆了出门打架的“反常行为。”
江流今天之所以和上门挑衅的湖油打一架,既是给自己立威,又是给湖偃浚铺垫。毕竟万年丹和江流、江淌为炼化万年丹所注入的灵力,加起来最少已有两万多,只要湖偃浚熬过五百年雷劫,就是湖家的娇子。
过了两天,正在楼舍内修炼的江流收到了江淌父亲江浱的传讯。
江浱虽然是江流学长、江淌的父亲,但平时两人都不联系,突然发来传讯,倒是让江流有些吃惊,急忙打开看了。
原来是当初江流受伤,工部尚书海水田接过了钦差的工作,经不起各方说情,把事先被江淌关押的宁庆功王、黑水国君给放了。结果事后一调查才知道,江流和江淌与两人有仇隙,他怕将来两人得势,记恨于他,就托了世子和江浱,帮忙化解双方间的仇隙。江浱经过安排,定于本月十五在龙城城西的灵犀岩赏月阁安排了宴请。
江流本不喜宴会,特别是这种和两个曾经的仇家一起吃饭。不过江浱是江淌的父亲,江流也不好拂他好意,只能答应赴宴。
当天晚上,江流在楼舍留下分身,本体来到赏月阁赴宴。
江浱坐在主位,左手边是工部尚书海水田,右边是江淌;再下来,就是宁庆功王和黑水国君。江流身份地位最低,坐在末席。
开宴后,江浱将调解两方仇隙的话说了一下。
只是说完后,江淌毫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在用眼睛看江流。
江流笑嘻嘻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和我俩都有仇的是前任庆功国君的第九子,也是黑水国君的外孙。正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我俩和庆功王、黑水王没有仇隙,反而因为都有共同的敌人,可谓是朋友。”
“我听说,那黑龙精和庆功王有夺嫡之仇,与黑水国君无干啊。”江浱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