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江流只是陈述了事实,并没有具体点名道姓;本来这份奏折,他打算单独上给神君,毕竟,他直指众神境之乱,让神族官员会感面上无光,即使说得在理,也可能被一众神庭官员反对。
第二天,神君召开朝会,把江流和一些原本没机会参与朝会的年轻官员请来参加。
会上,御史大夫率先朝刑部发难,指出苟阿财案是刑部草芥人命。
刑部尚书立马向神君和神庭官员们解释,一众和刑部尚书交好的官员,纷纷替刑部求情。
“这不,检查出问题的江流不是在现场么,不如让他说说。”新任兵部右侍郎阴阳怪气地说道。一来他不满之前江流挤掉其他功勋上了神果宴;二来江流指出苟阿财父亲死亡后,兵部的身亡抚恤金没发放;三来江流作为不是神族的异族人,也敢对神族指手画脚,让他心中很是不爽。
神君准奏,示意江流说说。
“陛下,诸位大人,神界之大,人数之多,按照比例,犯罪案例明显低于其他各族。至于万神城这起做弟弟帮兄长顶罪之案,确实是兄弟两人预谋之事,骗过办案衙役,自然在所难免。”江流启奏道。
神君点点头,立马提了之前关于众神境民乱之事。
“陛下,这中间一定有别有用心之人,挑拨而起,目的是让我们神族发源地内乱而削弱我们神族。”有官员立马甩锅道。
当然,也有官员说管的太松,或者说让民众吃得太饱的各种理由都有。
“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么?”神君问向众人。
“陛下,老臣有本启奏。”神庭都察院一名须发皆白的员外郎躬身说道。
这个名为楚彩的官员,立即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不过江流听后,立即明白了过来,这个楚彩,说了江流当时丢失奏章的大部分,随即毫无转折地又说了一部分其他内容,最后又提出了一些和内容无法对应的对策。
“自己的奏折,八成是有人拿了送给了他,另外被偷奏折的,可能还不止我一人。”江流暗忖道。
楚彩刚一说完,还未等神君发话,立马有官员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个姓楚的,吃里扒外。众神境是我族发源地,你居然说得如此不堪,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其他官员也怒喝道。
楚彩一愣,他处心积虑用移花接木之法搞来的对策,本想博上一次,让神君重视甚至提拔。没想到却成了众矢之的。
神君仿佛没有听到楚彩的奏折和其他官员的愤怒,转头看向排在后侧的年轻官员,询问他们的意见。
楚彩前车之鉴在那,那些年轻官员不是推说对众神境不熟,就是说最开始几位大人说得对。谁也不敢乱出头。
“流小子,你近期去过几次众神境,谈谈你的看法。”神君问向江流。
“陛下,卑职近期多次去了众神境,被众神境博大精深的渊源所吸引。不过卑职看来,因神庭落户万神境,离开了原来神族的发源地众神境,众神境民众,心中难免失落惋惜。卑职认为,加强众神境关怀,让他们走出失落,现在偶发的事件,自然迎刃而解。”江流自然不能再说实话,只能婉转地表示了下。
“不错,江大人说得在理,这众神境民众,因神族政治中心转移,宛如孩童缺爱一般,自然要哭闹一番,多关怀关怀,自然就好了。”刑部尚书朵新投桃报李,立马附和起江流。
“不错,朵尚书这个缺爱的孩童最形象和贴近实际,我等附议。”与朵新交好的官员纷纷附和。
“好,流小子和朵新都点到点子上了。朵新,孤任命你为特使,用三个月时间,将众神境关怀所需之策,详细列举出来。”神君开口道。
朵新立马领命谢恩。
此事纷争,就此告一段落。不过其后的策略制定,朵新自然也把江流请去,听取他的意见。江流把
“给民权,限宗门,改官制”的建议提了出来。经过朵新和官员们的讨论,变成“给民利,治宗门,强管理”。
政策经过多次实施后,众神境的民众生活条件有所改善,各种民变和暴动自然消弭。其后,江流作为神庭特派团成员,前往众神境做观察员。在神庭大力整治下,众神境又焕发了第二春,开始变得繁荣;至于之前对三大长老教义理解不同引发的军事,也在三大长老亲临众神境讲道或身边嫡传弟子驻众神境解惑,基本把教义问题定义为内部理解问题,而不作为争端处理。
“众神境尚且如此,其他世界,想认真治理,可能更加困难。”江流暗忖道。
不过,他在派驻到众神境时,正大光明地以江流身份,拜访了众神境五帝。五帝对江流提出关怀众神境表示感谢,纷纷邀请他常来做客。
江流之后去了椰家。椰树如今的椰家少家主地位稳固,但对江流却愈发恭敬。
离开椰家,江流自然又来到晚霞城的糖果厂和秦家。由于众神境民众生活条件的改善,以前作为节日礼品的糖果,如今也进入平常人家的日常饮食,所以根本不愁销路。
“当年子溪道友的选择真有远见。”秦如会说道。
众人也纷纷应和。
江流笑而不语,勉励他们好好经营。
当天晚上,江流住在了糖厂“客房”,然后把光尘等人逐一叫入房中,了解几人功法修炼情况,对于修炼不懂之处,还给予提点。另外,还将渡火劫、渡风劫注意事项告知几人,留下一些治疗渡风劫、火劫损伤的药材和甘泉。
江流最后又去了北重山,查看了矿工的生活,看着如今已当家做主的矿工,枉死累死的矿工几乎没有后,自然感到欣慰。
离开前,江流又采购了一批石材。这之后,他就随神庭的特派团,回到了神庭复命。
忙完这些,江流一脸轻松地离开神庭,准备返回龙界。
“江流是吧,等一等。”江流才迈出神庭大门,就被一位身着白色锦服的中年人叫住。